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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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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叫,不跪也不拜。

琼叶不高兴了,“世子如何……”

“琼叶。”谢凝道,“让人去楼上请太尉下来。”

琼叶只能让旁边的一个宫女去楼上了。

谢凝在宝座上落座,吩咐宫人:“门窗都打开,将热气都散了。”

“……”钟铭之欲言又止,他废了那么大心思,把自己弄得跟个烤红薯似的,这女帝一来,一句话就把他的努力给弄没了!

宫人们忙忙将门窗打开,凛冽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一室的温暖全都被驱散了,钟铭之差点跳起来——他身上穿着单衣呢!

谢凝只当没看到,琼叶送上热茶来,她便端着喝,垂着眼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眼里的笑意。

钟铭之忍了忍,终究忍不住,扔下一句“我去更衣”便跑上楼了。在转角处差点将陆离撞了个满怀,被陆离嫌弃地抓着传话的宫女往身前一挡。

“……!”

“……!”

宫女和钟铭之差点正面亲上,登时双双吓得脸色苍白。

钟铭之被吓了个半死,忙不迭地跳上楼去了,宫女被陆离一放手,登时腿软地滑坐在地上,按着心口,脸色从苍白变得嫣红。

陆离只当没看到,小心翼翼地往大厅走去。

谢凝差点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叫道:“太尉请吧,屋子里的暖气已驱散了。”

君无戏言,何况她从不对他撒谎。陆离这才步入大厅,上前拱手道:“参见陛下。”

“太尉不必多礼,坐吧。”谢凝温和道,“世子年幼顽皮,还请太尉多多见谅。”

一句话分出了亲疏,陆离的眉头不觉皱起,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便看到她的鬓角处凝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是哪来的?陆离疑惑,随即明白了。外边风雪甚大,定是她下銮驾时被鹅毛雪飘落在发上,鹅毛雪轻忽,进到屋子里再拍去就好了。但钟铭之在屋子里烧炭火烧得跟个火炉似的,这雪便在她鬓角融化了。她又迅速将门窗大开,冷风灌进来,便又将那一点点雪水给冻起来了,成了这一层薄薄的白霜。

她还记得他怕热呢,所以才一来就将门窗大开了。陆离想。

宫女将热茶送上来,触手微烫,陆离端起来了又发现她端着茶不放,才又想起她是极其怕冷的,入秋就能冻成一块冰,手脚凉得跟雪似的。两人最如胶似漆时,她也曾在夜里小心翼翼地靠着他,汲取温暖,但他总是嫌弃有人贴着不舒服,立刻将她推开。一来二去,她就不敢了。

陆离神使鬼差地说道:“今日很冷。”

谢凝便关切地问道:“太尉冷了么?可是门窗开得大了?”

陆离一点头,谢凝便下令:“将窗子关上,留一线,别太闷。”

“女帝对太尉好生关切啊。”钟铭之的声音凉凉地传来,被迫又穿上锦袍的少年愤恨地看了两人一眼,只差没蹦出四个字:恶夫恶妇!

谢凝不以为忤,只道:“表弟来了?先坐下,喝口热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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