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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生贵宝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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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准备吸第三口的时候,黎绍驰突然动了动身体,一手就将香烟夺走。祝潼不满地“诶”了一声,而他只是语气淡淡地说:“够了。”

  “还给我!”祝潼的烟瘾还没有过,她半伏在他身上,努力地伸向他拿着香烟的手。

  黎绍驰并没有让她如愿,他动作干脆地将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接着把手边的香烟和火机都扔到床下。烟盒的质料很轻,落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动静,而他那限量版的打火机,落地时发出了一下短促而突兀的声响。

  祝潼怒目圆瞪,而黎绍驰只说:“烟抽过了,去刷牙睡吧。”

  心知抢不过黎绍驰,祝潼只得走进浴室。为了不留下烟味,她认真地刷了三遍牙。

  回到床上,祝潼就倚在床头玩手机。黎绍驰再次不顾她的意愿,二话不说就抽走她的手机,在讲她塞进被窝里:“别玩了,睡吧。”

  祝潼向来不会那么听话,她掀开被子:“我不睡!”

  黎绍驰重新将她塞回被窝:“不睡也给我躺着。”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祝潼折腾出一身薄汗,最终还是被黎绍驰塞进被窝里。她满脸不甘,翻来覆去的,最后就爬到黎绍驰身上,贴到他耳边说:“我们做-爱好不好?”

  黎绍驰偏偏不上她的当。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我不想听见自己的老婆在叫-床的时候喊‘姐夫’,你就省省吧。”

  死心不息的祝潼在他身上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的,还拿头发扫他的脸颊和耳朵,只是黎绍驰一点都不受影响,连呼吸都是平稳有序的。他这副坐怀不乱的样子让她无计可施,只能翻过身睡觉。

  翌日清晨,闹钟准时把祝潼吵醒。以往都是黎绍驰关掉闹钟的,但今天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然而没有人把它关掉。她伸手推了推身侧的男人,却意外地推了个空。

  艰难地把眼睛睁开,祝潼才发现黎绍驰已经起床。她将闹钟关掉,随后走进浴室洗漱。扔卫生纸的时候,她无意往垃圾桶里扫了一眼,居然发现昨晚抽过那盒香烟正可怜地躺在里头。她有点无语,脚一松,垃圾桶的盖子就被合上。

  最近天气开始转热,祝潼一边在衣帽间里挑选着轻薄的衣裙,一边计划着要添置一批当季的衣物。黎绍驰的衣橱里还整整齐齐地挂着长袖衬衣与长裤,她看了两眼,之后就“嘭”的一声,把柜门关上。

  处理好自己的内务,祝潼就去看孩子们。祝恬和黎煜已经换好衣服,只差刷牙和洗脸,她没什么要忙的,干脆就回卧室画个淡妆,遮掩一下自己的黑眼圈。

  黎绍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卧室,他穿着棉质长裤,而上身是光着的,肩膀和后背渗着点点汗珠。祝潼的视线在他身上顿了顿,他的目光正好投过来,她莫名地心虚,于是明知故问:“去哪儿了?”

  “到外面跑了两圈。”说完,黎绍驰就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祝潼就听见浴室那端传来水声,她想黎绍驰又没有把浴室的门关紧,否则这水声不会那么大。她撇了撇嘴,接着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拿出化妆箱,认真地给自己化妆。

  黎绍驰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祝潼正仔细地画眉。他瞄了瞄镜中的祝潼,而后走进了衣帽间。

  他们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穿戴整齐的黎绍驰正要走出卧室,手已经碰到了门把,他却突然回头问祝潼:“你跟你爸妈提过明天回去的事儿吗?”

  祝潼正在收拾化妆箱,听见他的话,她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一下。半秒后,她回答:“还没。”

  黎绍驰没讲原因,只说:“那就迟点再回去吧。”

  祝潼从镜子里观察着黎绍驰的表情,没等她参透他的想法,他便打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卧室。

  卧室里恢复了安静,祝潼仍然坐在梳妆椅上,此际却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第二十七章

祝潼的生辰悄然而至,在这个值得庆祝却又带着沉郁的日子里,她早早就没有了睡意,接着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昨夜忙碌到凌晨两点,黎绍驰小睡了几个小时就精力充沛。他知道祝潼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也知道她换好衣服走出了卧室。他以为她只是早起去看看孩子或者忙点公事,在床上躺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回来,他便察觉不妥。

到孩子们的房间各转了一圈,黎绍驰也没有看见祝潼。他走到楼下,佣人跟他问好,他说了句早,接着问她有没有见过祝潼。

佣人说没有,黎绍驰便去车库,祝潼的车子已经不在,他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拨给她。她的手机居然关机,黎绍驰烦躁起来。

回到二楼,祝恬恰好从房间出来,黎绍驰过去抱她:“小妞,为什么不睡懒觉呢?”

平时要上幼儿园,祝恬总是赖床,今天是周六,她倒自动自觉地起来了。

祝恬仍然迷迷糊糊的,她搂住父亲的脖子,趴在他肩上说:“我要跟妈妈说生日快乐,我要第一个说。”

黎绍驰低笑了声,祝恬就抬头看着他:“爸爸,你不能跟我抢哦!”

“好。”黎绍驰应声。祝恬要求他抱她到主卧,他就告诉她,“今天妈妈有事要忙,晚点再回来。”

祝恬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爬到大床上,卷着被子缩在一角:“那我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黎绍驰俯身看了看,这丫头正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继续补眠了。他坐在床沿陪了她一会儿,过后就拿着手机到阳台拨给徐依怀。

手机被接通的瞬间,黎绍驰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把压低的男声:“怀怀还在睡觉,过了十点你再打过来。”

在对方即将挂线的瞬间,黎绍驰匆匆出声:“等等!”

那头的人似乎有点惊讶,片刻以后,他才说:“原来是表姐夫,早啊。”

黎绍驰虽然没有心情寒暄,但还是跟他闲谈了两句,而后才切入正题:“麻烦让怀怀接一下电话,我有事情想问她。”

为了不打扰徐依怀的睡眠,江誉行走出卧室,走到偏厅再跟黎绍驰继续说。他随意坐在沙发上:“问祝潼去哪儿了吗?你问怀怀,还不如问我。”

黎绍驰眯了眯眼,他知道江誉行应该有话想说,于是安静下来。

“怀怀跟祝潼这么要好,怀怀就算知道她在哪里,也不一定会告诉你。”江誉行慢条斯理地说。

黎绍驰也知道徐依怀跟祝潼要好,正是因为她们要好,徐依怀才知道祝潼去了哪儿。只是,江誉行的分析同样有理,他沉吟了下:“你有头绪?”

“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貌似是祝潼的生日。她不跟怀怀过,肯定也不会跟别人过。”江誉行顿了顿,接着补充,“当然,也包括你。”

黎绍驰耐心地等着他绕圈子,他突然想抽烟,往口袋里摸了摸,才想起那天早上已经把烟给扔了。

江誉行多说了几句就告诉他:“有几次祝潼心情不好,怀怀都跟她去一家私人菜馆吃川菜,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可以过去看看。”

闻言,黎绍驰平静地问他:“祝潼是不是得罪过你?”

事要忙,他们都乖巧地安静下去,没有吵也没有闹。安置好孩子后,他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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