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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_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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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儿,虞斯言就看见了杯拷在铁椅上的王万才,可定看清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他不由的愣了一下,这人是王万才,兼职像是画里的吸血鬼。

“虞斯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王万才的声音如破裂的锈铁发出的般,刺耳又嘶哑。

虞斯言皱着眉坐到王万才对面,“你怎么弄成这样儿了?”

王万才表情一滞,突然扯着破嗓子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儿,笑声戛然而止,他冷着脸,满眼戏谑的看着虞斯言,“看来,你还是蒙在鼓里。”

虞斯言深色定了定,没搭理王万才的话。

他松开皱紧的眉头,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从显露出来的皮肉看,根本看不出王万才受过什么苦头,可瞧那所剩无几的精气神儿还有浮肿的脸,明显就是被照顾过。

王万才看着虞斯言说:“虞斯言,看见我这样儿,你是不是心里特别爽,终于报仇雪恨的感觉?”

虞斯言冷哼一声,“解恨是当然的,不过,我今儿是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活的好好的。更重要的,是来给你捎一句话,我说过,如果你让我活下来,我就不会让你死得太舒坦。”

王万才璨璨的笑了起来,摇着头,嘲讽的看着虞斯言,“虞斯言,你不用亲自来,已经有人替你报仇了,不过你自个儿根本不知道吧。”

虞斯言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万才。

王万才微微上抬右臂,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很笨拙,“看见了吧,你那叫六月的兄弟捅了我两刀,不过是两刀,等我从手术后醒过来,肩胛骨已经被卸了一块儿,还给我说手筋也接不上了,换成你,你信不信。”

虞斯言表情很淡,“信,医生的话怎么能不信呢。”

王万才冷笑了几声,眯起眼,“虞斯言,当初我就给你说过,你身边儿那个项翔不是一般人,你还不信,这么大个重庆,他能一下午就把我找到了,还派出这么多人来救你,你就没想过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对?”

虞斯言鲜条很粗,过了的事儿一般都不会再去想,他一直以为是警察找到了他,而那些来找他的人,应该是萧伟的人。

可经王万才这么一说,他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萧伟有这个能力,不可能对项翔当初破产无业的消息一点都不知道。

王 万才见虞斯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心情大好的接着说:“我可是贵州籍贯,早就该被押回原籍,可居然说我是高度危险人物,为了保险起见,就在重庆审判,那既然是 危险人物,那为什么不赶紧审了,然后一枪崩了我?反倒留我一条命,就这么耗着,为什么?虞斯言,你来告诉我为什么?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才能搬出市长和市委书 记出面,要知道,那边儿的人可是千方百计想把我抓回去,你说,谁会有这么大能耐,把我扣在了这里,就为了天天折磨我几趟而已,你说,这人会是谁?”

虞斯言黑亮的眼睛越发的幽深,定定的瞧着王万才,没有只言片语。

王万才狞笑,“虞斯言,拘留所也有报纸的,我怎么没看见你上报呢?这么大一个案子,我就没找到你这当事人的一点信息,不如你自己去查查,那些无孔不入的新闻媒体究竟是为什么把你这么大个亮点给忽视了。”

虞斯言那段时间一直被噩梦萦身,他摆脱这些事儿都来不及,怎么会再去自己想它。

现在想来,确实太不符合常理了,他受了伤,安静的住院。连警察都是来录了个口供,然后就没再出现过……

王万才看着虞斯言满身的僵硬,无比畅快的大笑了起来,“我还附赠你个小礼物吧,算是你今儿来看我的谢礼。”

173还剩什么

虞斯言听着王万才的笑,心底子发凉,答案就在他脑子里,但他不想吸收进神经。

可偏偏有点人就是要把答案强势灌入他的身体……

“我关进来来的第一天,有个男人来给我说了一句话,他说,王万才,总裁告诉你,别想什么自杀,要是你敢自己死了,总裁会派人把你的尸体拉到你娘的坟前鞭尸。”

“虞斯言,这就是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今儿你还能见我的原因。”

“虞斯言,这男人我有幸见过一面,两年前的西部商会上,我远远的见过他上台致辞,虽然只有一眼,但是我绝对不会记错。他代表的是他那从不出席任何商业会议的总裁,他代表的是翔飞集团!”

“虞斯言,你说,他口中的总裁是谁,你身边的项翔是谁!”

虞斯言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有种恍然隔世的不真实感。

项翔,项绯,翔飞集团……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见到腐烂的尸体项翔能那般的淡然冷静,一直不懂为何项翔一个小生意人家会练就那样的一身本事,现在也终于明了了。

换上翔飞集团总裁的身份,项翔那浑然天成的气场和待人冰冷的态度也终于有了最合适的位置。

究竟是为什么?从什么时候起?项翔到底是谁?这名字是真的么?他身边那个萧伟真是他朋友么?到底什么是真的……

虞斯言不敢再想,一动脑子,胸口的压抑就让他整个人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万才,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留点精力来照顾好自己吧。”

他站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说:“你放心,等你审判以后进了监狱,我每个周都会去看你,还有,你死刑那天,我会申请到现场,一定送你一程。”

房门在背后一关,虞斯言刚毅的肩背一垮,身形虚晃了一下,然后站定,他狠狠的闭了闭眼,大步朝外走去。

项翔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满车厢都弥漫着呛人的烟雾,可他完全不自知,还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虞斯言从拘留所走出来,远远的瞧见车里如梦似幻般萦绕的白烟,项翔刀削般的五官在烟雾下变得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他身形顿了一秒,又大步朝车子走去。

项翔透过层层白雾和挡风玻璃,还是清晰的看见了虞斯言青白的脸色,他深吸了一口气,弹掉指尖的烟蒂,静静的等着。

虞斯言坐回车上,没有侧脸看项翔一眼,而是平视着前方,定定的出神。

没人开口,就连呼吸俩人都很有默契的压低了。

过了很久,虞斯言突然淡淡地问:“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

项翔磁性的声音低沉,虞斯言这次却没再觉得它惑人,“我开不了口。”

虞斯言嘴唇抿紧,唇角都泛出了白

,他伸手拧动车钥匙,车头愤怒的一甩,调头冲上马路。

一路上,车里依旧是死寂无言,虞斯言什么没有问,因为他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更不清楚得到的答案又究竟是真是假,他已经瞧不清‘想不明白了……

车子一路驰骋,暴雨后冰凉的空气被几块的车速刮成一阵阵寒风,猛烈的灌入车内,打在俩人的身上,阴冷刺骨,让身体都自然的战栗。

项翔定定的看着前路,四周的景象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生硬,他的心也跟着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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