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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春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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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筠应道:“嗳,我知道。”

  逢春今日来的迟,长嫂韩氏早就到了,还将膝下的一双小儿女领了来,长子姜逍三岁多一点,是个可爱圆润的小胖子,幼女姜婷是十个月大的奶娃娃,现在是炎夏,白天酷暑难耐,韩氏便趁清晨凉快的时候,叫婆母逗逗孙子孙女,自从出了姜筠的事情后,姜夫人对子孙的健康问题特别看重。

  姜逍已识得逢春,见到她,便大大方方的行礼叫人:“二婶婶好。”

  逢春神色柔和,轻摸小胖墩的脑袋:“逍哥儿真乖。”

  姜逍咧嘴就笑,还喜滋滋地往逢春怀里扑,奶声奶气地说道:“二婶婶抱。”

  十个月大的姜婷,生得又柔又软,逢春着实不敢抱她,姜逍生的骨肉结实,逢春抱他就大胆多了,想是逢春很温柔和气,姜逍被她抱着的时候,偶尔还会响亮的亲她一口,今日,姜逍又猛不丁地香了逢春一下,某姜某人看到后,伸手去捏某姜小胖的脸蛋,捏的某小胖子在逢春怀里笑的东扭西歪。

  望着一室和乐,姜夫人舒心微笑。

  姜大老爷要上早朝,天不亮就离府了,姜家大爷有公务在身,要离京三日,明天才能回来,姜箬还随嘉宁长公主在皇宫小住,姜老驸马虽在府内独守空房,但长公主早有规矩,除特定的请安日外,她和老驸马想见谁,自会派人去叫,无需每日浩浩荡荡的来请安。

  是以,略说笑一番后,姜夫人让所有人留饭,姜逍太小,不便上桌,自有乳母喂他吃饭,逢春和韩氏都规矩的立着,一幅要服侍布菜的态度,姜夫人摆手叫她们坐下:“都坐吧,自家人吃家常饭,没那么多规矩。”

  四人之中,唯有姜筠左手提筷,左手捏匙,姜夫人见儿子动作熟练,莞尔一笑:“筠儿又学了件新本事,不错。”

  起初姜筠自学吃饭时,逢春还有些心虚,怕姜夫人认为自己想偷懒,所以教姜筠左手用餐,谁知,姜夫人不以为意,反而还夸赞了肯吃苦的姜筠一番,就逢春冷言旁观来看,除了姜筠这个特殊例子外,姜夫人虽疼儿女孙辈,却并不一味宠溺,该学的规矩,该懂的道理,一点也不落下。

  逢春暗赞,到底是书香世家的小姐,就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完全是一把相夫教子的好手,姜筠还在恢复身体的道路上,姜夫人已在着手给他请教书先生了,看来,姜筠先生以后少不了寒窗苦读,若是他读书争气,逢春以后说不定还能混个举人娘子的名头。

  吃完早饭,韩氏领幼女回去,将长子留给婆母逗,逢春被姜夫人留着吃茶说话,姜筠则被姜夫人遣去拜见姜老驸马,来她这儿回完话后,再和逢春一道回去。

  姜逍在姜夫人膝头趴着玩,姜夫人摸着孙子的小脑袋,温声问逢春:“春丫头,我听陈平媳妇说,你昨晚喝了安神汤,可是夜里睡不踏实?”姜筠还没康复,他每日睡多久,吃多少,姜夫人都很关注,逢春突喝安神汤的事情,也没被落下汇报,尤其那晚安神汤是姜筠吩咐准备,并坐在一旁监视逢春喝下的。

  每个主子的院里,都自带有小厨房,不是煮饭烧菜的那一种,通常是炖养身补品的那一类,逢春捏帕端坐:“回母亲的话,是有一点失眠,并不妨事。”

