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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的秘密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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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完费之后才突然回过神,人又不是为了救他被人捅进院的,凭什么他要像个老妈子一样,费心费力费钱财照顾他啊?

方敬这还没琢磨明白呢,就听到有人喊跳楼了。

跳楼?青天白日的,是有多想不开要跳楼啊?

所有人都往外跑,人群中隐隐有人提了一句,跳楼的好像是三楼病房的。

方敬心里一格噔,反应过来,拔腿就往三楼跑。

神经病也住在三楼,不会是他吧。

别人都从楼下往外跑,就方敬一个人逆流而上,从收费大厅往楼上窜,到了病房里,果然神经病的那张床已经空了,跟他一间病房住着的中年男人瞪大了眼,跟得了心脏病似的,呼呼直喘气。

大开的窗户,窗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你你你你……他他他他……你弟跳楼了。”中年人话都说不明白了。

每天新闻里电视里网络上总看到这里跳楼那里跳楼,可真正亲眼目睹,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啊,太震撼了。

方敬想说,他不是我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跳楼真心跟我没多大关系。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千言万语化为一个行动,快步冲到窗前,往下一望,楼下围了一群人,唯独当事人不在,白花花的太阳底下,只有一小滩血迹表示刚才确实有人从上面跳下来过。

方敬:“……”

真是神经病!

方敬再次暗骂了一句!

  ☆、第2章 岑九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人打劫,接着遇上一个神经病,神经病最后还跳楼了。

方敬从医院里出来,摸出一根烟,点燃了,狠狠吸了两口,把胸中的郁气都吐了出来后,才把烟拧熄了,扔进路边的垃圾筒里。

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有认识的人住院?”司机大哥挺热心地问了一句。

“嗯。”方敬提不起聊天的兴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奇葩,究竟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哎,这年头,什么都可以有,就是别有病。这人一病啊,赚再多钱就都不是你的了,一辈子就光给医院打工了。上个月的时候,我老婆的同事,挺好的一年轻人,得了什么什么病,哎哟,那钱花得我都心痛,一天小好几万地朝医院里甩,到现在也没个起色……”

方敬被神经病折磨得有点心力交瘁,累得要命,偏生司机大哥是个话痨,还是特别不会看人脸色的那种,方敬不搭理他,他也能自顾自地在一边说得起劲,吵得方敬额头突突直跳,恨不能拿块抹布塞他嘴里。

等红灯的时候,方敬百无聊赖地往窗外一扫,突然愣住了。

等等!

刚刚那个从车窗前走过的穿着一身病人服的人不就是那个神经病吗?

神经病似乎是要过马路,可是车来车往的,连红绿灯都不会看,好几次都差点让人撞上。

红灯换成绿灯,司机发动汽车,方敬从后视镜里看到神经病还站在马路中间,车辆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

方敬心里暗骂一声,对司机说:“停车!”

下了车,方敬快步跑过去,拉着神经病退回到路边,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没长眼睛吗?红灯还敢往大马路上冲?你活得不耐烦了就那么想自杀吗?撞死了倒好,赔个几十万,你父母生养你一场也算值了,你就没想过,万一没撞死撞残了呢?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你指望谁来照顾你?”

神经病定定地看着他:“我没父母,也没想自杀。”

“不想自杀,你能冲人车轮子底下钻?”

神经病说:“我能避开。”

“你家在哪?”方敬不想跟他说话,气得脑门疼,只想送佛送上西,把他送回家,把他送到家人手上就万事大吉了。

神经病沉默了好久,半天后才回答:“我没家。”

“那你姓什么叫什么?”方敬想着他有一哥们好像是派出所的,有了姓名也许能查查他到底是从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

“我是主人的第七代岑姓暗卫,排行第九。”

方敬:“……”

方敬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胸口:“兄弟,该吃药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走了没两步,看到男人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脸的茫然无措,就好像天地之大他却无处可以安身的感觉。

方敬只觉得身后有一支无形的巨手在拖着他,向走迈进的步子越来越沉重,他觉得自己也疯了。

不就是个陌生人吗?不就是他被人打劫钱包的时候,见义勇为了一次吗?怎么就好像欠了他似的!

心里这样想着,方敬最后终于认命地转身,走到男人身边,对他说:“你先跟着我回家吧。”

方敬住的地方不大只有一室一厅,虽然是老房子,但是房东前几年重新装修了一遍,方敬是第一个租客,看着挺干净的,一个人住着足够了。

“坐。”方敬指了指单人沙发,对岑九说。

岑九沉默地坐下了。

方敬去厨房烧水,然后坐到岑九对面。

“解释一下,第七代岑姓暗卫是什么东西?你主人又是谁?”方敬正经严肃脸。

“主人是大齐朝朱雀堂之主,我是他的第七代暗卫,按惯例姓岑,我排行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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