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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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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用剑……,免得再产生之前那些幻象。

  “告诉本王。”他脸色寒恻恻的,再次问道:“到底是你自甘下贱?还是有人指使?”

  若她自甘下贱也罢了。

  若是有人指使,比如汾国长公主或者太子妃,那……,可就得多留个心眼儿了。太子妃还不算要紧,没多少心眼的小姑娘,汾国长公主却是很难缠的。这位大姑母不仅身份贵重、脾气坏,各种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假设是大姑母把长孙曦塞过来,只怕……,多半是要给太子做细作的。

  ----甚至还有别的阴谋。

  殷少昊想了许多,回神过来,对面的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长孙曦根本就不看他。

  “呵呵。”殷少昊冷笑,“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吗?”伸手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看着自己,“你不怕死?好!”他一字一顿的道:“那本王就把你剥得赤条条的,直接扔到大街上去!”

  长孙曦一双翦水秋瞳般的眼睛,定定望着他。那里面没有畏惧,没有害怕,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好似在说,有本事你就扔啊。

  殷少昊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神,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不由火冒三丈!“你以为本王只是吓唬你?”“哧……!”的一声,锦帛撕裂,上好宫装给他生生扯出一道口子,露出内里水绿衣衫,再用力一扯,连月白色的抹胸都露出来了。

  长孙曦仍旧一动不动的,没反应。

  殷少昊恼火的停了下来。

  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不可能真的把她扔大街上惹麻烦,更别说剥光扔出去,不过是吓唬她的话罢了。一般女人,听了这个没有不发疯的,肯定吓得什么都说,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继而想起刚才她那轻轻的一抖,似乎真的很怕失了清白名节。

  如此推测,当初她应该是真的中了迷药,被大姑母送来的了?不如试她一试。

  “说起来……”他悠悠的道:“你这模样,的确挺讨男人喜欢的。”伸出修长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过,“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临死之前服侍本王一遭罢。”

  长孙曦恍若未闻。

  殷少昊倾身贴了过去,呼吸拍打在她的脖颈间,问道:“你喜欢什么花样?是……”说了许多下流不堪的话,然后捏住她的耳珠,揉了揉,“这样……,喜欢吗?”语气轻佻无比的笑了,“是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长孙曦猛地抬手,想要狠狠的扇他一个耳光!

  殷少昊反应敏捷无比,一把捏住了她,勃然大怒道:“你还反了?!”此时此刻,各种能对女人用的手段,都已用尽,耐心也同样耗尽了。将她狠狠一扯,拉到屋子中央站好,转头朝外面喝道:“来人!赶紧滚几个进来!”

  两个太监屁滚尿流跑了进来。

  殷少昊恶声道:“给本王看好了她!不准吃饭!不准喝水!不准睡觉!不准如厕!”不信,就收拾不了她了。

  两个太监吓得浑身哆嗦,“是,奴才遵命。”

  “她若自尽,本王就把你们挫骨扬灰!”殷少昊甩下一句狠话,摔门而去。

  两个太监一直瞪大眼睛盯着,不敢稍有疏忽。

  长孙曦面色平静的站着,不言语,也没有任何一丝想要自尽的意思。呵呵,楚王这是神经病犯了吧?气得不杀自己,改折磨自己了?行啊,不就站着吗?那就站好了。

  拖延下去,或许……,太子妃会找到自己呢?

  他改主意了,自己也改主意了。

  为何要这么老老实实的受死?当初能把那狼心狗肺的继父推下山崖,为何不能杀了楚王?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是天潢贵胄的皇子,是玉器,自己不过是碎瓦片,就算同归于尽也不吃亏。

  只要活下去,机会……,将来总会有的。

  呵呵,他几次三番的要置自己于死地,现如今又这样折磨自己,----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剥下他一身完完整整的狼皮,然后再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呸,只怕狗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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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汾国长公主府一片气氛低迷。

  太子妃哭得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抽泣道:“都怪我……,都怪我。当时、当时光顾着躲那些火星,又乱乱的,就忘了拉着灵犀的手。灵犀还叫我当心,替我挡着头,怕我的头发被火星子燎了。”她自责愧疚无比,“我却、却连她丢了都没发现……”

  越说,越是哭得泣不成声。

  汾国长公主在旁边听她哭了半日,实在心烦的很,恼道:“哭什么?你爹不是已经带着人去找了吗?看你哭得就跟如丧考妣似的。”语气带出几分怨怼,“只怕将来我死了,都不会哭得这么伤心呢。”

  太子妃像是生怕激怒了母亲,忍住哭声,肩膀一抖一抖的无声抽泣。

  ----说不尽的可怜兮兮。

  汾国长公主看在眼里更加恼火,干脆一甩袖子,领着赵嬷嬷出了内室。到了外厅,仍旧愤愤不已,“真是的!养个孤女,倒是养出一个祖宗来了。”

  赵嬷嬷不好劝,只道:“长公主你消消气……”

  正说着,就听宫女通传道:“驸马爷回来了。”

  庭院门口,进来一个身穿深蓝团纹长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正是汾国驸马许玠。他面容清雅白净,身材修长,因为从小养尊处优、生活优渥,看起来好像三十出头的样子,通身一派儒雅气息。

  只是此刻,眉头紧皱看起来颇为焦躁。

  太子妃提着海棠撒花裙跑了出来,急声问道:“找到灵犀了吗?”

  许玠摇头叹气,“没有。”

  太子妃眼里闪过巨大的失望,以及担心,“怎么办?怎么找不到……”脑中闪过无数个表妹被人欺辱的画面,又是担心,又是自悔,眼泪又是簌簌的往下掉,“都怪我,灵犀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呸!”汾国长公主扭头啐道:“你也不嫌晦气。”

  太子妃不免又哭了起来。

  许玠拍了拍女儿肩膀,“琼华,你先别哭了。”然后看向汾国长公主,神色带出几分迫不得已,“我回来,是想求长公主一件事。”

  “求我?”汾国长公主眼中闪过意外之色,眉头轻挑,“难得驸马会说这样的话。”原本应该是最亲近的夫妻,却好似陌生人,也是可笑,“何事?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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