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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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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口气差点没呛住。小姑娘啊小姑娘,你为何到现在还学不乖,追男人,能用这种追法麽?

  不过这女子的勇气和行动力实在可嘉。

  “那麽,监视屏的切换是?”

  “你连这个也知道?”叶温惊异看著我,“常刚还说绝不会有人发现。”

  常刚就是那个黑炭头保全主任,想不到他会监守自盗,我长叹一声,柔声道:“叶小姐,下回你如果有兴趣前来游玩,尽管找我就好,不必费那麽多事,做那麽多手脚……我要求不高的,只要有你给常刚一半的钱就好。”

  “我没有给常刚钱。”叶温看我的眼神又变成了凛然,什麽叫正义,这女子显然就是代名词,“他是我父亲的老部下,出於义愤才会帮我。江上天知法犯法,我这次定要找出证据,将他制裁。”

  我摇摇头:“还没拿到证据前,你这样说,会被人告诬陷。”

  “不,我亲眼瞧见的!那种白粉,就是被他手下的人带进来的!”叶温见我不信,心中甚怒,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几度。

  亲眼见的就一定是真麽?何况是叶大小姐的亲见。江上天建下偌大商业帝国,若说手段完全光明,料也不可能,但贩卖毒品──他不必沾这浑水。  

  我微笑著,正想劝服叶大记者回家,心中却悚然一惊,杀气!

  不知从何处而来,针刺般的,虽淡而确实的杀气。

  过道里,微微传来皮鞋敲击大理石地板的响声,渐行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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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高手,才能将杀气收敛到若有若无;也只有杀过人,才会在起杀意时如此从容。我,比不上。

  念及杀人灭口四字,我不由苦笑。却不知叶小姐的大嗓门,他能听去多少。

  且试试运气罢。

  利落拖住犹自生气中的叶温,转出死角,头上便是摄像镜头。我站定,赌那人不会为了王浮生区区小命在这里出手。

  叶大小姐不解其故,只当被我出卖,便要怒骂出声,幸亏我早有准备,一抬手捂住她口鼻,沈声道:“想活就不要乱动。”

  一般女孩子听见这种话,就算不信,也会先缓上一缓,谁料叶大小姐竟是异数中的异数,非但不停,反而眼冒怒火,手撕脚踢反抗得更凶。

  见鬼了,你这样子,让我怎麽吻你,即便是假作?

  脚步声逼近,眼看就要在前面转弯处出现,我心中大急,再也顾不得多想,头一抬,甩去额前乱发,对面前的女子极尽温柔地一笑:“乖,别动。”

  原还忧心此时的面貌未必便能生效,叶温接下来的反应却让我大松了口气。暴躁的美女睁大眼,又是吃惊,又是困惑,一时忘记了挣扎。我趁势将她搂进怀中,嘴唇强硬地压上了她的。

  心中却在叹息,唉,这刻过後,我面上不知又要被这小野猫添上多少掌痕。

  温香软玉,美人齿颊芬芳,我都顾不上品尝,眼角余光,只盯紧缓缓迫来的那道身影。

  气势冷厉,面容却是随时都可融入人群中的平常,一副细长墨镜,遮去眼中所有光芒。

  事到如今还有何法,他衣袋中持枪的手只要稍动,我和叶温便要双双上天堂。

  索性闭上眼,专心领略唇间芳香,牡丹花下死,也算不枉。

  叶大小姐於情事一途甚是生涩,被我吻上一吻,竟再也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羞是吓。我放开她後半晌,她才醒过神来,跟著我,怔怔地道:“你要带我上哪里去?”

  “保安室。”我简短地道,心中却思忖著,瞧那人去的方向,倒象是尽头的五号房,若真如此,柳五定会知道他是谁。

  我一路沈思,难得叶温却也异常地安静,毫无向我发威的迹象。

  

  才跨进门去,PUDEL便大叫著扑了过来:“给我看看!我要看!”

  避开那两只在我面上乱摸的手,我皱眉道:“看什麽?我今天没力气陪你闹。”

  “看你怎样笑!”PUDEL是打不死的蟑螂,从不知什麽是罢休,脸上居然带了惊羡迷醉的神色,“为什麽我从没有发现,你笑起来会那样……勾魂!”

  我还夺命呢。我冷著脸推开他,将叶温让进屋来,一抬头,却是一愣。

  不止是石磊到了,连江上天也倚在稍後的桌边,眼神阴沈地瞧著我。我心中一凛。他们都在?他们看到了多少? 

  原本有话想问柳五,但此时正主既到,也不必我再多嘴。我默默走向控制台,将方才的录影带倒回。

  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神情激烈似在争吵。突然间,男子甩开遮住面目的长发,对女子灿然一笑,说不出地潇洒魅惑,眼神中更似有风情万种,只轻轻一瞥,已在不经意间动人魂魄。女子一呆,便为那男子顺势揽入怀中,四唇相接,热吻缠绵。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戏,似乎已演过了火,弄巧成拙。

  手指一动,便要按下消除,却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按住。抬眼,对上柳五淡笑的容颜:“不能抹,里面还有司徒飞的资料。”

  那人便叫司徒飞麽?好象听过这名字,但,这已经和我无关了。

  被江上天的目光看得如芒刺在背,我实在不想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呆下去,咳了一声道:“我去巡逻了,各位还请自便。”

  “站住。”江上天终於发话,声音冷然中夹著一丝不自觉的怒气,“你是去巡逻,还是去勾三搭四?上班的规矩都不懂了麽?!”

  江上天失态了。

  理智如他,不该说出这番如妒夫般的话来。

  石磊与柳五都在,我也不想多说什麽,只简单道:“是,我再不敢犯了。”

  啪地一声,一只酒杯在地上摔成碎片,江上天满目怒意,紧盯著我,想要说什麽,唇动了两下,最後还是没说出来,手一挥,烦躁道:“滚……快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我耸耸肩,跨出门去,心里突然莫名地有一丝辛酸,别人有矛盾挣扎,为何被迁怒、承受过错的总是我?是因为我太清醒,太淡定,足以担得下一切委屈麽?

  只是,这却是我自已的选择。

  深吸一口气,我大踏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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