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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离_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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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渺!

  我听渺说过,他的娘亲,是被他的姨娘投了寒毒,以致于,他一出生,就成了没娘的孩子,而且,还身带剧毒,每个月的初一,都会痛得生不如死!

  这寒毒,不是很难制成的么?这世上,难道,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不!不对!这里面,肯定有别人不知道的事儿!

  长卿,快,快去给我把毒经的倒数第二卷取来!

  我有着身子,自然不敢跑动,心里,一种令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呼之欲出,如果,毒经上的记载,当真如我猜测的那般,那,怕是,渺犯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天大错误!

  哦,好,好,长卿这就去。

  长卿在石凳上垫了一个软垫,扶了我坐下,见我着实是一副非看不可的态度,才答应着,不情不愿的朝着院子外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跟我嘱咐道,“主子,你好好儿的坐着别动啊,想要什么东西,都先等一等,长卿很快就回来……”

  许是怕我乱走伤了自己,长卿这一去一回的,也当真是快。

  只小半盏茶的工夫,便见他捧着毒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主,主子,你没乱走乱动罢?”

  我又不是纸扎的,哪里就有那么不结实。

  我笑着从长卿的手里抢过了毒经,极快的翻到了记载着寒毒的那一页,果然,见书页的一侧上,留有着那位沐哥哥的隽秀小字!

  寒毒,无解,服用之人,一时三刻内,即因心脉冰冻而亡,哺以炽性汤药,可延命三年,然,女子不可诞育子嗣,若违,临盆之时,亦为命丧之时,所育婴孩,生而带毒,五岁之前,需每隔一日,便以大力击打周身穴道一次,并辅以清火汤药滋养,使毒彻底融入血脉,不再为害。

  此方可顺势打通婴孩周身筋脉,使其武学进境卓异,然,每月十五,自日落起,至次日日出,痛若刺骨剜心,唯皓月丹可止。

  再往下看,是一个药方,其中,最最让我觉得刺眼的两个字儿是……黄连!

  渺说过,他年幼的时候,江漓湘总不肯让他好过,隔三差五,便对他拳打脚踢,还每顿饭,都给他添“作料”进去,连喝的水,也苦得要命!

  现在想来……那时候,江漓湘对渺做的,应该是……以大力击打穴道,给他吃药膳补身子,以及,给他喝,清火的汤药!其中,清火的汤药里面,有黄连,可不就是,苦的!苦的难以下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江漓湘

  去渺的院子!

  想到这儿,我本能的便捏紧了拳头,我要去放了江漓湘,半刻也不能再等!渺这许多年来对他的折磨……根本,就是个天大的误会!我不能让他再错下去,对一个真心待他好的人,行这般的折辱之事!

  去渺主子的院子?哎,主子,你慢点儿,慢点儿走!当心身子!

  长卿忙不迭的追上我的步子,伸手扶了我的手臂,生怕我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不稳当的石头,磕了,碰了,“刚才不还好好儿的看着书来得么?怎么就……哎,主子,主子,你慢点儿,慢点儿!”

  转眼,便到了渺的院子门口,依然是那两扇深红色的大门,依然是那堵血色的墙,我深吸了口气,移步进了院子。

  离主子安。

  渺的院子,从来都只在外院设人伺候,内院,除了我和霜他们,所有见过的人,都死了,此时,跟我问安的人,正是渺住的院子的外院管事,恩,他也知近些时日,渺对我都是百依百顺的,所以,此时见了我来,态度也是恭谨的很。

  我点了点头,顾不得跟他多说话,便快步进了院子里面,然后,径直朝着偏院而去,在那里,渺曾带着我,祭拜过他的娘亲,我,也曾给过他曾经的姨娘,害得他年幼丧母,自幼便受尽剧毒折磨的那个女人,生不如死的“惩罚”。

  离主子,那偏院……没有渺主子的吩咐,是不允外人进的……

  见我朝偏院走,先前跟我问安的外院管事微微一愣,忙不迭的追上来两步,挡住了我的去路,“那里面……”

  我是外人么?

  我拧了拧眉,对这外院管事的话很是不喜!什么叫外人?!我分明是渺的内人好不好!我,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这……离主子……自然不能算是外人的……

  被我这么一问,那外院管事的脸色顿时一僵,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这里面的人犯很重要,求离主子……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我又不是没看过!闪开!

  对这个不长眼神儿,又不会说话的外院管事,我很是不耐烦,伸手一推他,便移步继续朝偏院走去,“我有很要紧的事儿要办!你再阻拦我,当心渺回来之后,我让他剥了你的皮!”

  我的威胁明显的有了作用,那外院管事咬了咬唇角,最终,还是妥协的退到了一边儿,给我让出了路,“那些人犯,大都已经神智不清了,安全起见,离主子进去之后,还是当远离他们一些才好……”

  知道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侧院的门儿,带着长卿走了进去。

  院子里,依然如我上次来时的一样,墙上钉着铁链,铁链上锁着一些浑身是伤的人,新伤摞旧伤,青紫殷红,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反胃。

  呕——

  本就有些胃口不好的我,在看了这样的情景,闻了带着腐臭味道的血腥之后,本能的,便恶心的吐了出来,长卿吓了一跳,忙不迭的上前来扶我,“主子,你没事儿罢?这儿……要不,咱们这就回去罢?”

  我要见一个人,跟他问几句话。

  我吐了几口之后,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勉力支撑起身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脚朝关着江漓湘的厢房走去。

  屋子里,江漓湘依旧被用金色的链子缚在那个磨盘上,与我上次见他不同的,便是他的冲动前端,被用细绳打了一个结,紧致里,被塞了上次我来时,渺用来折辱他的儿臂粗的玉势。

  因着紧缚不得纾解,他的冲动已经呈现出了一种充血的紫红,脸色,亦是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这是……渺做的?

  我微微凝眉,盯着江漓湘的下身看了又看,打心底里,觉得他可怜。

  江漓湘没有回答我,就只是浅浅一笑,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无奈。

  我是应该跟着摇,叫你沐哥哥,还是应该跟着渺,叫你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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