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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的敌人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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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就被拖抹布似地被他拖出教室,班里那几个女孩就喊着,“抢他第二个纽扣!”

那时我不知道第二个纽扣是什么意思,那白晃晃的衬衫就在我跟前,照完相之后,陈挠自动把第二颗纽扣扯下来,顺势露出白皙的锁骨,他笑着把纽扣塞我手里说道,“拿好!”他的拿好刚说完,就涌上来一群女生,一把抓着他,我则被那群女生一个用力挤出了人群,傻傻地看着他淹没在那群女生的怀里,我吓得直往后退。

这些人太恐怖了。

回到班里,我把纽扣找了个盒子放了起来,有一次张楚帮收拾书包的时候一把就掏出那个盒子,随后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嘿嘿一声挠着头皮说,“就是那纽扣,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他没说话,把盒子重重地塞进书包里,我当时急忙说,“哎,你轻点啊,那个盒子很脆弱的。”

他抬眼眯着看我,“是怕纽扣弄丢吧?”我翻个白眼,说道,“这个盒子是郭晶送我的,以前着里面放着的是瑞士糖果。”他哦了一声,下手轻了点,拉上拉链说道,“下课了。”

高二的这个暑假是我读书以来这么短这么短的,不到二十天啊,我们又要上课了,高三的日子随着到来,李腾老师的脸每天都紧绷着,后来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带高三生,很怕带不好。

因为上一届的高考成绩实在是太牛逼了,那时海印大学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家太远,尤其是生活惯了南方,去别的城市就是找罪受。

于是陈挠那一届的,abc班合计有三分之二上了海印大学,刷新了常青中学这么多年来的重点大学的记录。

李腾老师说他现在每天都把脑袋放裤腰上给我们上课,催促我们高考,班里的同学本来就够勤劳了,现在更勤劳,连午休时间都在看书,整条走廊除了d班f班还会稍微闹腾以为,安静得如无人区。

校长可满意了,直说这届一定能超越上一届的,李腾老师的脑袋一下子就冒汗了。

自从上了高三,堂西街我就去得少了,主要是专注学习,妈妈也如临大敌,每天晚上我回到家,总是听到妈妈跟爸爸说,“你别弄那么大动静啊,吵醒女儿我就拿你是问。”

每次我都看到爸爸那高大的身子垫着脚尖走下楼梯的那一幕,我就想笑。

孟宴老师说今年不找我出国了,叫我可以把每日一画停一下,我嘴巴是说好,但是我还是坚持每天晚上画一副。

到了现在的这个状态,我的灵感基本源于生活,所以我每天都能画得出来,也很少会碰到卡壳的状态。

但张轩就不一样,他说他经常几个月画不出一副画,但是他一旦画的画出来,那幅画必然得奖。

现在全国青少年画家的排行榜,张轩没师傅没后门,也挤到了五十名内,我则排在第一名,亚洲第三名,不到一年,我又有了新存折,都是标出去的画赚的钱,也有比赛的奖金。

唐君则有点牛逼了,他在深圳找了块地,建起了厂房,虽然欠了人家一屁股债,但是厂房一建起来,基本上钱也就回笼了,我给他的那点钱,够他起个头,但是到底还是不能帮他支撑到最后。

而郭晶去上了技校,学财务的,说将来帮唐君管钱,这两个人一下子就给绑在一起了,即使他们还不到合法的结婚时间,可是谁能想得到,先结婚的那个反而是我。

高三的学生苦,高三的学生累,高三的学生睡觉也在做题,我总算体会到了,很多时候不是我想这么努力的,是环境逼出来的,反观我觉得有点吃力,张楚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

学习也不见他费力。

9月28日我生日,其实这么多年来,没人帮我过生日,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可是当张楚拉着我走到图书馆,那时傍晚,图书馆只有打瞌睡的阿姨,张楚摆了块很可爱的蛋糕放桌子上的时候,我盯着那蛋糕……眼眶就是一红,他笑着说,“我得道歉,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是今天生日,今天去老师办公室拿资料的时候无意看到你填的入学资料。”

