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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妖夫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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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女神就女神,为什么一定要加个花瓶前缀?明明我可以靠演技吃饭,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盯着我的脸呢?下次我一定演一个不是花瓶的角色给你们看。”俞荔哼唧着说,按了按脸上的墨镜,又撩了撩头上的假发,并不担心有人认出她来。

有好友陪着伴嘴聊天,郁龄的心情好了很多。

等到要登机了,郁龄和好友道别。

****

刚下了飞机,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是江禹城,郁龄的父亲。

郁龄拉着行李箱大步走出机场,一边接通电话。

“郁龄。”低沉的男声响起,格外有磁性,带有成功男士特有的魅力:“听郁漪说,你回乌莫村了?你阿婆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爸爸也回去看看她吧?”

郁龄很冷静地指出一个事实,“爸,你就别去了,阿婆看到你,说不定会气得身体更不好。”

这话太诚实了,诚实到伤人心,那边的江禹诚沉默了会儿,才道:“那好吧,你告诉她老人家,好好养身体,爸爸让人给你转点钱,你有空带她去市里好一点的医院检查身体,如果不行,就到b市来。”

“哦,知道了。”

“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爸爸打电话……对了,需要爸爸将你的生活助理派过去么?”

“不需要,阿婆看到会生气的,她老人家时常说,又不是残废没有自理能力,不需要人伺候,看了碍眼。”郁龄一副仇富的口吻。

江爸爸步上小女儿的路,同样被噎住了。

江禹城还想说点什么,郁龄见没事,果断地挂断,等她坐上回镇的大吧车,手机响起信息提醒,郁龄打开一看,发现是银行短信提醒,江爸爸给她的卡转了一千万给外婆治病。

郁龄看了一眼,便将它关了。

傍晚之时,大吧车在一条黄泥路口停下,郁龄下了车。

黄泥路约莫有两三米宽,沿着山体弯弯曲曲向前,不知道通向何处,远处是环绕的群山,郁郁葱葱,不见尘埃,只余寂静。乌莫村便座落在这群山之中的一个小山村,甚至从卫星地图上也找不到的一个山村,就像一个避世而居的桃源。

说得好听点是山清水秀,说得难听点,就是个山旮旯,非常落后的地方,甚至没有修建到村的公路,有些路车子根本开不进来,导至村子过于避塞。

不过乌莫村的自然环境一直都很好。

它山清水秀,没有受到过现代工业的污染,山溪泉水,自有灵气,就连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郁龄,在休假时,也想回到这里来渡过一个悠闲的假期,躺在庭院前的木廊上,吹着山风,喝着溪水冰镇过的水果,别提有多惬意。

郁龄站在路口,夕阳西下,橘色的余辉洒落,空气中氤氲着薰然暖软的气息,是有别于大城市的炙热喧嚣,淡泊宁静。望着苍翠的青山之中弯弯绕绕的路,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情也舒畅几分,看惯了城市的高楼大厦、钢筋水泥,再看这一片重峦叠翠、秀娜多姿的山峰,心胸为之舒广。

“哎,这不是郁龄么?”一道悠长苍老的声音响起。

郁龄转过头,就见不远处一辆简陋的驴车朝这儿嗒嗒嗒地驶来。

驾着驴车的是一个老大爷,头发花白,颌下畜着花白的胡须,在夕阳中朝郁龄笑得露出一口豁牙,别有一番纯朴的味道。

驴车是木板订成的,没有漆上油漆,木板边缘可以看到一些锯出来的毛刺,显得简陋之极,却是村子里常见的交通工具,每到镇上的集市,驴车会拉着村人收拾好的山货、农产品到镇上卖,是乌莫村中的特色之景。

在夕阳中,这一人一驴一车,形成最纯朴的一幕,也让郁龄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二太爷!”郁龄高兴地朝他叫道。

二太爷哎了一声,对她道:“是回来看你阿婆的吧,快上来,太爷载你一程。”

郁龄高兴地应了一声,拒绝了二太爷的帮忙,自己将行李箱扛到马车后堆着柔软的干草的地方,然后爬到二太爷身边坐好。

从这路口往村子里走,需要走上约莫半个小时的山路,脚程慢的话,甚至需要一个小时。

因为山路弯弯曲曲,加上没有特地开发修建水泥路,所以一般过往的车辆是不会进去的,大多数进村的人大部分都骑摩托,速度也快。村子里的老人们大多是喜欢徒步走山路,或者使用牲畜拉着简易的木头车,每次离开村子,郁龄都喜欢坐这些牲畜拉的车,简单而纯朴,是她童年时代不可或缺的记忆。

纯朴而生动。

二太爷轻轻一扬手中的长鞭,吆喝一声,驴车慢悠悠地向着群山走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疯长。

第3章

“二太爷,我阿婆现在怎么样了。”郁龄问道。

二太爷叹了口气,说道:“你阿婆年轻时操劳过度,这人老了,什么毛病都跑出来了,没想到那么健硕硬朗的人,说倒下就倒下,实在是……你这次回来了也好,多陪陪她,她现在只有你一个孙女儿,平时孤伶伶的。”说着,又唠叨了几句可怜的之类的话,“要不是敏敏走得早,她当年也不会因为伤心坏了身子。”

郁龄听了心里也有些难受。

郁龄的妈妈叫郁敏敏,是外婆唯一的女儿,在郁龄五岁时因为意外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痛苦,外婆当年差点哭瞎了一双眼睛,甚至迁怒江禹城,因为郁龄的妈妈就是为了江禹城出的车祸。

郁敏敏的死亡,一下子压垮了几个人,虽然高兴的人可能很高兴,但是悲痛的人却有不同的痛苦,也因为这样的痛苦,改变了江禹城和郁龄这对父女的一生。

郁龄和外婆亲,小时候是在村子里渡过童年时期,长大后不管多忙,每年都会抽空回来探望外婆,毕业后,她开始工作时,原本是想接外婆到城里和她一起生活的,可惜外婆大半辈子都生活在这村子里,已经习惯了村子的节奏和生活,无法适应城市,一群老姐妹们都在这儿,哪里肯去?

就这么一年拖过一年。

“二太爷,我这次请了长假,会留在家里陪阿婆的。”

“好闺女,你阿婆一定很高兴,人老了,就盼着儿孙团圆,偏偏她一辈子只生了你妈一个闺女,敏敏又走得早,留下你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和一个老家伙……”

二太爷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这是老人家的通病,人老了,就喜欢将话车辘轳地来回说,也不在意年轻人是否回应,如果年轻人肯静静地倾听,偶尔答上一两句,会让他们说得更开心。

郁龄往往扮演着这种角色,这使得她十分受村子里的老人的欢迎,加上自小成绩优异、长得漂亮可爱,是老人们心目中的好孩子模范,俗称别人家的孩子,连隔壁几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这朵漂亮的村花。

一个说,一个听,安静的山林间,伴着驴车辗过时呜呀呜呀的声音,多了几分热闹的气息。

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声音,仿佛风穿过树稍、动物穿过草丛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风起,云动,树摇。

突然,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拉车的驴子抬起脑袋,发出一声绵长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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