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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是_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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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秒还快意泯恩仇,下一秒就在这微笑着良家妇男状给自家属下做心理辅导,仿佛生怕她自卑了似的。

  ……呃,除了看人眼光比较差之外。

  这会儿,白术接了云峥的命令,便颠颠儿地跑到人家屋子上的房顶上准备给那异域和尚收尸,那和尚趴在房顶上昏迷得透透的,大宅子内,一个妇女正搂着自己的儿子满脸惊恐地抬着头望着自家房顶,在他们的脚边,大狗汪汪嗷嗷嗷叫得十分欢快。

  白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了句“锦衣卫办案不好意思啊大姐”,随即拽了拽那和尚,正欲将他拎起来,却在此时发现他小腿、背脊脊椎、后颈三处分别扎入三根银针,白术“咦”了一声,这才恍然想起,方才云峥那手腕一震相比便是将这三根银针掷出一一一阵叹息这神一般的命中率,白术有些不着调地幻想到:云峥这样的男人放在她那个年代恐怕是个相当称职的男朋友,这要带去游乐园玩耍,岂不是要将那些射飞镖赢娃娃的商铺老板玩耍得统统跪下……

  一边脑补那情景,白术一边咧嘴嘿嘿偷乐,将那肥猪小腿上、脊椎上的两根银针小心翼翼拔出收好,正欲拔下第三根银针,却忽然余光一闪,发现在那胖和尚的领子底下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刺青似的图腾一角……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声响,白术将那银针拔出收回后,正欲扯开那胖和尚的领子看个究竟,却在此时,她忽闻身后传来云峥一声听上去有些急迫的“小心”,下一秒,迎面一阵陌生的气息迎着罩门袭来!

  她浑身一紧,下意识地往旁边屋顶上滚去,只闻头顶“叮”地响起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相互撞击的声音,又是“忽”地破风音以及瓦片破碎的哗啦啦凌乱乱响,待她在旁边空处蹲稳,抬头一看,这才看见在房顶原来她蹲着的地方,此时已经被一名浑身黑衣的蒙面男人所代替……他低着头,手执一柄黑色长剑,查看了一下那异域和尚的情况,似乎是发现他还活着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随即抬起头,那露在蒙面遮掩之外的一双眼睛是极淡的琥珀色,与白术对视之时,目光之中,闪烁着浓重杀意!

  而此时,在他的脚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熟悉的银针,似乎是方才云峥啪白术躲避不及,情急之下投出的另外一枚银针——

  银针之下的屋顶,同样是白术方才蹲着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抽过,七零八落的瓦片屋顶之上留下的一道深深的凹痕……白术目光闪烁,似乎隐约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来,这才看见在屋檐之下,一名年轻俊美的年轻男子胯下骑着匹白色高大骏马,身着一身绯色光炮,此时,正面无表情地抬着头,看着她。

  他手中执有精致长鞭,很显然,这便是方才那声破风声响响起的来源。

  “——还发什么呆,又打不过人家,蹲在那等死么?”

  君长知淡淡道,随即似乎想也不想,便冲着蹲在房顶上呈现放空状态的小鬼伸出手。

  “下来。”

第52章

  白术想也不想纵身跃下房顶,只听见耳边马嘶声起,下一秒她便稳稳被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扣住手腕,轻轻一拽,就像是拎小鸡崽似的轻轻松松将她放到了马背上——背部轻轻撞到身后那结实的胸膛之上,一股熟悉的香薰气息钻入鼻中,还未等白术来得及说话,再她身后的男人便发出了一阵嘘声勒住了躁动不安的马匹,并顺手将手中的缰绳塞到了白术手里!

  “这是什么意——”

  白术话说一半,正想问君长知这是要干嘛,而此时,她却忽然觉得身后猛地一空,绯红色官袍下摆从她脑袋上掠过,她眨眨眼震惊地拧过自己的脑袋往身边那大宅子屋顶上看去——而此时,君长知已经稳稳地落在屋顶之上,那破碎的瓦片在他的脚下居然只发出极为轻微的“啪”地轻响!

  这一动静似乎也惊到了那正显得有些吃力将胖和尚挂在自己肩上准备搬走的蒙面人,只见他目光一凝,下意识地直起腰,与此同时,那胖和尚从他的肩膀上滑落,“呯”地一声脸朝下重重砸回瓦片上!

  白术:“……”

  这家大户人家必定是富有之人,屋顶真结实。

  而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云峥的暗器上淬的药太过猛烈,这么一砸这胖乎乎的异域和尚居然也没被砸醒,只见从他的脸下,一道大概是鼻血的血痕顺着瓦片缓缓流下……

  画面太美。

  白术仰着脖子张大嘴,趴在君长知的傲娇坐骑上仰着脑袋看着房顶上的三人,这会儿时时刻刻还沉浸在“发生了什么”的半迷茫状态中难以自拔——她隐约记得教她轻功技法的师傅说过,能做到在房檐落脚而不发出明显响动的,说明踩踏于瓦片之上的人轻功极为娴熟,时时于丹田处酝着一股气,这才能身轻如燕,行动自如,传说,轻功练习到最顶级的人,甚至能在单线蚕丝上行走而蚕丝不断——白术练习轻功几个月,愣是没找到所谓的“那股气”究竟在哪,气得轻功师傅狂翻白眼说她“朽木不可雕也”“就知道放屁”“活该翻墙翻一辈子”……呃,这事儿放到一旁不提。

  白术震惊的是:君长知居然会武功。

  哎哟我勒个去!