他笑着拆了那蛋糕,插了两根小小的蜡烛,“太匆忙了,只买到小的,你许个愿,就快高考了,一定会愿望成真的。”

我嗯了一声,满心都是暖意,接着闭上眼睛许愿,从他回归学校以后这么久了,我跟他互相鼓励互相学习,身边再也没有别人如我们两个这般,所以他做的事情我感动,可是我也懒得说谢谢了。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人总是这样,相伴久了他就成了你的影子似的,太多那些谢谢之类的话就显得格外生疏跟矫情了。

我许了三个愿望。

一个是我跟张楚都考上海大,一个是郭晶跟唐君在深圳平安,一个是爸爸妈妈跟杨天都平安。

随后我们两个人坐在图书馆里,挖着那块小蛋糕吃了,后还给张轩留了一小口,张楚整理好了给张轩带回去。

接着我们就各自回家。

第二天,张轩瞪着眼睛来到我们班,用力地朝我怀里塞了一幅画就如被炸了尾巴似地逃回高二。

☆、第一百二十章

我打开那幅画,画上是素描的一个女孩,她站在草地上,对面是一座宁静的图书馆,那女孩头发卷起,飘逸在半空,半眯着眼,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容,美得令人心折。

张楚略略低下头,语气低低地,“那是你……。”我瞬间从画中回神,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张楚眯了眯眼睛,说道,“我有这么吓人吗?”我使劲地摇头,随即又拿起那幅画,问道,“这真的是我?怎么这么……”

“漂亮!”张楚接下我后面的那两个字,我使劲地点头,“对啊,我怎么这么漂亮。”

张楚伸手摸了下那画里的女孩,淡淡地说道,“你是校花,你不漂亮谁漂亮!”我冲他呲牙咧嘴了一番,就把画收了起来,张楚在旁边淡淡地说,“那是你的生日礼物。”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怎么今天这么多话?”

他哦了一声,转身回座位,座位上的女同学站起来,凑近我说,“我也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多话,可是他就跟你说而已啊,平时还是不鸟我们,我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要很久才回答我,有时更讨厌,还一副敷衍的神情,李优,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我瞪着她,笑问,“那你说,我跟他什么关系?”

那女同学挠挠头,哎了一声,“我要知道还问你吗?”说着她又坐了下来,我耸耸肩,也没在意,反正不是第一次被这么质疑了。

要说暑假最短,那么寒假就更短了,只有十天只有十天啊,班里的同学瞬间咬着那书本一副恨不得来世再见人的神情。

2000年这个千禧年在时间的流逝也就这么过了,接着迎来了2001年的新春,李秀大年三十晚上的九点打了电话回来,爸爸接的,那时我们三个人在看春节联欢晚会。

爸爸说了没两句,那小品逗得爸爸一个发神经笑了他就说要挂了,那头李秀说要跟妈妈聊天,妈妈啃着瓜子说明天再打回去,随后李秀那边就挂了,我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就想去睡了,妈妈拉着我不给我走,说我上高三之后都没时间陪她了,叫我多陪一会。

我歪在沙发上华丽地睡着了。

早上我则在被窝里起来的,妈妈说昨晚你爸爸抱你回房的,可是你一伸手打了你爸爸一个黑眼圈。

初一那天,爸爸黑着个脸一直坐在沙发上,我则慢悠悠地在屋里窜来窜去。

十天假期匆忙地过了,匆忙得我都觉得压根没放假,回到学校里,学校拉起了高考的横幅,我们班后面的数字开始倒数。

同学们留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有些甚至把毛巾牙刷都带到学校里来,学习累了就捧着脸盆去洗脸,回来了又继续。

相反的,d班f班的同学则依旧闹腾,该回家还是回家。

好几次我在学习的有点晚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身上搭了件外套,而身边的男孩还在继续做练习题,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我把外套扯下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压住我的手说道,“再盖一会,不要那么快揭开,等下感冒了。”

他手指的冰凉让我下意识地缩回手,他则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又转头回去继续看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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