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与鬼为妻_第321章

鬼策Ctrl+D 收藏本站

  魏时忍不住问道,“那还是什么原因?”

  宋教授却没有接着说第三医院的事,而是话锋一转,“当年第三医院出事前,隔壁的B市一家化工厂也出了事,有毒物质泄漏,当时在场的人差点死光了,当时没死的,也因为中毒的关系,几年之后陆陆续续的过世了。”

  魏时不知道为什么宋教授突然间说到这个事,不过他知道宋教授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宋教授放在桌子上的手神经质一样的抖动了一下,“当年老师发现,第三医院和那家化工厂之间,看上去没有一点联系,但是实际上却可能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宋教授拿出了一张地图,是省内地图。

  很详细的一张省内地图。

  他把书桌上的东西挪开,把地图摊在了桌面上,招了招手,让魏时过来,魏时过去一看,那张地图上有几个地方做了红色的标记,其中一个赫然就是第三医院,另一个则是B市的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则是H市下属一个县里的一处。三个标记呈品字形。

  宋教授用手指点着那三个标记说,“老师在研究怎么解决第三医院问题的时候,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这两处地方,他发现,这三个地方应该是一个邪阵,牵一发动全身,一个地方被破坏了,另两处也会出事,老师想了一辈子也没想出办法该怎么破了这个邪阵,这也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所以当B市的化工厂出事,同城的第三医院也跟着出事了?

  魏时有点不置信。

  这是哪个这么大的手笔,一个阵法绵延几十年,横跨一个省!

  本来这就让人够震惊的了,没想到宋教授接下来又扔了一个重磅炸弹,“这些年我接着老师的路子继续研究,发现这个阵法可能是传说中的‘五行七煞局’,也就是说,可能有五个或者七个类似B市化工厂和第三医院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我还发现,有人在维护这个邪阵。”

  “五行七煞局”?听起去有点印象。

  魏时皱起眉头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五行七煞局”本来是一种墓局,用来防盗墓或者坑人害人用的,后来有人把“五行七煞局”改动了一点格局,从地下弄到了地上,在法术界里,有把这个局叫做“绝阵”的,为什么说它绝呢?因为“五行七煞局”是用五个或者七个威力极大、各不相干的杀阵组成的一个大阵,因为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两两相关,动一个就等于动五个或七个,除非你一口气同时把五个或者七个阵法破了。

  但是“五行七煞局”一是难发现,那五个或者七个杀阵千变万化,或远或近,或隐或现,就好比魏时现在遇到的这个,不是机缘巧合并且还知道这么多阵法墓局道道的,压根就想不到自己面前的是“五行七煞局”;二是要同时破阵,隔得近还好,离得远了,好比现在,遍及一个省,光是组织人手破阵就不是个简单的事。

  至于宋教授说的“有人还在维护这个阵法”当然也引起了魏时的高度警惕。

  魏时连忙问,“宋教授,你是从哪儿得知有人在维护这个阵法的?”

  宋教授指了指地图上B市那个标记,“化工厂出事之后,我去过一趟B市,发现化工厂那里有很重的阴气,聚而不散,并且跟市内的一个地方形成了牵引,化工厂里的阴气慢慢地往那个地方汇聚了过去,我就找了过去,不过学艺不精,比不上我老师,只找到了一个大概的位置,没找到具体的地方,可以确定的是,化工厂的阵法被破坏了之后,有人在附近又布了一个新阵,重新把‘五行七煞局’的缺口给补上了,我在那个附近找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只好回来了,后来,也时不时去一次,都没什么结果。”

  说到这里,宋教授脸上也有些灰败。

  他一直想完成老师的遗愿。

  宋教授看着若有所思的魏时,“我把这个事告诉你,是因为在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也许,你有办法能完成我老师的遗愿,把这个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邪阵给破了,让它不能再害人,我也老了,也不知道还等不等得到这一天。”

  魏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他轻浮一点,就会跟宋教授拍胸口说“这个事交给我了”,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也没把握,所以他只能跟宋教授说“我尽力而为”,宋教授拍了拍他的肩。

  在魏时走之前,宋教授把这么多年找到的另外两个疑似“五行七煞局”一部分的地方告诉了他。

  这个时候的魏时,他最关心的,当然不会是“五行七煞局”,他想的是如何让魏妈妈的病好起来,他之所以这么关心第三医院里的异状,也只不过是因为魏妈妈现在躺在第三医院的病床上,并且昨晚上还莫名其妙的出了事。

  魏时回了医院。

  他觉得不能无论如何不能让魏妈妈继续待在第三医院里了,本来身体就出了问题,再待在这么个鬼地方,那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所以他把舅舅从病房里拉出来,说要转院。

  他舅舅当然不答应,但是魏时咬着牙说一定要转,不转不行。

  最后被他舅舅逼得急了,冲口而出“躺在床上的是我妈,我说了算”,结果被他舅舅一个大耳刮子,嘴角都出了血,差点没把护士引起来,魏时看他舅舅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副高血压中风就要发作的样子,不敢再闹了,只好低声下气地继续求着。

  他舅舅看着他,半晌之后才说,“要转也不是不行。”

  魏时喜出望外。

  他舅舅瞪了他一眼,“不过你妈妈现在身体虚弱,现在不要挪动,至少要等到明天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再转院。”他舅舅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她是你妈,她还是我亲妹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时知道把他舅舅惹毛了,只好苦笑了一下。

  他回到了病房,坐在魏妈妈的病床边。

  魏妈妈脸色苍白,气息虚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耳鬓边有几根白发从黑黝黝的头发中冒出来。魏时看得一愣。

  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魏时看了一会儿,终于熬不住,头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

  魏时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他慢慢地站起来,浮起来,飘起来,他看了看左右,一片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见,魏时茫然地走在这片灰蒙中,就好像走在一片荒无人烟,景色单调的旷野。

  不知道走了多久,既不知道疲倦,也不知道终点。

  只是走,一直走。

  走着走着,前面的灰蒙就越来越浓。

  手缓缓地伸过去,就好像拨开了一层浓稠的灰色的汁液,黏腻的、腥臭的,让人有点恶心,又有点晕,魏时的喉咙发出一种古怪的“咯嘎——咯嘎——”声,就好像一个半损坏的机器人在笑一样,刮擦声让人耳膜生疼。

  他继续往前走。

  他想停下来,但是脚不听使唤。

  前面很危险,不能再继续走了,他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冲着他大喊大叫,他的脚停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又僵硬地继续往前走,越走就越慢,越走手脚就越僵冷。

  好像走的是一条阴间路。

  这个时候,魏时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冰冷的手,他微微偏过头,看着那只手——修长的、骨感的、好像是冰块雕成的手,那只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腰,固执的把他留在了原地。

  魏时的脚还在往前走,身体继续往前倾。

  他挣扎着,却被抓得更紧,扣得更牢。他的身体贴上了背后的一具冰冷的躯体,略微比他瘦弱的身体,就好像铁钳一样把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处,并且把他的身体掰过来,于是,两个人对上了面。

  魏时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263、发作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