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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_第24章

沈夜焰Ctrl+D 收藏本站

  “今天弄明白了,是罗赫……”

  “……大儿子……”陈父半晌后叹口气,“罗成有这么个儿子,也挺闹心。”

  “那他怨谁?有钱就把前妻甩了,活该。”陈母毕竟是女人,向着女人说话。

  “…二儿子还好………”

  “跟纪衡小时候挺像,成绩不错…稳定……”

  “陈馨……”

  “还可以吧,女孩子……”

  他俩的话题,无论先说什么,都会转到儿子和女儿的学习成绩上。陈纪衡不愿意再听下去,自动忽略,睡着前想的是:罗赫这次可闹得挺大,把他爸的脸都给丢尽了,算是得偿所愿。要是我呀,就往医院打匿名电话找他后妈,说他爸出事故生命垂危,一天打一个,保准吓得她流产还不至于没命。

  陈纪衡边想边好笑,其实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世事往往就是如此,明明毫不牵扯的两件事,纠纠缠缠竟会归为一谈。

  

  一个月之后,已是深秋,落叶满地,小孩子们在树丛间扒拉来扒拉去找结实的叶梗,互相交叉拔着玩。高中生没有这份闲情逸致,除了能在晚自习前稍稍休息一会,喘口气。

  陈纪衡去音像店买了一盘张信哲的新专辑,回来时见孙建军在花坛边正张望。

  “等谁呢?”他问。

  “你呀。”孙建军特自然地伸胳膊搂住陈纪衡的脖子。说来也奇怪,俩人一旦曾经一起滚到过床上,在外面无论怎么遮掩也总会习惯性地摸一把搂一下,幸好男同学之间这样做很平常,倒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买盘去了?”孙建军拿过磁带瞅两眼,“他唱歌最磨叽,有什么好听。”

  “那你想听谁的?”

  “成龙喽,爷们儿。”

  “拉倒吧,吐字都不清,还叫唱歌?”

  孙建军嘻嘻笑:“哎哎哎,说正事。罗老大请咱们吃饭,档次可挺高,去新开的KTV,你去不?”

  “什么时候?”

  “初步定后天——等我一会,去买个烤地瓜。”孙建军三步并作两步跑向街边那个老太太。陈纪衡寻思一会,后天是语文老师的晚自习。语文这门学科很古怪,考出太高分不容易,可想不及格也不太容易,谁还不认识几个中国字?功夫都在平时,那是从小学一年级打下的基础,想靠着一个公式或者突然开窍就学好,没门。

  陈纪衡觉得这两堂晚自习课可以逃,等孙建军回来时,一点头:“行,我没问题。”

  “就知道你能答应,嘿嘿。”孙建军买了两个,递给陈纪衡一个,扒开自己的,趁热吃一口,“嗯,真甜。”

  陈纪衡深受家教影响,从不在路上吃东西,陈母说了,这样显得缺少教养。孙建军不理会,还一个劲地劝:“吃啊吃啊,可甜了。”

  陈纪衡道:“我一会再吃。”

  孙建军瞅瞅他手里的磁带,明白过来了似的道:“哦,你怕把你新买的宝贝弄脏啦?那吃我的,尝尝。”边说边把咬过一口的烤地瓜往陈纪衡嘴里递。

  陈纪衡又好气又好笑,缠不过他,刚要咬一口,一眼瞥见楼梯上的田草,冷着脸看向这边。

  陈纪衡就着孙建军的手咬了一大口烤地瓜,微笑着道:“是挺甜。”

  田草瞧瞧陈纪衡,再瞧瞧孙建军,皮笑肉不笑地道:“吃得挺香啊,我那份呢?”

  孙建军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呦,我给忘了。”快步走上前,把手里的烤地瓜递到田草的眼皮子底下,“我的给你吃。”

  那是被陈纪衡刚刚咬过的,田草一咬牙,愤愤地道:“用不着,你们吃吧。”转身腾腾腾上楼了。

  

19、隐忧

  孙建军疑惑地望着田草的背影,道:“他没事吧?”

  陈纪衡耸耸肩:“谁知道。”

  孙建军叹口气:“我觉得他这个人越来越奇怪,有时候我都搞不明白……”

  陈纪衡竖起一根手指:“别和我说这些,你俩的事我不关心。”

  孙建军贼忒忒地道:“可不嘛,你就关心咱俩的事。”他把咱俩两个字说得分外重,陈纪衡只一笑,也不接口。

  孙建军回到教室,和田草的目光碰了一碰,田草扭过头去,孙建军无所谓地踱到座位里,百无聊赖地趴到桌子上,不一会居然睡着了。田草瞪着大眼睛盯住黑板,像专心致志地在听课,其实老师讲什么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田草隐隐猜出孙建军和陈纪衡关系不一般了,虽然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最近孙建军明显对他不那么上心,这个极具潜质的花花大少现在眼里只剩下陈纪衡一个,专注到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田草觉得堵得慌,仿佛一大块生铁横在心窝里,被满腹的怨气和酸楚腐蚀得生了锈,锈味一股一股涌上来,让他恶心。

  罗赫请客,田草当然也是要来的,他坐在孙建军左手边,陈纪衡坐在右手边,挨着罗赫。仍是在海鲜酒楼,这次却极为丰盛,大盆大碗足足要了十六个菜,两箱啤酒。看得出来罗赫很高兴,满面红光,目光湛亮,破天荒地没让弟弟罗桥先吃,而是一直等到开席。

  罗赫拉着弟弟的手,站起来,对大家道:“我得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罗桥在全国航模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全国一等奖!”

  这个消息大家早就听说了,罗桥还没从北京回来,喜报就贴到了校门口,但他们还是安静地凝神听着,鼓起掌来,为罗桥祝贺。

  罗赫很激动,紧紧攥着弟弟的手:“全国一等奖啊!你们学校还没有这么光荣的时候吧?纪衡,你当年获得的是全国第二,是不?不是第一,是不?”

  罗桥的脸红了,扭着手腕想挣脱哥哥的束缚:“哥,陈哥得的那是奥林匹克比赛第二,我这个没法比。”

  “都一样,不都是全国的吗?”罗赫问陈纪衡,“对不?”

  陈纪衡笑,实心实意地道:“对,第一很不容易,小桥真不错。”

  “你瞧你瞧,不是我夸你。”罗赫拍拍弟弟的后背,“小桥,你比你哥强,比你哥有出息!”他的眼圈红了,声音哽咽,他停下来,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罗桥抬头,瞧见哥哥眼角的泪光,十分惊讶,低声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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