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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_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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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很清醒,听见项翔的声音,他放下手,侧眼看了过去,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项翔点点头,坐到虞斯言身边,满脸心疼的摸着虞斯言的脸。

虞斯言盯着头顶上的意大利小吊灯,茫然地说:“木头,咱儿子没了。”

项翔拧了拧眉,翻身覆上虞斯言,凝视着那无神的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虞斯言摸着项翔的脸,突然仰起脸印上项翔的唇,带着急切和难言之痛。

项翔捧着虞斯言的头温柔的深吻着,无言的抚慰。

许久之后,虞斯言离开项翔的唇,闭上眼叹了口气,说:“这样也好,它们是水性的,最后用水葬是最好不过的了,而且,我爸还能帮我先照顾着它们。”

项翔忽地想起虞斯言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言言,明天我陪你去你爸的坟上看看吧。”

这事儿本来一个多月前就该办的,可是之后除了太多的事儿,竟然就这样搁置了。

虞斯言想了想,经过这次的事儿,那些想对项翔不利的人也会收一收爪子,暂时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事儿了。

“好,咱们明天就去。”

难眠的一夜在浑浑噩噩中过去,第二天,虞斯言起了个大早,独自走到了后院,把大蘑菇和小蘑菇的木屋整个搬了起来,放到了他皮卡的后箱里。

他把小蘑菇和大蘑菇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个干净,全放到了车上,包括那些没吃完的饲料,还有那几个被俩儿子用来当玩具的塑料小黄鸭。

项翔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虞斯言一个人忙活,心里难受的呼吸都发紧。

虞斯言默不作声的整理好一切就回了屋,洗澡,换衣服,表情一直都淡淡的。

项翔看着时间打开卧室里的电视,重庆商业频道的晨间新闻已经在播放了,醒目的标题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虞斯言的注意力。

《豪门子弟糜烂夜生活》

电视上滚动着一张张照片,虽然在关键部位打着马赛克,可王翼那张销魂的脸和摆出的那些姿势却异常清晰。

男主持人带着嘲讽的语气将整个事件说成是王翼庆功宴后邀六位肌肉猛男共度一夜春宵,更是曝出了王翼那些隐藏在过去的混乱人生。

就连虞斯言深知王翼这人的本性,看完长达八分钟的报道以后,也不免觉得有些恶心过了头。

他侧过脸,看着项翔问道:“昨天抓到的那个老男人到底是谁?”

项翔说:“金科地产的老总,因为贪污项目基金,前段时间被金科卸了职。”

虞斯言想了想,那不就是前段日子把萧伟搞进局子里的人么。

他轻哼一声:“王翼他把居然和这种人结成联盟,眼光也太差了。”

项翔深深的看着虞斯言,这整件事儿的背后,虞斯言并没过问,可现在却清楚的摸清了道儿……

“言言,你想干什么?”

虞斯言朝项翔笑了笑,“替我儿子报仇。”

项翔张了张嘴,想阻止的话到了嘴边又滚了回去,转言道:“咱们先去把儿子们托给你爸吧。”

222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虞斯言和项翔驱车到了重庆合川,找到虞斯言他爹的老家。

虞斯言归来的消息,在不算富裕的小村庄里迅速传开,就连他多年未见的爷爷奶奶也过来看了看,却也只是远远的张望着,不敢真的靠近虞斯言,因为愧疚,因为陌生……

当年虞斯言他爹欠巨债的事儿,在这小村庄里是人尽皆知,大家无不当面说好话,背地里落井下石的看好戏,在虞斯言他爹生意红火的时候,虞家是这小村落里最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最后却落得如此萧条的下场,没谁是不幸灾乐祸的。

如今,那个被这一大家子人孤身抛弃的孩子长大了,回来了,所有人都在好奇,远远的打量着虞斯言和项翔。

虞斯言对周围人的眼光没有任何兴趣,对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家人’也没有兴趣,他拿出几万块钱,问道:“我爹的坟在哪儿?”

农村人,一向很实在,钱一收,就领着虞斯言和项翔顺着小路往山上走,见虞斯言抬着个木箱子,还热情的伸手想帮忙,却被虞斯言淡淡的拒绝了。

估计山里是才下过小雨,土路有些湿滑,项翔毕竟是没走过这种泥巴路的,一脚深一脚浅,走得挺费劲儿。

虞斯言看着项翔少有的笨拙样儿,腾出一只手,牵着项翔走。

一路上,面前带路的人一直在说着虞斯言他爹的生前的事儿,虞斯言没怎么接话,但却听得很认真,带路的人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虞斯言使劲儿回忆了一番,这才想起来,带路的人是他多年未见的伯父,他爹的亲哥哥。

他还依稀记得,当年,这人是当年帮他得帮到最后的人,甚至比他爷爷奶奶还执着。

将虞斯言和项翔到了坟头,已经六十多的老人站在坟前,老泪纵横,向虞斯言说出了那句多年来藏在心底的抱歉。

时过境迁,虞斯言对当年的事儿早已经淡然,他笑着宽慰泪流满面的老人,“你们也是不得已,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

他看着他爹没任何杂草的坟头,心里是感激的。

老人没有多打扰虞斯言和项翔,说了几句话就独自转身往回走。

虞斯言在坟头蹲了许久,什么话也没说,项翔就站在他的身侧,静静的陪着他看着。

日头有些当头了,虞斯言突然扭过头,打破平静,道:“项翔,叫声爸。”

项翔眼波荡起柔光,把视线从虞斯言的脸上移到坟头的墓碑上,轻唤了一声:“爸。”

虞斯言笑了,他朝项翔伸出手,说:“拽我一把,腿麻了。”

项翔拉着虞斯言站起身,虞斯言就势贴到项翔身上,一把将人抱住,掐着项翔的下巴把脸拽了下来,侧脸一口吻上项翔的唇。

难舍难分的痴缠了许久,两人分开,虞斯言贴着项翔的唇说:“把刀片拿出来。”

项翔从皮带扣里抽出虞斯言曾经送给他的那片刀叶,递了过去。

虞斯言跪在墓碑前,在左下空白的位置,刻上:儿子虞斯言;儿媳项翔。

当‘儿媳’的‘媳’字刻出来时,项翔挑了挑眉,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并没说什么,他对虞斯言的纵容,早就超出了这点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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