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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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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曦拿开帕子睁眼看了看,见他坐着不动,催道:“殿下,你快去呀。”

“哦。”江陵王脸红红的慌张走掉了。

他到了前面,皇帝问道:“去看长孙曦了?”

“嗯。”江陵王有点紧张,心口还在乱跳,回道:“我听说七皇兄都受了伤,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就去看了看,还好她没什么事儿。”

皇帝懊恼道:“都是事情凑巧了,偏生赶上老七迎娶新人。”一想到许嫱,心头就是火气翻涌不定,----野种就是野种,心狠手辣!居然用太子妃胁迫长孙曦,逼她过去,长孙曦那丫头又太重情谊,居然就那样真的过去了。

等到小太监来回报的时候,追也来不及。

许嫱那个野种,不仅想要毁了长孙曦的脸,真是该千刀万剐!不过现在直接弄死了那个野种,倒是便宜了她。老七一向手段毒辣阴鹜,有得是千百种法子,折腾自家侧妃,定然会叫她生不如死的。

皇帝怒气难抑的走了一会儿神。

江陵王心中有鬼,也心绪不定的没有说话。

正在静默,殿外小太监忽然唱道:“启禀皇上,越王殿外候旨求见。”

皇 帝知道长子没有闲聊的习惯,求见多半是正事,当即收回心思,“宣。”等看到越王进了内殿,见他身量高大、精神焕发,特别是那种扑面而来的强势男人气息,让 人无法忽视。心中忍不住有一丝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上了年纪了?纵使不是夕阳西下,却也不再是旭日朝升的那会儿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越王步伐稳健无比,一撩袍子,行礼时卷起一阵隐隐气流,透出他翻手云、覆手雨的强势,以及战场上的骁勇神武,令人心生敬畏。

江陵王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位哥哥,想得又不一样。

若不是自己从小体弱多病,也早早的骑马、射箭,练习剑术,是不是就和大皇兄一样高大威武?那样的话,就算遇到七皇兄当面纠缠她的时候,也可以把人狠狠推开,不让别人再靠近她半步!

嗯,没错!往后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

“何事?”皇帝问道。

越 王长了一张不算俊美的脸,但却极其冷峻。他浓眉似剑、眼神如刀,只在面对皇帝的时候,才会稍稍收敛那份凌厉锋芒。此刻微微弯了挺直的腰,露出臣子的恭谨, “眼前马上就是二月了。今年三月要举办狩猎大会,儿臣来问问父皇,今年的狩猎大会可是还让儿臣继续负责?若是,儿臣就该着手准备了。”

皇帝对长子的能力十分肯定,颔首道:“今年还是你来负责罢。”

越王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多谢父皇恩典。”

☆、第50章 临幸

????“父皇!”江陵王忽然叫了起来,“您说好要教儿臣骑马的,就最近吧,早点学会还能赶上狩猎大会呢。

????皇帝笑道:“朕还当你忘了呢。”

“怎么会?”江陵王嘀咕道:“儿臣一直记着的,父皇金口玉言可别耍赖……”像是牛皮糖一样的缠了上去,“父皇,你什么时候教儿臣啊?能不能早点?你给儿臣挑的马,儿臣还没有看到过……”

皇帝目光温和,看着小儿子不停点头,慈爱笑道:“……好,好。”

越 王孤单站在下面,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画面,心里不由冷笑,父皇这心都快偏到咯吱窝了。这么多皇子中,不说死了的那些,就说现如今的这几位成年皇子,没有一 个能得江陵王这般娇宠。看看……,也只有他才敢这么大大咧咧,坐在父皇的龙椅上面,好似那是一张再寻常不过的椅子。

哪怕他没有夺嫡之心,也是叫人可恨!

罢了,罢了。

这天底下父母的心都是偏的,宠妃所生的小儿子,难免更讨欢心一些。

越王没有太深入思量这些。

他的心思,眼前正为另外一件大事烦扰困惑,每天都是颇为烦躁。此刻因见皇帝和江陵王说说笑笑,便欠了欠身,悄无声息的告退出去。

出了太极殿,越王往御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长孙曦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楚王一直纠缠她,而对太子妃没有任何异样?为何昭怀太子从来都没怀疑太子妃?为何太子和楚王还没有水火不容?隐隐的,觉得缺了的那一块真相,很快就要付出水面。

而真相,多半就和那长孙曦有关!

越王脚步匆匆回了王府。

他摒退左右,自己去了最深处的密室,找出一个带锁的黑漆盒子来。又从一个暗格抽屉里找出钥匙,“啪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绿莹莹的翡翠玉佩。而玉佩下面,是一抹海棠红的绣花物件。

越王抽手拿了出来,轻轻一抖,竟然是一个女子所用的绣花肚兜!

他凉凉的笑,“看来,还是得用上这两样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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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还寒,二月天已经给人间洒上点点新绿。

长孙曦觉得最近几天,一会儿暖和点,一会儿又凉飕飕的,因而依旧穿得厚厚软软的保暖。首先为了臭美冻坏了自己不值得,其次自己臭美还不合适,有勾引皇帝之嫌,所以还是只讲温度不要风度了。

江陵王却觉得她怎样都好看,穿什么都美,“今天这件大红羽纱的鹤氅,颜色鲜亮,正好衬得你的气色不错。”而昨天那件孔雀绿的披风,他又说,“你皮肤白,眼睛黑,被绿色一衬更显黑白分明。”

长孙曦忍不住笑他,“你这是吃蜜糖了?”

“行啊,回头就去吃点儿。”江陵王现在对她越发好脾气,被她取笑也不恼,心里还有一抹甜丝丝的呢。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这个……,给你的。”

一脸平时不轻易送人的样子。

“这是什么?”长孙曦抽开丝带,打开那个细长的卷轴。

风雪地里,站着一个穿玫瑰色织金大氅的窈窕少女,被兜帽遮去了半张脸,眼角微微上挑弧线,唇红宛若樱桃,清雅简单中透出一抹明艳之姿。

----竟然是自己的肖像画。

“画得如何?”江陵王眼巴巴的问道。

长孙曦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口气、那眼神,分明就是十足十的自信,以及等着被表扬的满目期待。不过也的确画得不错,忍住好笑,夸道:“画得好,字写得更好。”后面半句尤其真心,上面落款年月的那一行簪花小楷,真是漂亮!一看,就知道又多年练字的功底。

“那当然。”江陵王语气里带了几分骄傲,又有几分寂寞,“我从四岁起开始写字,六岁以后,每天都练字两个时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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