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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_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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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翔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掏出来,一看,项绯。

他看虞斯言一眼,想了想,关了机。

歌德说过,一个人不能骑两匹马,骑上这匹,就算会丢掉那匹。

所以在照顾项绯和攻下虞斯言两个大问题之间,项翔很专一的选择了虞斯言。

他把手机重新揣回衣服兜儿里,紧挨着虞斯言挤了挤,保持着和虞斯言一样的姿势睡下了。

一行人在断崖边儿逗留了很久,以到于虞斯言在车顶都睡沉了,最后迷迷糊糊的被项翔背回了车里。

车子开到凌晨才到了导游定下的度假村,虞斯言睡了一觉,精神头特足,听导游说度假村附近有一个小瀑布,他就跟度假村老板要了几副鱼竿,大半夜就打算拎着桶、拽上项翔去小瀑布口钓鱼。

老板长得特别壮,五十多岁的人,长得比国内三十多岁的东北大汉都结实,大晚上喝了点酒,听项翔翻译说虞斯言想去钓鱼,这常年在海边儿生长的男人倍儿高兴的要和虞斯言一块儿。

有老板陪着,那当然更好,毕竟这度假村可是安在原始丛林。

老板一路上都在说着地球风情,还很创可贴的说了一段儿就停下,等项翔给虞斯言翻译完再接着说。

走了二十来分钟,虞斯言隐隐约约听见了水声,跟着声音再走了一会儿,拨开灌木丛,视野瞬间开阔,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西北角上有个三米来高的小瀑布。

老板压低了声音,让虞斯言和项翔把按照灯关了,留下他手里的就行,虞斯言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老板指了指远处水面上一团团黑漆漆的东西。

虞斯言背脊一凉,下意识朝项翔靠近了点,举着按照灯扫了过去,可还是看不清那是什么。

项翔伸手关了自己的灯,再关了虞斯言的,小声给虞斯言说,“那是黑天鹅,你别拿光射它,得受惊。”

老板从一堆渔具里掏出三件袍子,递了两件给项翔,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就又忙活自己的去了。

项翔转过来就把袍子往虞斯言身上罩,虞斯言一边穿一边问,“这什么玩意儿?味儿这么重!”

项翔把袍子替虞斯言扯平,小声说,“这上面涂了药,驱虫子驱蛇。”

三个要收拾好了就纷纷抛竿坐下,静悄悄的垂钓。

大晚上,醒来虞斯言不指望能钓到鱼,可这老板的鱼饵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做的,大黑夜都把鱼馋醒 ,半把个小时虞斯言就钓上来好几条。

他有些兴奋地让项翔去问这鱼饵是什么做的,老板一说这个就特得意,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一说就停不住。

外国人和中国人的思想不一样,国足人讲究内敛、谦虚,而国国人讲究自信、赞扬,心态不一样,理解就不一样。或许换了一个中国人难免会觉得老板得瑟得有点过,可虞斯言没有那么多想法,好就是好,老板自夸得有些火旺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儿添柴火,诚挚的夸奖让老板心情大好。

钓满小半桶鱼,虞斯言眨着眼问项翔,“房车上能做饭么?”

项翔知道虞斯言是想让他把这些鱼做来吃,可他再是疼虞斯言,也不能开了先例,否则后面的战略就不好实施,所以就明说了,“当然能做,但是要做你自己做,我可不做。”

这要是虞斯言能做就不劳烦项翔了,可关键就是这鱼他都没见过,“为什么啊?我做不来这鱼。”

项翔明摆着说,“我做行,但是你保证你自己吃,其他人随便怎么说你都不能让他们吃一口。”

虞斯言一想,一车上好几个人,难不成都守着他吃?吕越还好说,要是萧伟或者导游开口,他要是拒绝也太没人情味儿了。

他瞅了一眼项翔,项翔回了他一个坚决坚定坚毅的眼神,绝不退步。

叹了一口气,他遗憾的看着小半桶银晃晃的鱼儿,看来是吃不成了,“那要不我明天早上拿来喂那些天鹅?”

项翔无奈地说,“人家是野生的,不屑吃你喂的。”

虞斯言一脸笃信的看着项翔,“咱俩赌一把我,我问那老板,这天鹅是不是养的。”

项翔定定的瞅着虞斯言,眼波流转,“那好,赌什么?”

虞斯言眯了眯眼,“我赢了,你就给我做鱼吃,我输了……随便你想怎么招。”

项翔狞笑,“这可是你说的!”

虞斯言用力的一颔首,“对,就是我说的!”

项翔笑了笑,转过身去问老板,可没想到,虞斯言居然说对了,这天鹅就是老板养的,不过是放养而已!

虞斯言看见项翔愣了一下就知道自个儿赢了,得瑟的杵了杵项翔的肩膀,说,“小子,乖乖给我做鱼吧!”

项翔瞅着虞斯言那地痞的小坏样儿,忍不住闷笑了几声,一把将虞斯言勾了过来,贴着虞斯言的耳朵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无比蔑然地说,“你丫就活得不沾地气儿吧,你见过哪只野生的长得这么膘肥体壮的?胖子都是有背景的!”

项翔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肩颈,闷笑得浑身巨震。

虞斯言自个儿也被逗乐了,咧开嘴无声的笑着,他佯怒的拍打着项翔的头,低斥道,“你给我起来,鱼都被你赶跑了!”

项翔也不起,就赖在虞斯言肩膀上,有些困顿地说,“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顾念一下我啊?你让其他人都睡觉了,就让我这么陪你耗着?”

虞斯言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还瞪了项翔一眼,“少来,我睡觉的时候你不也睡着么!”

项翔咂摸了一下嘴,只当这是好现象了,“可我现在挺困的。”

虞斯言现在正在兴头上,要是走,他真有些舍不得,他相当蹩脚的找了点话,试图跳过项翔说的这一话题,“你说,这些天鹅怎么分辨公母啊?”

项翔看着虞斯言的喉结在眼前滚动,忍了忍,没一口咬上去,他移开眼,盯着远处一团一团的黑色肉球说,“从外观上是看不出来,得翻过来看,要是早上,或许还能从它们的叫声分辨,现在么,你只有问他!”

一手指向旁边的老板。

虞斯言抖抖肩,“那你还不问去。”

项翔认命地抬起身,又扭过去问老板,说了几句之后,他带着狞笑转过头对虞斯言说,“都是公的!”

虞斯言挺诧异,“什么?都是公的养来干嘛啊?”

项翔坏笑着说,“母的飞了。”

虞斯言一脸大悟,扭过头盯着鱼漂,随口问了一句,“他怎么不重新买母的来养?”

项翔就等着虞斯言问这么一句呢,“他说这六只公的黑天鹅都是配对儿的,正好三对儿,他原来养过好几次母的,都被气跑了,他索性就不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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