  姜夫人慈目看她:“娘事情多,难免有周全不到的地方,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可别自己硬撑,咱们该请大夫就请大夫,你进了姜家的门,以后就是一家人,别太拘着了。”若幼子一直是好端端的,她不会考虑聘庶女进门,但她既已聘了逢春进门,哪怕儿子不憨不傻了,她也不会因此嫌弃这个庶出儿媳,况且,这个儿媳的规矩教养,也不比某些高门嫡女差,重要的是,儿子也满意喜欢她,如此最好不过。

  逢春轻轻应道:“是,母亲。”

  姜夫人不再多言,戳戳姜逍的小肉脸,满脸悦色道:“逍哥儿,来,乖乖坐好,你给祖母和二婶婶背一段《三字经》,背的好了,祖母中午让你喝一大碗鱼汤。”

  姜逍是只很馋鱼的小猫,闻听有最喜欢的鱼汤喝,立马盘腿坐好,开始摇头晃脑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

  奶音稚稚,十人悦耳动听,逢春瞧他憨态可掬,分外可爱,不由掩唇轻笑,姜筠进屋里时,见逢春笑吟吟地瞅着姜逍,心头未曾灭尽的小火苗,又慢慢的燃烧灼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挺勤快吧,自豪脸 O(∩_∩)O~

逢春14

  “喜欢逍哥儿那个小胖墩?”离开姜夫人所居的明萱堂后,姜筠和逢春慢悠悠地往如意苑溜达,两人默走一会儿后,姜筠突然低声问逢春。

  逢春瞧一眼姜筠,说道:“喜欢啊,逍哥儿又聪明又可爱,很招人疼。”她一个新进门的小媳妇,哪敢说姜府的孙子不好,便是真不招人喜欢,她也得违心往好了说,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姜逍确实还好啦,抱着肉嘟嘟,逗着笑嘻嘻,逢春也算如实描述,不算溜须拍马。

  姜筠不明意味的说道:“我也喜欢。”

  逢春心中略无语,神色却温和含笑:“那是二爷的亲侄子,血脉亲缘在那儿摆着,二爷怎么会不喜欢?”

  姜筠觉着自己说的太过委婉含蓄,所以,逢春才没听出他话中的深层涵义,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以后也给我生几个可爱的小胖墩,我们一起疼他们爱他们,不过,一想到她听见这些话,大概会脸红成猴屁股,便搁在心底摁下不提。

  晌午之后,一大片阴云忽遮住了天空,姜筠隔窗而望,见天色逐渐黯淡下来,目光一转,又落回到手里捏针的逢春身上,说道:“像是要下雨了,别再做针线活了,歇歇眼睛吧。”

  逢春望了下窗外天色,再对姜筠展眉而笑:“没剩几针了。”说罢,又低下头去,戳完最后几针,再崩断线头,将小香囊捧到姜筠跟前,逢春献宝似的笑道,“做好了,二爷瞧瞧,可喜欢么?”

  姜筠拿过小巧香囊,见上头绣着几段翠竹,轻轻摩挲几下绣线的纹路:“为什么绣竹子?”

  逢春将搁在桌上的针线剪刀等物,一样一样收拢到箩筐里,不便直说竹子比较好绣,比什么花儿鸟儿的好绣多了,只道:“我在书上看过,竹子清华其外,淡泊其中,是清淡高雅之物,咱们院子门口,不是栽有两排竹子么,风吹竹叶的时候,发出的那声响儿,我瞧二爷听着很喜欢。”

  姜筠垂着眼睫,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往里头放些苏合香,我喜欢那个味。”

  “好。”逢春温声应道。

  待到傍晚时分,乌云愈发浓厚,轰隆隆的雷声也时不时的炸起,雨水倒还没落下来,古代的晚上娱乐活动很少,所以一般就寝都很早,逢春刚将姜筠安顿好,一阵瓢泼暴雨已哗啦哗啦砸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颇有点黑夜怖怖的意思。

