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前夫是太尉_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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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坐在竹椅上,一手还抚着她的青霜剑,闻言转过头,道:“嗯?”

“嗷!陛下,我错啦!”钟铭之最受不了她这样子了,根本就和他娘亲生气时一模一样,吓得他立刻就跪下了。“姐姐,你别生气了!”

“你心里还有朕这个姐姐?”谢凝冷冷道,“朕看你顽劣,未曾登基便对你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满以为你会收敛些,多多孝顺长宁候与容华姑姑,结果你做了什么?你竟敢在除夕夜逛青楼?铭之,你实在叫朕心寒!”

“陛下,姐姐!”钟铭之急得满头大汗,申辩道:“我可没随便逛青楼,那个言寸心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她……她是越王谢樘之后,是皇室血脉!我来青楼是为了验证她的身份的!”

“这种话朕也会信?”谢凝冷哼,“无凭无据的,你张口就说那言寸心是皇室血脉?她方才还逼得朕动了剑,此刻已经逃走了,朕看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皇族后人,根本就是个反贼!”

“还不是你要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寸心为保清白才动手的……”钟铭之嘀咕道,“自己为美色所惑,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反贼!”

谢凝挑眉:“你说什么?”

钟铭之立刻收敛神色,认真道:“陛下明鉴,我说的都是实话,寸心背上有与我一模一样的龙纹胎记。何况半年前我见到寸心的胎记时陛下未归,更没有紫宸殿上验证胎记之事,天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胎记之事,这绝对错不了!”

“与你的胎记一模一样?”谢凝沉思道,“朕是见到了言寸心背上的胎记,你将衣服脱了,朕看看是否与她的一模一样。”

钟铭之瞬间脸色爆红,跳起来抓着自己的衣襟叫道:“不行!”

谢凝却由不得他说什么不许,喝道:“还不动手?”

话音未落,钟铭之已夺路而逃。可惜青瓷、夏侯淳都在,两人一左一右将钟铭之的手抓住了,陆离屈指一弹,一点劲力便封住了钟铭之的穴道。

“臣手无缚鸡之力,便为陛下做一点小事吧。”景渊笑着走来,二话不说将钟铭之的上衣脱了。

“三哥……不!别!”钟铭之急得满头大汗,可惜反抗不能,只能将大冬天脱得上身精1光,将他冻得浑身哆嗦却又满脸通红。

“陛下。”青瓷与夏侯淳将钟铭之转了个身。

谢凝一看,钟铭之背上果然有个龙形胎记,与言寸心的一模一样。

“还真是如此了……”谢凝喃喃,挥手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摆驾回宫吧。”

语罢将青霜还归入鞘,收入袖中,起身刚准备走,却不料有人更快地冲了出去。

是衣冠不整的长宁候小世子。

谢凝看着那逃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不禁笑了,对景渊道:“仲泽,你去看看,可千万别叫他三贞九烈地寻死,也别叫他生朕的气。”

“是。”景渊应道,行礼告退。

谢凝这才慢悠悠地从珠语楼的侧门离开了,夏侯淳依旧赶着马车,谢凝刚走上马车,陆离便跟了上去。青瓷不禁一愣,谢凝却挥了挥手,青瓷只好去骑马。

“你与汝阳王是旧识。”谢凝靠在马车的锦榻上,淡淡地说。“朕可真没想到,太尉交游这般广阔。”

看看,之前在将作监塔上,她一派从容,现在却为了政事便与他坐在这里,还为了政事与他动气。陆离心中黯然,道:“曾有一局棋的交手,两败俱伤。”

这个说法却是新鲜得很,下棋只有不分胜负或者胜负已分,竟还有两败俱伤的说法?谢凝懒得与他追究,只是沉思道:“朕觉得有必要去江南一趟,最好是三月朝中事一旦稳定便去,否则四月春播一开始,朕担心这一年又是一无所获。”

陆离冷哼道:“陛下一向独断专行,既然主意已定,又何必告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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