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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_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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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她身材好的苏小宝眼神真挚,绝无轻视她的意思。

换做从前她铁定如临大敌,满心都是曾经所遭受过的凌/辱,可自从遇见沈肃……他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美,美的令他臣服,为之倾倒,对她既爱且怜,完全不同于韩敬已如禽兽般的亵/玩,渐渐地,她被这种爱意暖化了,不再恨自己的丰/满,甚至喜欢他为此痴狂的模样。

苏小宝摸了摸自己心口,“奇怪,我这里怎么这么小?”

见惯了孙潇潇的性格,刘玉洁对她也是见怪不怪,“小一点也挺好,你又爱跑又爱跳的,大了……会疼。”

苏小宝设想了一下,对哦,那样岂不等于天天挂着两只水囊跑步,想想都累,于是还是小一点好?可是大的漂亮啊!

主仆二人红着脸小声讨论起来。

一连三日都未能洗澡,只能用热水简单的擦擦,于一向爱香爱漂亮的刘玉洁而言当真煎熬,可她又不能像男人那样跳进湖泊一番畅游……如此,每天还要面对总想亲近的沈肃,这可舍不得,万一身上有味道被闻见了该怎么是好!

为了不破坏自己在他心底香香的印象,刘玉洁只能狠心拒绝沈肃的求欢。

沈肃迁就她,也怜惜她旅途劳累,便顺了她的意。

可是晨起时分,她又很是心疼,也好奇他那里一夜硬到天亮就不累吗?

所以趁着条件允许,干脆好好洗一洗……想到这里,刘玉洁两腮早已泛上艳丽的红晕,既羞又有些期待,不知为什么,只要凝视他那满足又激动的眼眸,心便有遏制不住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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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的匪患,既然被军队赶上了,沈肃便不可能甩手不管,当然也可能此番贼匪做的极其过分,已然不能忽视。

听见耳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九安不禁睁开眼,侧首望去。

刘玉洁披着半干的长发,青丝如雾,微微的弯曲,他不由睁大眼睛,好漂亮的头发!亭亭玉立的她衣裙穿戴得体而齐整,不知苏小宝在对她说什么,两人一个哈哈大笑,一个抿嘴浅笑。

“起来起来,”苏小宝一眼就发现了他,“去旁边玩,这里让给奶奶乘凉。”

“堂屋桌上有井水镇的葡萄,现在去吃口味刚好。”刘玉洁只拿他当小孩,没有外人在场时从不拘束他。

九安爱吃甜食,可能隐隐约约觉得一个爱吃的甜食的男子汉会令人瞧不起,所以他嘴上从不承认,“葡萄太甜,我不吃。”

刘玉洁才不信,抿唇看着他笑,“你还可以再做几个月小孩子,不用急着当男子汉,小孩喜欢吃甜食天经地义。”

她目如清泉,长及腰下的青丝在苏小宝手中翻飞,满空气都是说不出的馨香,九安魂魄动摇,不再强辩,转身离开。

傍晚日影西沉,厨房的婆子送来丰盛的晚膳。

刘玉洁命人将木桌抬至院中的槐树下,在丰水的夏季,祖母与她就喜欢在院子里吃饭,有时还铺张竹席躺下来赏月,当然周围得围一圈纱幔,否则还不被蚊子吃了。

眼下天还没黑,既凉快又不怕叮咬,坐在院中吃饭正是一大乐事。

路上本来就不讲那么多规矩,况且沈肃也不在,刘玉洁与苏小宝、九安一同用饭,秦州的野猪肉和山菌鲜笋比长安的更鲜美,苏小宝胃口大开,连吃三碗米饭,这饭量还真不逊她师姐孙潇潇,力气大的人果然吃的也多。刘玉洁胃小,只用了半碗多,不过吃了不少菜。

九安似乎有什么心事,居然才吃了两碗,他正在长身体,饭量比谁都大,今天忽然变小连粗神经的苏小宝都察觉了,“喂,你该不是害相思病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九安面泛红潮,不理也不是,反驳更不是。越是知道他脸皮薄,苏小宝就越爱拿“媳妇”,“婆娘”什么的打趣他,他咽下一口老血。

刘玉洁拿苏小宝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吓唬她道,“你师姐上回可是与我说了,再欺负人,女的,就罚你给她洗衣做饭,男的,便直接将你配给他。”

九安与苏小宝同时大惊失色。

“不行啊,我太老了,比他大五岁呢!”

