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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梅同疏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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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晔察言观色,忽然笑起来:“路上还好好儿的,怎么这会儿又想起来摆脸色给我看?你把我哥和云起给伤成那样,我都不说你什么,还有我自己,中了你一剑,冷成这样,我不也没有埋怨你吗?”他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了几步,道:“凌疏,咱俩一年没见了,我很想你的,你想我吗?若说你不想,刚才战场上,生死存亡的当口,你却仍不肯对我下重手,我心里真的很高兴。你以后跟我在一起,别回去了行不?”

凌疏抬头看了他一眼,脸颊侧几缕乱发,红红的火光映在脸上,这一瞬间,脸色似乎柔和了不少。杨晔微微一笑,道:“你别那么死心眼,眼见得杨焘那边已经江河日下,跟着我和哥哥有什么不好?总比跟着你那个人面兽心的皇帝强。听我的没有错的,怎么样?”

凌疏闻言冷哼一声:“皇帝陛下如何就人面兽心了?你以为赵王殿下很好?有很多事,你也许就不知道。”

杨晔见他又肯跟自己说话了,顿时喜出望外,忙道:“我一直跟着哥哥,他好不好我最清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了?你倒是说来听听。”

凌疏道:“他……他跟北辰擎,不干不净的,狗男男一对。”杨晔闻言不免双眼翻白,随口笑道:“这算什么大事儿啊!你怎么知道的?”

凌疏道:“凤于关那次夜探军营,我看到了。而且我从前也得住了消息,只是不敢确定。”

杨晔拧眉微一思索,恍然顿悟:“哎呀,想起来了,原来那次你骂狗男男,是骂哥哥和云起来着。你还看到了,你看到什么了?你也不怕长针眼儿!”他唇角忽然勾起一丝诡异暧昧的微笑,缓缓逼近凌疏,眼波流动处,宛若春水荡漾:“若说狗男男,咱俩算不算狗男男?你和你的皇帝陛下算不算狗男男?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时间不定。

正文 第 71 章

凌疏闻言,被他气得脸色绯红,反身就想出洞而去,杨晔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笑道:“走什么?还有什么就接着说,今日把话说清楚,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凌疏皱眉道:“放开!”伸手要去拂开他的手,杨晔不放开,却趁势搂住他的腰,推到了岩壁上去。凌疏一掌就打在他肩头,杨晔疼痛不堪,牙缝里嘶嘶两声,咬牙低笑道:“不说清楚就别想走。你定是说不出来什么了,自己觉得尴尬,所以打算一走了之吧?”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凌疏感受到杨晔脉脉含情的眼神,微微转了头不看他,沉声道:“说便说与你听。我很早就遵从陛下的旨意,开始着手查探赵王殿下之一应事务。赵王早有谋逆之心,你们一丘之貉,想必你也知晓,就是在装糊涂而已。比如赵王殿下那第一个王妃,说是难产而死,我们买通了赵王府的几个下人,其中就有伺候王妃的女子,说道当时大夫早就诊断出王妃胎位不正,赵王也知道了,却不肯给她医治,还不许下人声张此事,最后由得她死去。据我们推断,那时魏丞相已经去世,也许这个王妃跟着失去了利用价值,赵王殿下便自己主动放弃了她。这样也为将来起事做好准备,至少在京师没有家眷子嗣拖累。”

杨晔越听越怒,待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喝道:“你这才是胡说八道!我哥当时和嫂嫂很恩爱的,还不是都怪你那个狗皇帝,有事没事儿的打什么猎,生生耽搁了嫂嫂,害得我连侄子也没有了!”

凌疏冷声道:“我没有胡说!这是你们赵王府的下人说的,况且若说王妃临产,皇帝陛下还能扣着赵王不许回去?分明是他自己不肯回去,方便甩脱干净!也许他心里早就盼着王妃死,他也好接着跟北辰擎鬼混!”

杨晔不等他说完,反手一个耳光甩出,正打在凌疏的脸上,怒喝道:“狗日的你再胡说!你说我们忤逆造反,我也就认了。可是死去多年的人,你也要搅和得不安生么?”凌疏大怒,出手就掐住了他的咽喉,杨晔喉头一阵剧痛,差点上不来气,慌忙再一次抓住他的手腕想推开,凌疏却狠狠地掐着不放,杨晔被他掐的大声咳嗽,用力一甩,终于甩了开,怒喝道:“你想掐死我!掐死我好跟别人一心一意混是吧?便宜了你这狗日的!”

