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牡丹说了一句：“有他比赛就有他比赛呗”。
一转身，却换了好几身衣裳。
李心水就看看，不说话。
世锦赛的比赛日程连一半都没过，蒋渔有四个项目，才比完了一个，还剩下400米自由泳、1500米自由泳和4*100接力。
同一个项目预赛到决赛一般会经历2-3天时间，毕竟预赛完了，还有半决赛，最后才是决赛。
陆芒也有三个项目，蛙泳100米、200米和4*100接力。
今天有蛙泳100米的决赛，自由泳400米的半决赛。
以蒋渔的成绩，肯定能进入决赛。
而陆芒会比较紧张，他得奔着拿牌去，最好还是明晃晃的金色的。
李心水不知道何牡丹和陆芒的交流到了哪种程度，她从没有问过。但即使是普通朋友，在朋友大战之际，也理应送上祝福以及加油打气。
也是这个时候，她们这些游泳池外头的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像她和蒋渔，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昨天被众人见证的拥抱。
拥抱完了之后，私下里，他们并没有见面。
倒是打了半个多小时的国际漫游，听说报销话费，那是白教练给的特别奖励。
李心水和白牡丹依旧去的很早，连续好几天，进场都有技巧了，专门溜边儿走，就防着那些举话筒拿麦扛摄像机的。
可李心水怎么都没想到，她防住了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记者，没防住金发碧眼的记者老外。
一个挺着肚子，穿着西装的中年老外大叔举着话筒过来了，“HI！”
李心水愣了一下，挺窘地用不标准的英语道：“Sorry，I Don't Speak English。”
“没关系，我会中文，我是个中国通。我想采访一下你，我认识你，你是蒋渔的女朋友，你还是一个明星，我知道，你们两个的恋情在你们国内的关注度很高。我想问问你，在你眼中的蒋渔是什么样子的？Super man？Super star？”
见实在躲不了，李心水停了一下道：“在我眼里，蒋渔就是蒋渔，是男朋友，恋人。”
“哦！众所周知，蒋渔有非常好的游泳天分，可以说是十几亿人中挑一个，我们也知道你和他从小就认识，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青梅竹马，我们想通过你来探究一下蒋渔的成长经历，我们想知道他能有今天的游泳成绩，他的父母或者教练都对他做过什么？”
那记者笑了笑，想来很欣赏自己的幽默。
可这样的话，李心水不怎么爱听，老外就是这样，中国人出了点儿成绩，不是归功于运气、天分这些词语，就是和兴奋|剂分不开关系。
她也笑了笑，斯文地怼了回去：“众所周知，做什么事情，天分和后天的努力都分不开关系。譬如您的肚子，就算您出生时就体型庞大，但如果没有后天的努力，您也不会有今天更加庞大的体型。我这么说，您懂了吗？关于蒋渔的成长，我只是个旁观者，作为旁观者，我很客观的评价，我只知道蒋渔从小就很努力。谢谢！”
李心水点头致意，从容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100米的蛙泳比赛排在了第二场，第一场是女子仰泳的五十米预赛，中国有两朵小花进入了半决赛，其中就有和蒋渔传过绯闻的楚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