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男的妄想生活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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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我吃亏怎么办?贾孚若很想吼回去,他虽然不是女的,但也有颗少女心好吗?就没人担心他贞操不保,被压在墙上或地上吗?

“就你这样子?谁吃亏还不知道哩。”

大概看出贾孚若表情的意思,贾爸一脸不屑,显然认定铸春霖若真的对自家儿子毛手毛脚,铁定是他儿子占了便宜,铸春霖可不是路边摊的货色,是101百货买的限定款欸。

这个亲情单薄的家庭,这种不把儿子当儿子看、觉得外人比儿子攻重要的老爸,太可恶了!

贾孚若恨恨的哼一声,却还是乖乖的跟着铸春霖他们一家去吃早餐了。

其实他心里抱怨归抱怨,不愿意观察虎鞭酒到底有无药效归不愿意,但心里还是很爽的。

毕竟他好久没放假了,几乎可以说是全年无休,现在找着机会偷懒,还可以跟大小帅哥一起悠闲的吃吃早餐,这多美妙啊。

他们悠悠自在的吃了早餐,就带着铸文清到附近的公园玩,铸文清拉着贾孚若的手,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对他说着学校同学的事,铸春霖一直默默无言,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很多话的男人。

两人男人一个孩子就这样在公园散步……不,比较像是一个男人跟两个小孩,因为贾孚若也吃着冰淇淋,冰淇淋融化了,他吃得满嘴、满手都是。

冰淇淋摊正在买一送一,贾孚若跟勤俭持家的婆婆妈妈们做生意做久了,自己也跟着勤俭,一看到买一送一,口味还是自己跟铸文清都能接受的,立刻就买了,一人一支。

当然他也有客气的问一下铸春霖要不要来一根,但铸春霖摇头,幸好铸春霖摇头了,他很难想象有如超级明模特帅到没有极限,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百的铸春霖做出舔着一支冰淇淋,手弄得黏踢踢的矬样。

“孚若哥哥好笨,吃得整个都是。”小小年纪的铸文清吃起冰淇淋,竟然也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小屁孩吃得满嘴、流得满手的落漆样,转而嘲笑起贾孚若。

贾孚若哼哼两声,“我告诉你,我是故意这样吃的,你看我还可以舔一下手回味。”

“呜啊,好脏,又不是狗,怎么舔手。”

“哈哈哈,而且这手还可以用来抹人,过来,让我抹你的脸——”贾孚若故意举起黏黏的手摸向铸文清。

“不要,你脏死了!”

铸文清惨叫着脱离贾孚若的攻击范围,但他还故意大张着手,在后面追,追得铸文清尖叫连连,不停的绕圈,让贾孚若开心的大笑。

铸文清没多久就明白自己被戏弄了,他气呼呼的跑回来,贾孚若又作势张手,让他吓得战在警戒范围外,长大双眼看着贾孚若,贾孚若往左,他就避右,贾孚若走右边,他就赶紧跑向左边,两人就这样玩了十多分钟,玩得铸文清气喘吁吁,跑到自己的父亲身边告状。

“爸,你看孚若哥哥好脏。”

贾孚若却早已跑到公园的公厕洗手,跟小孩子玩可以,但被帅哥说自己脏,感觉就有点不妙,所以他也不玩了,直接洗手。

洗完了手,回到了铸家,铸文清刚吃饱,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就从自家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款桌游,缠着贾孚若玩。

这款桌游是一款记忆游戏,把各式各样不同图案的牌绕成一圈排在外头,里面包着跟外面一圈同样的各色图案,只不过外面摆出图案,里面的则是盖住图案。

外面的牌每一格都不一样,有的是面包上面的虫,有的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还有动物小刺猬之类的,色彩鲜艳,造型逗趣,很得人欢心。

每个游戏玩家都会有一只木头鸡,尾巴有好几个孔,可以插上尾羽,也就是屁股毛,每支鸡相差五步,只要能翻对前一格的图案,就能让自己的鸡往前走,如果超过了别只鸡,就可以拔掉别只鸡上的屁股毛。

规则简单,图案可爱,但是也有些难,毕竟那么多的图案,要翻对可不容易,但这也是训练小孩记忆力蛮不错的游戏。

贾孚若看了这么多的图案,似乎有点头疼,摆手道:“不行,这看得我都晕了,你爸陪你玩。”

铸文清嘴撅得都可以挂上三斤猪肉了,哼哼的小声道:“爸爸很厉害,玩这个很容易赢。”

铸春霖嘴角微翘了一下,“只是小孩子的玩意,不是很难。”

哎唷,那股得意劲,连铸文清都不太爽了,大概被自己的父亲打败太多次,所以铸文清完全不想当垫底的,应要拉刚吃饱,拍拍肚子,表情他完全不想玩的贾孚若来玩。

“这我没玩过,我真的不会。”贾孚若仍然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好像觉得万一刚来别人家就输得一塌糊涂,岂不是太丢脸了吗?