“我不喜欢比我大的!”九安显然比苏小宝更紧张。

刘玉洁这番话非常有效的制止了总是欺负九安的苏小宝,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把九安吓个不轻,不过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直到掌灯时分沈肃才灰头土脸归来,厨房早就按照刘玉洁吩咐准备了一锅热水,对沈肃而言,这一锅足够了。谁知他连这一锅都不需要,“大夏天还用热水洗澡,算什么男人。”

他仅穿一条裤子,来到院子里,打了桶凉水就往身上冲,那股豪放劲惊得刘玉洁围着他打转,“你怎能用井水洗澡,万一着凉可怎么办?”

虽然平时他就喜欢用冷水洗,但那时他并不劳累啊,如今仿佛刚从泥地里爬出来似的,血液流通加快,万一激着可怎么是好。

然而沈肃的身子没有那么不堪一击,冲干净身上的泥土,便拉着她手往耳房去,把门一关。

刘玉洁脸颊似火烧一般的热,也不敢看他,只学他从前为自己洗头发的样子,轻轻揉着他头皮,“你要留下来帮秦州剿匪吗?”

“不帮也得帮,这里的贼匪已成气候。这些年朝廷剿匪非但没剿干净,反倒送了他们不少精良的兵器,猎户出生再加上正规军的兵器简直如虎添翼,说是秦州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刘玉洁大为惊讶,“竟这般严重了!”

“这哪里算严重。”沈肃剑眉微凛,“怕只怕是有人专门养的狗!”

“军功不够,养匪来凑”这句话的意思沈肃早就告诉过她,三皇子最终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元德帝圈禁。

“难道此事与三皇子有关?”刘玉洁问。

“还不确定。”沈肃想了想,又对她道,“不管是谁搞的鬼,他既挡了我去路,我便没有回避的道理。你别担心,我会速战速决,剩下的事就让秦州知府自己去解决。”

“那会不会是韩……”刘玉洁顿住,三皇子与韩敬已一向不对付,绝无可能与韩敬已联手对付沈肃。

“不是他。但一定跟他脱不了关系。”沈肃笃定道。

洗漱干净,刘玉洁将他头发擦了半干,用自己的檀木梳一下一下为他梳理着,两人盘腿对坐临窗的竹榻上,隔着纱窗清风徐徐吹来,不一会儿头发便干了。

虽然是男子,但他的头发竟特别的柔软,根根分明,一顺而下犹如青色的瀑布。刘玉洁不禁艳羡,拉着他的发梢,“我的头发若是不卷该多好,像这样散一半在头上挽一个单螺髻,可漂亮了。”

她这么大就没弄过这种盛久不衰的发型,眼馋不已。

“黄毛丫头才挽那种头发,我就喜欢这样的洁娘。”男人跟女人的审美实在难以统一。沈肃亲了亲她脸颊,不知何时内卧竟安静的只听得见两人的心跳与呼吸,连虫鸣都淡了许多。

她一半欢喜一半羞涩,嘟了嘟红艳艳的小嘴道,“才不是,那可是最适合留仙裙的发型,我喜欢穿留仙裙。”

“洁娘不穿更漂亮……”他像个登徒子,不停往她衣襟里伸,刘玉紧张的闭上眼,将脸埋进他怀中任由他为所欲为。

小别胜新婚,已经半个多月没吃到肉了,此时的她又明艳非常,水汪汪的杏眸简直是要把他的神魂全勾走。“你这小坏蛋,憋了我这些天才给,今晚一定不饶你……”

他在竹榻上要了她,哑着嗓子咬她耳朵,“小脚丫这般不老实,为何要蹬我的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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