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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_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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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越提起公文包狠狠的拍在虞斯言的身上,怒骂道,“今儿就给老子上班!不然老子就打你这儿辞职不干了!”

虞斯言闪躲到楼梯上,理直气壮地说,“我真的没时间,我还在学游泳呢!这要是中途一断,就又得搁到猴年马月去了。”

吕越手里的公文包直接飞了出去,稳稳的砸在虞斯言的小肚子上,厉声喝道,“虞斯言,你少来这套,甭他妈给老子犯浑,人家玩儿从鸭子都不见得跟你似的这么上瘾,你别逼我把你那俩儿子毒死!”

虞斯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冷飕飕的和吕越对视着。

眼瞅着这架势是要干一场了,周围兄弟赶紧上前劝和,“老大,吕哥也是好意,低看那鸭子寿命也挺长的,你不能一直就这么忙着吧。”

虞斯言确实是养鸭子养得有点魔屋了,听见吕越说要毒死他俩儿子,登时就想翻脸。

项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的,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吕越身后,浑厚深沉的嗓音一出,吕越和虞斯言俩人的火力都收了起来。

“老大,该上班了,鸭子有公司的人轮流养着。”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顶上吕越咆哮怒吼十嗓子。

虞斯言锐利的两道目光重新恢复淡然,转身朝楼上走去,“行吧,我先弄两张单出来。”

吕越看了项翔一眼,有些猜疑,按理说,项翔是乐得虞斯言这么‘玩世不恭’的。

围拢的人因为火星子的扑灭都松了一口气,各自散开,项翔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又回了厨房。

项翔的本心是马不得虞斯言能找找童年乐趣的,但他还记得虞斯言背负着一笔债,这笔债一日不去,虞斯言一日就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

虞斯言在办公室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打印出来两张表,一张是养鸭子的人事安排,一张是养鸭子的各种细节。

他把两张表贴在一楼最显眼的一面墙上,叮嘱手下们认真学习,一丝不苟的落实。

胖子刚看了两行字儿,脑袋就开始监守自盗,瘪着嘴嘟囔道,“我小学课本都没这么认真看过。”

吕越一争高下的瞥了一眼那两道圣旨,拍拍胖子的肩膀,拿着手里准备好的文件去了虞斯言的办公室。

没错,他今儿就是有备而来的,谁让他现在缺钱!

一推开门,吕越就叹了一口气,又踩屎了……

“虞斯言,你不能长期让鸭子和你一个屋,你这样非得禽流感不可,况且你没闻见你这屋现在是啥味儿了啊?这要是来客户了怎么办?跟着你一块儿享受田园的屎香?!”

虞斯言放下翘在办公桌上的脚丫子,嘴里叼着根儿没点的烟,嘬着烟草的清香味,他淡淡地说,“说吧,要我干什么?”

要是没事儿,虞斯言不信吕越会这么刁难他,所以一定是有大活儿,而且这活儿除了他别人还接不下来。

吕越和虞斯言搭档怎么也有八个年头了,这种默契还是有的。

吕越也不多说什么,拉开虞斯言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抛到虞斯言面前,“出趟门儿,不远,就贵州兴义。”

虞斯言抽出文件,扫了一眼就皱紧了眉头,“煤矿?”

吕越点点头,“这次的不是钱债,是命债!”

虞斯言点点头,他这公司能成为业界第一,不仅仅因为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家敢接命债的讨债公司!

“说说吧。”

吕越转了转眼珠子,说,“把项翔叫来一起说。”

虞斯言舔着烟嘴儿在嘴里滚了一圈,挺身站起来,低头点丰烟走到门口,把开门冲外头吆喝了一声,就在敞着六顾自走了回来。

项翔是个倍儿听召唤的主,虞斯言声儿挺大,就说明事儿挺急。

他撂下菜刀反手解下围裙,擦吧几下手就赶紧上了楼。

虞斯言斜叼着烟,烟雾熏得他眯起了眼,他拿着一文件一张一张仔细年头,项翔一走到门口,他放下文件,顺手抽出嘴里的烟,抖抖烟灰,轻声说,“关门。”

项翔径直走到虞斯言身后,虞斯言拿起桌上的一摞文件,“瞅两眼。”

项翔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吕越趁着项翔看文件的这会儿,说到,“委托人就是咱们这街东头那个养身会所的老板,追的命是他儿子的命。”

虞斯言哼笑一声,“他这赏金给得可不少,300万呢,既然这么有钱,托关系、买杀手都成啊?干嘛上我这儿来。”

吕越摇摇头,“他也就是个做生意的,有钱没权,况且地界儿在贵州,他关系网在那儿估计都不牢靠,再说了,他就是想买杀刀都不知道往谁的脖子上架。”

虞斯言把烟头丢地上,用人字拖碾成了纸片,吐出一口青烟说,“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让他儿子干什么记者,上次那地沟油的记者死了好歹还有个尸体,他这儿子可是进黑煤矿摸底,那么多煤洞,鬼知道他现在躺在那个坑。”

吕越圆眼一眯,眼梢吊起,痞笑着说,“鬼找不到,你虞斯言还能找不到了?”

虞斯言仰起头年头项翔,狞笑着问,“觉得怎么样?”

项翔垂眸深思了好一会儿,虞斯言也不催他,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项翔弯腰在虞斯言的裤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几口之后,幽幽地说,“告诉他,500万,咱们负责把他儿子的尸体带回来。”

虞斯言大笑了几声,朝吕越一扬下巴,“就这么告诉他,300万,咱们替他找到这命债的债主,再还他个公道,500万,那就捎上他儿子的尸体。”

吕越看虞斯言接得这么爽快,反而心里有些担心了,“老大,这可是黑煤,里面的人肯定私藏着家伙呢,而且他们既然敢要了一个记者的命,那原来就肯定已经沾过血了,走那条道儿的都是亡命徒,我劝你还是别找尸体了,就为了200万,把自个儿的命悬着,不值当啊!”

虞斯言抬眼看向抽着烟的项翔,烟雾掩盖下,项翔的脸有些虚无,那深邃的眼神挡在白烟之后更让人爬坡 不透了……

他盯着项翔刀削一样的轮廓,一时间居然看得有点傻。

“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儿的。”项翔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虞斯言猛地一回神儿,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下,扭回头对吕越说,“你就按我说的给他说吧,这都不是大事儿,真的大事儿是……”

说到这儿,虞斯言脸色沉了沉,语气有些凝重地说,“最关键的是,我和项翔这一走,你们能照顾好大蘑菇和小蘑菇吗!”

吕越绷紧的身体顿时一垮,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虞斯言,起身如风一样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虞斯言目送吕越出了门,慢慢的收回目光,转头眨巴着大眼问项翔,“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他坐了一屁股鸭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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