铸文清一直劝诱,“来嘛,不会很难的,你玩,输了我不会笑你的。”

铸春霖将图案排好,胜券在握的轻笑,这款游戏若是记性不好,确实会很吃亏,而他从小到大可以是有名的天才。

“要不然我们先掀牌让你记,你第二轮在进来玩。”铸春霖先放水。

这种玩法,排在愈前头的愈吃亏,因为没有牌可记,但是愈后面的愈占便宜,因为前面把牌掀开了,就很容易记牌。

“对呀,我们让你,你可以一次翻两张牌,错了还有一次机会。”铸文清紧接着让步。

他们都说道这样了,不玩似乎也挺不上道的。贾孚若于是慢吞吞的坐好,接过一只丑丑的木头鸡,插上了鸡尾羽,摆在铸春霖、铸文清的鸡后头,因为两只鸡之间隔了五步,所以他离带头的铸春霖大概有十步之远。

第一回合,铸春霖、铸文清都翻错了牌,他们的鸡都没有前进。

第二回合铸春霖翻了牌,因为十多张牌,要翻中可不容易,所以第二回合依然没有前进。铸文清则是运气好多了,他糊里糊涂的翻了两张牌,竟然都中了,翻到第三张才止步,但已经离铸春霖有点近了,他骄傲得鬼吼鬼叫的,恨不得亲一口贾孚若,觉得有贾孚若在,他幸运值增加了不少。

“孚若哥哥加油,我们一起打败爸爸,拔爸爸的毛,哈哈哈。”铸文清喜得已经把贾孚若当成自己的同盟。

贾孚若笑了两声,他需要前进的牌与铸春霖、铸文清完全不同,第一张没中,翻第二张时侥幸中了,他前进了一格,所以还可以再翻一张,第三张我就没进了,停留在最后面的地方。

看贾孚若的孤孤单单的落在后面,很可怜,也很无助,铸文清不由得安慰他,“孚若哥哥,没关系,你记性不好、智商不高、脑袋笨,这打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就知道了。”

哇咧,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贾孚若翻了翻白眼,却不知道铸春霖也深以为然,毕竟看多了贾孚若对他发花痴,他也真的认为贾孚若挺呆的。

游戏接着进行下去,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玩着,再次轮到贾孚若的时候,他鸡前面的图案刚被铸文清翻过了,照理说应该可以翻对不少,想不到他竟去翻没有人翻的角落牌,因为只剩最后两张没有任何人翻过,他翻了倒数第二张的卡牌。

铸文清不忍直视的摇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刚翻过的那张牌才对,孚若哥哥,才三十秒之前的事你就记不住,你以后一定会得老人痴呆的啦。”

铸春霖也叹口气,“早知道应该要让你一次可以翻三张牌的,跟我们玩太委屈你了。”

这句太委屈等同于太白痴,父子俩一起摆出他们应该别让贾孚若丢脸的歉疚脸,给人一种在上位者俯视贱民的高高在上感,一般人见状早就怒了,贾孚若却依然维持云淡风轻、慢吞吞的模样,一边把刚翻错的牌盖上,一边道:“我还有一次机会对吧。”

“孚若哥哥,我们从这一局起,给你每次翻牌有三次机会,你还有两次,不要放弃人生哦。”

他妈的,他才没有放弃人生好吗?为什么这种话铸文清说起来这么的驾轻就熟,是有多少人在他底下败过呀!不过是小屁孩一只,竟敢教训大人,还有为啥铸春霖也拿看傻瓜的脸看他?

“人生有胜有败,胜负不要放在心上,小若,不要因为输给文清就大受打击,你也知道记忆力跟智商都是天生的,是不可逆转的。”铸春霖安慰的话听起来一定也不安慰。

这当老爸的讲的话跟儿子讲的差不多,甚至更伤人、更让人不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专讲一些屁话,老爸讲的更是大屁话!

听够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话,贾孚若把手放在牌上,淡淡道:“我可以掀了吧。”他掀开了铸文清刚掀开的牌,往前进了一格,铸文清才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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