  姜筠靠在床头的迎枕上,将逢春搂趴在胸口,在一阵一阵的电闪雷鸣中,寻到柔软的唇瓣缓缓地亲咬,又被啃嘴的逢春,暗暗腹诽,果然是饱暖容易思银欲啊,顺便,古代男子晚上的娱乐活动,大概有两种,要么在外头的秦楼楚馆里风流快活,要么在自己的老巢里快活风流。

  因不能做别的事情,姜筠不免啃的时间略长,逢春终于忍不住低声抗议道:“……二爷,要是嘴肿了,我明天还怎么见人啊,我总不能说是吃饭烫着了吧。”

  姜筠低低一笑,然后道:“早些睡吧。”再等一个月,她就是他的了。

  然而,事与愿违,姜筠终于能拆竹板的日子,正处于逢春身体的不便日,已经到嘴的肉,却不能动筷吃,姜筠不免有点抑郁,姜夫人也在等着儿子儿媳圆房后,好去忠敬侯府那边开宗祠入族谱,但儿媳正巧来月事,她也无可奈何。

  逢春每日被姜筠瞧着时,总觉得他像只狼,色中饿狼,现实比想象残酷,她原本以为心理工作,已经建设的相当到位了,事到临头,她还是觉着压力山大,挺有一种永远留着姨妈的冲动,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姨妈走的干净利落,姜筠得知后,中午多吃了一碗米饭。

  晚饭时,逢春有气无力地扒着饭碗,姜筠眉色生春地给逢春添菜:“多吃些,别饿着。”

  碗里几乎堆出了一座小山,逢春很想仰天长啸——明显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撤了饭桌,略作消食,再洗漱过罢,因逢春一直磨磨蹭蹭,姜筠便把逢春抱坐回了床边,伸手将垂搭下来的乌黑长发,轻轻别到逢春耳后,姜筠低眉看她:“时辰不早了,我们歇了吧。”

  逢春左手攥着右手,紧张不安之色溢于言表,只细弱如蚊的‘嗯’了一声。

  姜筠从逢春两肋下穿过,分开她攥握在一起的手,温热的呼吸从额头呵到下巴,极尽耐心地浅吻浅尝,隔着质地柔软的寝衣,手掌不住地摩挲挪移,待逢春气喘吁吁,软在他肩头时,姜筠挥手卸落两层帐帘,再将逢春搬到床里。

  逢春闭着眼睛,睫毛簌簌而动,姜筠覆身而上,用五指览阅衣下风光,逢春抖的厉害,活似在筛面一般,姜筠注意到了,滚烫的呼吸吹拂到逢春耳边,低语微微道:“逢春,别怕……”嬷嬷给他说了,姑娘头一回时,会羞会怕,让他略照顾一下,别太不知轻重。

  迟早要有这么一遭,逢春努力忍着紧张和不适,由着姜筠揉她搓他,之前同床而眠的时候,除了第一晚,姜筠再没有直接碰过她衣里,最多隔着衣裳摸几下,她以为她会适应,没想到,直接和间接的差别这么大。

  姜筠渐不满足暗地指阅,一寸一寸揭开遮盖物,换唇去探索。

  逢春的手背搭在唇上,抑制着想发出来的声音,身上燃起一簇簇火苗,不知过了多久,下身也被扯开了风光,旅游者在外头来回徘徊,却总也进不去景点,逢春被磨的又疼又难受,眼角不自知的滑下两串水珠,水珠打在姜筠的手背,姜筠停下动作,低声喘气:“……是不是弄疼你了?”

  废话!逢春在心里破口大骂,嘴里也老实不含糊道:“嗯,很疼……”

  嬷嬷说过,姑娘头一夜时,可能会哭,不过,也没事,该继续的还要继续,姜筠抹去逢春眼角的泪水,又侧身翻到了旁边,抱着她轻声哄道:“别哭了,我们过几天再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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