  他这么一天天蹲在桌案后面看卷宗的标准文官居然会武功!!!

  闹什么呢!!

  而此时,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屋檐之下趴在大白马上的都尉府临时工那震惊的目光,君长知只是抖落了下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看似慵懒地缓缓挽起宽大袖袍,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这才站定了,眉眼一挑,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对那蒙面人道:“我方才只是唤她下去,又没让你走,你急什么?”

  君长知话一刚落,那蒙面人似乎便已经按捺不住,手中剑花一挽便抽身刺来,与此同时,只听见君长知冷笑一声,衣袍翻飞之间,手中长鞭如灵蛇同时直袭蒙面人面罩,那蒙面人似乎没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要取下自己脸上遮面物,一个惊慌偏身要躲,偏生这屋顶上滑得很,他脚下不稳,一个踩空,哗啦啦地从屋檐上踩掉下几块瓦片,摔在那院落之中摔得粉身碎骨——

  这摔落的瓦片又惊动了院中养得猛犬。

  那受了惊的犬只又撤着嗓子嘶吼了起来。

  而此时已经成功稳住身形的蒙面人已经与君长知斗成了一团,蒙面人使剑,要想伤了君长知就必须要近他的身,奈何君长知使的却是一尾灵活至极的长鞭,那长鞭唰唰之间无孔不入,每一次进攻角度都刁钻古怪,一时间竟然逼得蒙面人近身不得!

  其中更有一次,那鞭子尖端“嗖”地一下抽打在蒙面人肩头,伴随着“啪”地一声听上去极痛的轻响,蒙面人肩头上的衣衫布料立刻应声碎裂,他痛呼一声捂着肩后退两步,那鲜红的血液已经顺着他的指尖哗哗渗了出来——

  白术定眼一看,这才发现,那君长知手中的长鞭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奇怪得很,明明像是绳类材料才能达到的柔软度,而这会儿,当头顶上的一片云散开,头顶的阳光照射下来,她这才看清,此时此刻执于其手中的长鞭竟然闪烁着金属才有的冰冷光泽!

  长鞭的最前端,一朵像是盛开的莲花铁爪锋利无比张开来,而此时随着君长知手腕一震,那莲花铁爪又立刻并拢,只剩下一如同蝎尾尖端——此时此刻,白术终于明白方才那瓦片为何会被一鞭抽打之下破碎成那副奶奶样,也明白过来这蒙面人明明只是被抽了一鞭子这会儿却衣衫蓝楼血流如注——

  看来其中玄妙之处全在君长知手中这根长鞭之上。

  这鞭子似乎能在触碰到物体的一瞬间,立刻触动某处机关,伸展出锋利无比的莲花铁爪,所到之处,自然是横尸遍野,狼藉一片!

  此时,那蒙面人似乎也没想到,眼前这皮肤苍白、容貌俊美得几乎可以用男生女相来形容的文官,手中居然握着如此粗暴野蛮的狠戾武器,明知跟他硬碰硬的来恐怕不是他的对手,索性手中一翻,长剑瞬间入鞘,手掌翻转之间,忽然在他的手指缝隙之间出现三枚黑色的、犹如玻璃珠大小的黑色弹丸——

  此时,正处于客栈屋檐上的云峥似乎终于按捺不住,轻轻一拍座下轮椅,几秒后稳稳落在君长知身后,在那蒙面人来得及甩出手中的弹丸之前,他已经先一步一掌拍击在轮椅的扶手处,只见扶手处前端忽然落下,露出装有几个黑洞的机关,下一秒,十几枚手箭刷刷射出,直逼蒙面人方向——

  “君大人,小心雷火弹。”

  云峥客客气气地提醒,而在他的话语之间,那蒙面人被突如其来的手箭逼得又是后退几步,君长知没怎么等待就直接逼迫上前,顷刻之间,手中长鞭再次迅速飞扑像连连败退的蒙面人面门,只听见“啪”地一声轻响,就如同毒蛇张口露出獠牙蛇芯,那鞭子前端的莲花铁爪再次张开,这一次白术看得清楚,只见那莲花的每一片花瓣,都是极为锋利的薄薄刀片,阳光之下,闪烁着寒凉之光!

  骑在马背上的白术真的只有瞪眼看着的份儿。

  眼前的这一幕简直他娘的比她看过的任何一部武侠片来得更加高端——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部科幻武侠片。

  能像是火箭一样使还自带机关的轮椅。

  比正常人还潇洒的腿脚不便之人。

  武功唰唰唰让武官都想提前下岗回家种田的文官。

  到处藏着机关收放自如的长鞭——

  还有——

  只见此时此刻,蒙面人手掌方向一转,指尖几枚弹药迎着白术这边不带商量地投射而来,其胯下傲娇大白马受了惊,撅了蹄子愣是忘了跑路,白术先是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弃坑跑路,后来一想不对啊屁股底下的是君公公的爱马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岂不是得扒了她的皮,这么思考之间,屁股愣是稳稳地落在白马背上未动,只是下意识地双腿狠狠夹踢白马,试图让它冷静点好歹往前挪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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