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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_第65章

关雪燕Ctrl+D 收藏本站

  病情好转的吴景安和蒋路一同去了市场买了好些菜,回到家吴景安马力全开,眨眼间变出一桌子好菜慰劳快熬成病患的蒋路。

  下午在他千保证万发誓的情况下终于赶走了那尽职尽责的陪护。

  拿出关了四天的手机,开机后一连串冒出无数信息。

  孔新、大刚、小乔……这些人的信息无非是关切的问候,他不用看也知道内容,其中有两条是值长发的,他心绪平静地打开来。

  “行啊,你小子,不接电话是吧,以后都不用接了。”

  “还真病了啊行,算你本事,我也不跟你计较,给你算年休假了,再休十五天吧,记着十五天以后说什么都得回来上班,否则别怪我真搞你难看!”

  吴景安笑笑,这领导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啊!

  转念一想,看来许辉还没把他以前的资料寄过去,这些人还不知道。

  兴许是知道他没去上班,寄了也觉没意思吧!

  扔了手机,吴景安躺回沙发上舒服地养膘。

  快傍晚的时候,哑叔打来电话问他这两天怎么关机了,一直联络不上,今儿再打不过去的话,就打算和张叔来家看看了。

  吴景安谎称手机出了毛病拿去修了,顺便说了自己打算出趟远门的事。

  第二天,吴景安背着一大包坐上了开往C市的火车。

  母亲张淑再嫁的男人住在县城里,吴景安下了火车转乘客车四十分钟后就到母亲的新家了。

  要说他这次出来是有些心血来潮的意思,想想十几天的假期,他既不想窝在家里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加上也有些日子没来这儿了,于是没想太多给蒋路打了个电话后就直奔这里了。

  一下车,老远就见方叔站在路口朝他招手,没等吴景安走过去,他就笑呵呵地跑了过来,抢过吴景安手里的包,“坐一路车累坏了吧,走,回家歇歇去,今早买的西瓜一直在冰箱里放着呢,就等你来了。”

  吴景安伸手要去拿包,“方叔,您别客气了,包怪沉的,我来拎吧!”

  方叔身子一侧躲开他的手,笑着说:“沉什么呀,别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结实着呢!”

  吴景安也不跟他争,两人一路说笑着走回家。

  一进门,放下包方叔就从冰箱里抱出西瓜来,拿了个勺子递给他,“快吃,热坏了吧!”

  吴景安说:“切切吧,您也吃点。”

  方叔摆手,“切什么呀,你就吃吧,平时我和你妈两个人吃不多,一个西瓜呀都能吃两三天,年纪大了就这样,凉的东西不太敢吃的。”说到这,方叔想起来,“你妈去老年表演队了,说是要彩排,今晚上有表演,一块看看去。”

  “行。”吴景安也不客气,拿勺子挖下一块西瓜放进嘴里。

  一阵冰凉直达心肺,舒服的让他发出一声轻叹。

  

34、T县

  中午吃过饭,张淑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后又赶去排练,方叔小睡一会后拿着小马扎到花园找他的棋搭子去了。

  吴景安找一身汗杉短裤换了后也趿着拖鞋悠悠哒哒地出门了。

  T县是个北方县城,拥有人口一百多万,这里的人们酷爱面食,到处都是一家家各具特色的面馆。

  格拉条,热干面,板面这些他都吃过,要说味道嘛,还得全靠老板的汤料来衬。嘛糊,粉鸡这类的特色小吃也是随处可见,要说他这重口的人最爱的也就是街边打着“奥尔良烤翅”牌子的烤货小摊,每次去都会寻摸些面筋啦香菇啦烤翅啦之类的打打牙祭。

  孔新老婆劝过他说那些烤的东西少吃,致癌。

  他倒也不太在意,能活到哪年哪岁还不知道呢,指不定一场天灾啦人祸啦就结束他这孤伶伶的小命了,还是趁着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才是真理。

  吴景安闲来无事在公园晃了半天到傍晚才回去。

  晚饭草草了事,爱美的张淑甚至只喝了杯酸奶便要出门,说是不能让小肚子跑出来坏了美感。

  这边刚一收拾好,张淑一通电话打过来,吴景安便和方叔匆匆出门了。

  活动在公园广场举行,是要庆祝第几届食博会开幕,他们到的早,活动还没开始,工作人员跑前跑后地准备着,趁着人不算多,找了个最靠近舞台的地方等开始。

  方叔坐在小马扎上摇着蒲扇,笑呵呵的跟吴景安聊着天。

  “你妈呀,自从加入了这个老年表演队,每天可忙着咧,撂下碗筷就往队上跑。”

  吴景安无所事事地摆弄手里的DV,“方叔,要你多费心了。”

  方叔算不得多胖,只是脸有些圆,一笑起来倒有些弥勒佛的味道,“不费心,你妈是个好女人,我就想看着她每天都开开心心地,这样日子过起来才有滋味。”

  吴景安低垂下眼,不知该接什么。

  “安子,你什么时候带个女孩过来让你妈开心开心啊”

  吴景安笑,“您不是说我妈现在每天都开心着呢吗,再带个女孩过来,怕她心脏受不了哟,我还是悠着点吧!”

  方叔笑着拿蒲扇指了指他,“你呀,还贫咧,好好好,我不问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怕提这事,有的甚至连家都不敢回咧。”

  T县的人说话话尾都是往上翘着的,习惯性地加上了咧字,吴景安初听时直觉得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儿。

  “方叔,你和我妈吵过架吗”

  “吵,怎么不吵咧,哪有夫妻不拌嘴的。不过,到了我们这个岁数,都知道怎么体谅对方,让着对方咧。” 方叔打开水壶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你妈呀,性子急,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的,我这个人呢,到了这把年纪,对什么都无所谓了,有时候你妈看不惯,就会说我几句。嗨,她在气头上时我就不理她,一个人躲院子里浇我的花,你妈那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就好了。有时候我要是有个不痛快,她也干脆躲外面跟邻居打麻将去,等她回来我的气也消没了。这两个人相处啊,就是这么回事。你让让我,我让让你,就是一辈子了。”

  七点多的时候,人渐渐多了起来,吵吵闹闹的把个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不一会,活动开始。主持人拿着话筒说了好长一段歌舞表演才算开始。

  母亲队上的表演排在第三,当一身大红绣金丝的旗袍阵出现在台上的时候,一向沉稳的方叔竟大叫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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