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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末世了_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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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代我向您和您的同伴们致意,大主教不日将启程前往西寒州,我已经听见了命运的召唤,期待将来与您在圣光下重逢。”

  见他转身即将离去,时语叫住他:“请等一下,萨耶主教,伟大的圣光如今已照临整座城市,请问光明之下,无所遁形的恶魔们是否都已回归它们该去的地方?”

  萨耶看向时语的目光越发柔和,加深了笑容,说:“感谢您对光明的信任,是的,恶魔们畏惧神的威能,岂敢出现在圣光闪耀的地方。”

  萨耶离去之后,高冷中略带恭敬的美人秒换上不屑的表情,转头告诉肖宁:“圣裁也不知道变异者的去向。”

  “他想泡大佬,”凝视天使飞远的方向眯起双眼,肖宁表示,“我有一句mmp我一定要讲!”

  棉花糖从头到尾哈哈哈哈就没停下来过,这会儿已经笑不动了,正捂着肚子休养生息。

  “那个萨耶,就是现在圣裁在明珠市的头儿?”肖宁说,“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不正常吗?”女装大佬偏头拨弄着长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知之明,完全不觉得萨耶的态度有哪里不对。

  肖宁搂住时语的腰,一把将人带到怀里,脸上写满了狂霸酷炫拽。

  他看着时语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女人,记住你是谁的人,敢让他碰你一根头发,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任何其他男人!”

  时语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下,问:“我拔根头发寄给他?”

  心里的些许不愉快瞬间被甜意取代,肖宁在内心默默捂脸。

  他呼叫系统:“糖糖,你说大佬的情话技能到底怎么点的?”简直丧心病狂,让不让人好好吃醋了。

  棉花糖不想跟宿主说话,并向他丢了一只单身汪。

  确认“大小姐”已经落入圣裁手中,两人在差不多被圣裁搬空了的协会大楼里又转了转,原路折返回家。

  虽然动不动就把“圣裁的脑残”挂在嘴边,但在大事上,时语从不会真的把他们当成脑残。

  他说:“我都快相信灵捷的胡说,相信这场异化灾难的罪魁祸首是圣裁了。”

  圣裁的开局实在漂亮,如果其它地方的教会行动也和明珠市一样,他们现在应该笼络了相当一部分平民。

  异化灾难中平民数量锐减,这种时候,帝国为了确保尽可能多的民众的安全投鼠忌器,短时间内无法对圣裁进行强力打击。

  现阶段,圣裁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帝国的异能者,而是同为传承者的各个组织。

  同样以帝国为目标,其它组织势必不会坐视圣裁一家独大,如果等其它组织联手,圣裁腹背受敌,现在的强势终将只是昙花一现。

  28.第028章

  回去的路上,时语自言自语着分析:“胧星不受任何人控制,夜昧狡诈善变,万象魔术团和圣裁一直有矛盾,圣裁想要赶在其它组织联合前拉拢盟友,折光之翼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折光的成员?”肖宁问。

  “不是,”时语摇摇头,眯了眯眼睛,说,“折光的老大……管我叫父皇。”

  肖宁鼓掌:“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一段以前的故事了,眼下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时语笑了笑,牵着肖宁的手,说:“回去告诉你。”

  出门前虽然让同伴们放弃别墅搬到地下,不过回去的时候,还是得先从正门到隐藏地下室。

  离别墅还隔着一个街口,肖宁就忽然掏出打火机,啪嚓按起火苗。

  时语没有阻止他,却也没有进一步动作。远远炸开火光,两人急速靠近,肖宁摘下打火机的火焰放在指尖,火焰从豆大一点窜成熊熊燃烧的一团,照亮了别墅门前的景象。

  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前的草坪上,右手空着,左手握着一把寒芒毕现的短刀,一泓秋水般的刀身,刃尖上微有一丝灼痕,正是肖宁先前的攻击造成的。

  卞灵捷瘫坐在男人面前,额头见汗,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脸上青青紫紫挂了好几处彩,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有几处擦伤,最严重的是脖子上一道七八厘米长的刀伤,虽然刀口不深,但伤在脆弱的颈部,感觉格外触目惊心。

  时语的态度有些微妙,肖宁见大佬这个当人老大的都这么镇定,身份不明的陌生人也只是站着没有其它举动,就立在一旁充当一个安静的火把。

  “老大,”卞灵捷喘匀了气缓过来,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慢慢爬起来,一拐一拐龇牙咧嘴的走到两人身边。

  “肖哥,刚才那团火是你干的吧,真谢了,要不是你那一下,这孙子那刀非在我胳膊上开个窟窿不可!”

  他胳膊一抬搭在肖宁肩上,满身尘土扑刷刷往下落,他自己也看见了,不等人嫌弃自己跳开,嘿嘿直笑:“没注意,对不住啊,肖哥。”

  卞灵捷站在那身不由己的左摇右晃,肖宁也是服了,送上胳膊:“喏,老弱病残专用,扶好。”

  “肖哥你太有爱心了!”飞快的瞄了时语一眼,见自家老大好像也没什么不乐意,卞灵捷也就不客气了,笑嘻嘻的扶好站稳。

  时语对两人说:“阿宁你送灵捷下去,找书和给他治疗一下,我稍后就到。”

  肖宁答应着,卞灵捷指着那个陌生男人大声嚷嚷:“老大,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啊!我都没惹他,他上来就给了我一顿!揍他,往死里揍!不用给我面子!”

  时语揉揉额角,转头看向陌生人,下巴冲卞灵捷一点:“下回动手,能麻烦先割舌头吗?”

  “啊,肖哥,我身上的伤都好痛,我要死了,赶紧赶紧赶紧救命,要死要死要死!”

  稍矮一头的卞灵捷像只无尾熊似的双手抱住肖宁的胳膊,连拖带拽,活蹦乱跳,头也不回的跑了。

  搀扶着卞灵捷来到底下研究室的公共区域,到处堆满了还来不及收拾的家居物件。

  肖宁把人扶到一张沙发上坐下,看卞灵捷按亮通讯器,呼叫严书和。

  狂热的科学家这几天几乎没扎根在研究室,接到通讯后直接赶了过来,穿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脸色苍白,满眼血丝,神情神经质而充满狂热,情绪高昂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喝了假酒。

  卞灵捷一见到人就给吓得蹿到了肖宁背后,只探出个脑袋冲严书和大吼:“老鼠你你你你再过来我报警了!求求你先去洗把脸冷静一下!你tm这个实验状态是打算给我治疗还是把我解剖啊?!”

  严书和没有意见,脚下拐了个弯,走进洗手间。

  再出来时,肖宁才发现他不光洗了脸,还用冷水浇了头,没能被主人仔细打理的半长头发呈自然卷一缕一缕湿漉漉的垂下,白大褂更刚淋过雨似的,特别是两肩都湿透了。

  严书和过来给卞灵捷做检查,肖宁走到一旁,从杂物堆里翻出盒纸巾,递给严书和。

  严书和有点意外,到了谢,抽了几张,一边抹头发,一边说:“都是轻伤,清洁一下涂了药就没事了,对方下手很有分寸。你的腿也没事,小腿上的瘀痕药都不用擦,过几天自己就褪了。”

  说完,和肖宁一道在边上翻箱倒柜,拿去需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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