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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离_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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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渺出门,我便觉得眼皮子跟坠了铅块儿般的沉了下来,这一觉,竟是半个梦都不曾做,睡得极好……醒来时,才是发现,自己竟是睡相极不好的在床榻上滚了不知多少圈,滚到了长白的身边儿,还无知无觉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主子醒了?

  早已经睡醒,由着我拿他当抱枕的长白冲着我浅浅一笑,“饿不饿?”

  唔,还好。

  我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哈欠,继续拿长白当抱枕,死皮赖脸的不起身,“渺说,你被我折腾了一夜,少说也得几天才能下得了床的,你怎不多睡一会儿?”

  渺主子说的是寻常的情况。

  长白扯了毯子的一角,给我擦了擦眼角因为打哈欠而挤出来的眼泪,柔声说道,“寻常情况下,是不会有哪个主子,给自己的近侍用摇主子特制出来的,消肿的油膏的,那小小的一盒油膏,不算工夫,只是药材,就得值一千两黄金……”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同

  一千两金子又如何?金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让金子委屈,总好过让人委屈!

  我撇了撇唇角,伸手轻轻的揉上了长白的后腰,我记得,每次我跟霜欢好完了,他都会像这个样子帮我揉,唔,据他说,这样,可以缓解酸痛,不至于下了床连站都不敢站直,昨儿,可是长白的第一次,我又是贪恋着他身子里的舒服,只想着在他的身子里面纾解出来的折腾了他一晚上……现在,他看似没什么事儿,其实,该是忍着疼的罢?

  长白的身子僵了僵,但很快,他便明白了我的意图,忙捉住我的手,阻止了我,“主子,这可使不得,长白是你的近侍,怎能让你……”

  我说使得,就使得。

  我佯装不悦的翘起了唇角,不顾长白的阻拦,继续在他的后腰上揉了起来,“再说了,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你不快些好起来,放得下心么?”

  主子,长白会永远记得昨夜的。

  长白抿了抿唇角,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似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吻了吻我的唇角,“那是长白所有记忆里,最最美好的一个。”

  我都把你折腾的昏死过去了,你还说是美好,你……我真是不知该说你什么才好了!

  听长白这么说,我因着自己昨夜的“恶行”而产生的罪恶感,也淡了不少,伸手碰了碰长白赤着的胸膛,冲着他露出了笑来,“下次,恩,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下次的话,我,我一定节制一些……”

  下次,长白尽量不让自己昏死过去,让主子尽兴。

  长白一边说着,一边环着我起了身来,“主子的肠胃不好,禁不得这般延误膳食,长白伺候主子沐浴用膳,可好?”

  长洛,让人准备沐浴用的水,再吩咐厨房准备些容易消化的早膳来。

  我伸手从一边扯了一条毯子过来,跳下床把自己裹好,又俯身拈起了长白的外袍递给他,“陪我洗罢,不要去潮音舍了。”

  长洛得了昨儿晚上的教训,又承了我帮他跟渺说情的好儿,做起事来,竟是比寻常里干脆了不少,在听我说,要留长白跟我一起沐浴,让他去潮音舍取长白更换的衣裳时,更是朝着长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渺是个习惯了当恶人,且注重规矩的,他给渺当近侍,可以说,是长白他们四个人里,最最不易的。

  所谓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着他羡慕长白,我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

  长洛,你去偏院休息罢,换长卿来门口听吩咐就行。

  看着长洛眼珠子上泛着的红血丝,我不禁有些不忍,临进浴房之前,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低声跟他吩咐道,“待渺下朝,你还得跟着伺候的,此时不睡,这一天,怕是又得熬着了。”

  长洛满心感激的退了下去,我便拉着长白的腕子下到了池子里面,水温刚好,不热也不凉,但我却不敢泡得太久,只抓水洗了两把,便上了岸,昨儿晚上我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却……终究不可免长白是第一次,折腾的时间又长……给他上消肿的药的时候,我便发现,不下心给他弄破了皮子……若是我泡得时间长,他势必要陪我,伤口泡久了水,只怕是要不容易好的……