凌疏冷哼一声,杨晔看着他半边脸上的红肿,忽然悔悟过来,忙收敛怒气,扯起一个笑容:“别别,是我不好,我不该先打你,你打还我好了。”拿住凌疏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拍了两下,接着道:“好容易见一次面,老说别人的事情干什么?咱不说了,不说了行不?管他谁对谁错呢,跟咱们有什么干系!”不等他回答,看准他的唇,一口就亲了下去。

凌疏被他按住动不得,背后抵着坚硬的岩壁,咽喉里“呜呜”两声,眼睛却恨恨地瞪着他,显见得甚是不满。杨晔连忙施展浑身解数,辗转反复,极尽温柔之能事。他自己也渐渐地沉醉其中,于意乱神迷之中,腾开一只手,摸索着去解凌疏的腰带。

那是一条红玉打造的腰带,色泽温润,做工精致。杨晔摸到了接口的机括处,却怎么也摆弄不开。他焦急起来,放开凌疏低头去看,埋怨道:“你这腰带怎么回事儿?”

凌疏趁机靠在岩壁上轻轻喘息,脸色涨红,却不言语,任杨晔忙碌了半天,却还是无济于事。淮南侯手段高超风流半世,竟然对付不了一条腰带,不免恼羞成怒又情急难耐,忍不住发作道:“你是成心的吧,成心的吧?日娘贼,定是你家皇帝的馊主意!凭着这一根腰带,就想拦住小爷了?做他的千秋大梦去!”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一下子扯了开,光裸的肩头和胸口顿时暴露出来,凌疏微一哆嗦,低声道:“别……”伸手便去推他的肩头。

杨晔握住了他的手,忽然感受到他细微的战栗,忙抬头看看他,忽然笑起来:“又不是第一次了,还难为情个什么劲儿?瞧你杀人上刑啥的怪利索,偏生遇到这般好事儿,就扭扭捏捏的。别怕,我定当好好待你。唉,瞧你这脾气……”他的絮叨化为一声暧昧难言的叹息,嘴唇磨磨蹭蹭地蹭过凌疏的脸颊,凑到了耳边,低声道:“还记得上次在西迦王宫里不?这次不许再昏过去。良辰美景你莫糟蹋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要用心享受,你才会知道,做人有多么好……”

凌疏侧头看看他,神智有些混乱了,西迦王宫中的销魂滋味瞬间涌上心头,哑声道:“做人有什么好?你才是胡说……”

杨晔眼波流动,热气吹拂得他颈项处一阵阵酥麻:“当然好,要看你怎么做。你这样怎能尽兴?听我的话,自己把腰带解开,不然太累赘了。你不解,我撕了你的衣服,你如何出这个山洞?”一边温言软语地诱哄,一边拉着他的手扯到了腰带机括处。

凌疏好一阵慌乱不堪,却恍恍惚惚随着杨晔的手不知所以。外面天地黑暗,松涛阵阵,流水淙淙。待洞口的一阵凉风吹来,火光跟着摇动几下,他忽然身上微凉,神智瞬间有一丝清明,却发现衣衫已经褪落一地,那腰带……那腰带……竟然是他自己给解开了。

他呆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到杨晔惊喜交集的脸色,在闪烁扭曲的火光中,眉目秾艳眼光灵动,一点点逼近过来,带过来的阴影将他彻底笼罩。天旋地转中,凌疏的后背抵住了地下的衣服,衣服下的地面不平,硌到了他的脊背,他便垂下眼脸,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杨晔慌忙伸手抚平他的眉毛,喃喃地道:“别皱眉头,你乖乖的听话,乖乖地……让我做,我想你一年了,凌疏……”埋头沉溺在他胸前,再也不肯起来。

凌疏跟着他颠颠簸簸,欲望和情感一点点苏醒,一点点如潮水般涨起,接着汹涌泛滥。但纵然泛滥成灾,也抵挡不住忽然被侵占的疼痛,他不由自主地低呼出声,伸手扣紧了杨晔的肩头,身躯跟着痉挛了一下。杨晔立时觉察到了,抬头对他笑一笑,温柔缠绵:“别怕,待会儿就好,我……我慢着些,你手上也轻些,别用这么大力气掐我。”一边凝神关注他的神色,一边将挺戈奋进转成了缓缓厮磨。

他应承了身下人慢些,自己便不得不稍稍收敛。忍得辛苦了,额头汗水蜿蜒而下,滴在了凌疏的脸上。凌疏神色有些慌乱难堪,似乎痛苦,又似乎欢愉,似乎要反抗,却又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情,当真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如此纠结万分,杨晔看得有趣,扯起一件衣服替他拭了汗滴去,微笑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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