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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_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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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他肯定会担心自己做点手脚的。

难道是父皇老了,嚼不动了?所以打算放手赏给自己?这个暂且不解。

另外一层更是有点不解。

虽然眼下通过许玠确认长孙曦不是妹妹,但……,当初生母素妃的那张画像,的确很像长孙曦啊。而且即便画像能作假,自己的记忆却是不会作假的。自己在第一次看到长孙曦痛哭的时候,不由自主想起了母亲,想起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庞。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皇帝得不到心上人许氏,就找了一个替身?而母亲,和长孙曦模样有几分相似,仅仅只是一个替代品。

是了,这样解释似乎更通顺一些。

可这世上谁愿意做别人的替代品呢?殷少昊越想越是滋味儿复杂,替母亲感到不值。

忽然又是灵光一闪。

既 然自己和长孙曦没有血缘关系,母亲也不是那个许氏,那么会不会另有其人呢?养母霍贵妃年纪对不上,相貌也对不上,而且虽然她号称宠妃,实际上也只是执掌六 宫之权,得到的宠爱并不是特别多。现如今,因为她和霍如玉的那个阴谋,父皇让她称病,连执掌六宫之权都暂时交给尹嫔了。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令父皇倾慕的宠妃待遇。

要说真的盛宠,皇贵妃……,不论年纪还是宠爱反倒更像一些。而且皇贵妃一直神神秘秘的,自己作为皇子,竟然连这位母妃的面容都不知道!越想越是心惊,莫非……,那层绡纱之下,藏了和长孙曦一抹一样的面容!

要是有机会,看看皇贵妃的真面目就好了。

对了,父皇一直不忌讳长孙曦和江陵王来往,是因为他们是姐弟吧?之前都是自误了。

“楚王殿下?”许玠喊道。

殷少昊收回心思,“嗯,我们说到哪儿了?”

许玠皱眉,“皇上那边到底会不会放走灵犀?这事儿,你有把握吗?”

“哦。”殷少昊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凝定心神,“应该问题不大。”把皇帝之前的态度说了说,“或许父皇最近上了年岁,想通了,不想再耽误灵犀了。不然的话,狩猎大会怎么会留灵犀照顾本王?孤男寡女的相处,难道父皇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误会吗?”

“当真?!”许玠心下摇摆不定。

难怪狩猎大会期间,灵犀一直都在行宫照顾楚王,原来如此。

要 说楚王不是外甥女的良人,皇帝更不是啊!不说皇帝的年纪可以做灵犀祖父,也不说他后宫里面有多少嫔妃,多少皇子、公主,单说皇帝最近几年面相老得很快,就 知道身体不太好。本朝皇帝又一向少有高寿,万一灵犀刚做嫔妃,皇帝就驾崩,岂不是让灵犀一辈子守寡?那是多么凄凉的一生啊。

再者楚王这边,生米煮得半熟又要怎么解决?皇帝知道,也不会对外甥女一如从前了。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用二手货。

或许皇帝真的是想放手了吧?正如楚王猜测,皇帝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仔细想想,灵犀若是能给楚王做王妃嫡妻,还是比跟了皇帝要强。即便楚王生性风流是一个浪荡子,只要灵犀生下一儿半女,将来也就后半生有靠。到时候,只要昭怀太子顺顺利利登了基,做了新帝,灵犀可就是皇后娘娘的表妹。

有自己和琼华护着她,即便楚王冷落,也肯定不会叫她吃亏的。

许玠终于说服自己,不情不愿的认下这个未来外甥女婿。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此刻只是听楚王这么说,谁知道真相是如何?这件事,还得想法子问问外甥女才行。

因此和楚王敷衍应付了几句,便将他送了出去。

等人走远,自己找来马儿准备去东宫一趟。哪知道骑上马,还没出门,就有许家的小厮跑来传话,“驸马爷,老太爷让你回去一趟。”

许玠当即回了一趟辅国公府。

他的父母早就已经过世,现如今的辅国公是他的胞兄。许玠和许姒乃是继室所出,加之他做了驸马,一直都不在辅国公府住,故而和几位兄长感情比较生疏。

一进门,就听辅国公劈头盖脸骂道:“整个许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许玠低了头,不是怕嫡出的长兄,而是因为汾国长公主的丑事羞愧无颜。

辅国公指着外面,“现在京城的茶楼酒馆里,都议论遍了。都在说……”不敢直接骂汾国长公主,拐弯儿骂道:“都在说许嫱是个野种!还是面首养的!你让我们跟着丢老脸也就罢了。可是底下的侄儿侄女们,都还没说亲,你让他们怎么办?”

许玠羞愧道:“是我连累了大家。”

辅国公虽然有万分恼火在胸,可面前的人是太子妃之父,强忍了怒气,说道:“今天叫你回来,是跟你商量一件大事的。”

“大事?”许玠抬头,“兄长请讲。”

******

泛秀宫内,长孙曦服侍着江陵王喝了一碗粥。

对于江陵王来说,楚王走了,正好,再也不要纠缠她才更好呢。眼下趁着楚王不在,撒娇道:“长孙司籍,你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长 孙曦实在没法答应他这个要求,但是不能说不喜欢泛秀宫,也不能说觉得皇贵妃有点怪怪的,----指不定皇贵妃还是原主的生母,说什么都是错。因而只能另找 借口,“你是知道的,无忧公主和我一向有些不对付。猎场上,她骑了我的马儿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肯定会迁怒到我身上的。我实在不想见到她,更不想给自己 惹上麻烦。”

“那怎么能怪你?”江陵王分辩道:“原是大姑母的错,大姑母想害你害错了人,无忧要怪也该怪大姑母,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长孙曦闻言苦笑,“殿下,你觉得无忧公主像是讲理的人吗?”

江陵王顿时没话反驳了。

“长孙司籍……”梵音在外面喊道。

“我怎么不讲理了?”一声冷笑,从珠帘后面清脆透了过来。来人正是无忧公主,她如今手上和腿上的伤都没有好,走不得路,让人抬着肩舆进来的。因为脸上还有半块巴掌大的淤青痕迹,显得微微狰狞,“贱.婢!你居然有胆子中伤本公主!”

长孙曦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又觉得古怪,怎么江陵王身边的人是死人吗?无忧公主过来都不通报一声?环顾了一圈儿,也难怪江陵王说自己孤孤单单,生母不亲近,贴心的宫人也没有一个,真是一个小可怜儿。

至于方才说话得罪了无忧公主,随意吧,反正她一直都想杀了自己。

江陵王原本虚弱的躺在床上,见无忧公主发作,挣扎着坐了起来,“无忧,你别不干不净的骂人。你……”因为情绪激动,不免有点气喘吁吁,“出去,我要安静歇会儿。”

“歇会儿?!”无忧公主一声冷笑,“依我看……”打量着长孙曦和江陵王,“你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是想做点苟且之事吧?”

“你胡说!!”江陵王气得要下床,身子一软,反倒摔了回去。

“殿下,别动气。”长孙曦扶着江陵王躺下,劝了几句,然后转身说道:“公主殿下,所谓非礼勿言。江陵王殿下是你的兄长,你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污蔑于他?做妹妹的,连兄长也不敬了吗?这可不是皇室公主应有的礼数。”

无忧公主被她驳得无言发对,气急败坏,“你算什么狗东西?敢来指责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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