  长白,洗好了就快些上来,帮我擦身子。

  我拈了一条干的布巾披在背上,坐在软榻上看着还在水池里洗身的长白,倒不是我不舍得池子给他,唔,待他的伤好了,我便是天天让他用这池子洗身,也是省得的,“我饿了。”

  这话果然比任何的催促都管用,长白应了一声,然后,便以极快的速度洗好了身子,上了岸来,从我的手里接了布巾,帮我擦干身子,穿上里衣和亵裤,套上中衣。

  把身子擦干,然后,趴到这软榻上面。

  我递了一条干的布巾给长白,然后又拎了另一条擦起了自己的头发,已经是夏天了,头发散着会热,不擦干就束起来却又会捂到头皮,惹来头疼,寻常,帮我擦干头发都是长白的事儿,可今天,恩,就算了罢,赶紧让他擦干了身子上药要紧。

  长白虽然还是有些害羞的脸红,却终究是经过了昨儿晚上的欢好,身上早已被我看了遍,也不再觉得有什么可遮挡的,因此,也就没有推阻我帮他的紧致上消肿的药……我小心加小心的帮他涂抹着,生怕自个儿弄疼了他,或者涂少了哪里,折腾来折腾去,竟是用去了两三盏茶的工夫,一盒药,更是被我抠去了一半有余……

  我自己的衣裳都穿不好,自然也没法帮长白穿衣裳,只得在一边儿坐了,等他自个儿把衣裳穿起来,才牵着他的衣袖出了浴房的门。

  长洛果然是个机灵的,吩咐给厨房做的膳食,都是些容易消化的东西,我拿勺子盛了一碗蛋羹,连着公筷一并推到了长白的面前,见他只僵僵的站着不肯坐,便本能的想起了自个儿昨晚的不像话来,忙吩咐长卿去拿了个软垫来垫在了椅子上,才扯了他的腕子,让他慢慢的坐下。

  慢点儿坐,恩,待吃完了东西,你就回去偏院好好的睡一觉。

  我用碟子给自己也盛了些蛋羹,夹了些小菜,埋头吃了起来,折腾了一夜,又睡了小半上午,倒真真是有些饿了,离渺他们下早朝还有些时候,我打算待用完了早膳,便跟了长卿继续去学施针术。

  这些时日,那些穴位我已经在那两个摇特意让人留下来的孟家男子身上练得差不多了,差得,也只是熟能生巧。

  呃,也是难为那两个跟长卿有深仇的孟家男子了,开始的时候,我总是找不准穴位,一天下来,扎得他们一身血窟窿,也没几下是扎对的,后来慢慢认得准了,长卿又总是让我反复扎他们身上那些极痛、极折磨人、甚至是弄得浑身乏力瘫软的穴位,美名其曰,为以后防身用,多练练,没害处。

  许是跟长卿相处的长久了一些,我对他,倒也是觉得亲近了几分,练施针的时候,看着那两个孟家的男子被折腾的生不如死,我也会偶尔打趣他,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你这狐狸托生的妖精。

  对我的调侃,长卿只是笑,有时候,甚至会顺势往我的身边凑上一凑,压低了声音回我,那,不知什么时候,长卿这只狐狸托生的妖精,能勾了主子的魂儿,让主子没了长卿就活不了?

  我自然不会觉得,有一天离了长卿,我会活不了,唔,这世上,能让我有离了活不了的人,怕是,也只有西陵一个了罢。

  这眼见着都是夏天了,祁国那边儿的战事,也没结束,虽然,每过个三五天,我便能收一封西陵让人送来的信,告诉我他那边的一些事儿,渺也会经常陪我下棋,给我摆出西陵所在的位置,让我通过棋局看明白现下的局势,让我明白,西陵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极正确的,极安全的,但……却依然不能让我少念想他半分……我想他,我盼着他早些回来,虽然,渺他们待我也是极好的,可这种好,终究跟西陵不一样……

  西陵,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主子?

  长白吃完了蛋羹,喝完了粥,扭头见我发呆,便轻轻的唤了我一声。

  恩,你吃饱了?

  被长白这么一唤,我才是回过了神儿来,舀了一勺已经半凉的粥送进自己嘴里,“吃饱就去偏院睡罢,我用完了膳,便跟长卿一起去练施针,就在摇的院子里,有长玉在一边儿伺候着,你不用担心。”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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