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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主[GL]_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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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卿的实战忽悠小课堂之二:

  (依旧OOC预警)

  则天:听说读者想拆CP?

  婉儿:陛下说拆就拆,陛下说不拆就不拆。

  则天:其实拆了也蛮好的,毕竟像朕这种霸气总攻,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后宫呢。

  婉儿:陛下说得很对,陛下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一帝,怎么可以输给男人?一定要置办一个大大的后宫!

  则天(大悦):婉卿真懂事,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婉儿:好的!那么首先我们要跟男人一样,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请陛下挑选后宫人选。

  则天:…你选吧。

  婉儿:别的我可以选,但是皇后要谁呢?公主身份最尊贵,但是母女好像名分不太好,要是选别人好像又显得轻忽了公主。

  则天:…那就不要皇后,大家一样就好了。

  婉儿:但是后宫总要人来管吧,陛下觉得是要崔二和韦欢这种心机婊管着管着撬了陛下的墙角呢,还是独孤这种糙汉子管着管着管成军营呢,还是公主这种傻白甜管着管着管成漏斗呢?当然也可以我来管,不过大家都身份高贵,像我这种官奴婢出身的人肯定压不住她们。

  则天:…大家一起管吧。

  婉儿:好的,那么大家地位都一样,陛下就一定要确保雨露均沾、不偏不倚,崔二清高冷淡的时候要哄着,韦欢耍心计的时候要接着,公主撒娇犯二的时候要淡定,独孤绍打球的时候请不要偷懒、亲身奉陪,我嘛,要求不高,陛下陪我看看书、写写诗、作作文就可以了,不可以嫌累。

  则天:……

  婉儿:当然了,如果陛下忙到没时间,或者实在是太累了,那么也可以让我们互相陪伴,不过后宫里全是女人,妾不能保证陪伴着陪伴着不会发生点什么,到时候陛下头上的皇冠可能会有一点绿。

  则天:……

  婉儿:哦还有,陛下说的一样,是指我们这几个一样,还是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都一样呢?这样下去尊卑礼法似乎会有点混乱?而且前面只有四妃,陛下想让谁低人家一级呢?我当然可以退让啦,但是我跟了陛下你那么久,这么做会不会让别人寒心,觉得跟了陛下没前途?

  则天:……

  婉儿:还有……

  则天:算了,朕不拆了,有你一个已经够(烦)了。

  婉儿:好吧,这可是陛下说的,不是我吃醋。

  则天:……

  (婉儿爸爸的旁白:同学们,以上就叫做归谬法,就是承认对方的理论然后按照对方的理论推导出一个极其荒谬的结局从而证明该人是错误的,好的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我要回家【跪地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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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消息

  方才喝了几杯酒,身上出了汗,自己还不觉,母亲早看见,叫人打了水来,亲手来解我的衣裳。我有些羞赧地道:“叫她们来就好,怎么敢劳阿娘动手?”起身想往边上避去,母亲却牵着我的手笑道:“你长到五六岁,穿衣洗浴,都还非我不可,怎么越大倒这么害臊了?”

  竟不许我走,亲自替我宽了衣,见我肩上有细细几点痕迹,便将手在上头一按,眯着眼打量一番,轻轻问:“怎么弄的?”

  我见那正是韦欢从前咬过的地方,心头一跳,含胡道:“我也不知怎么弄的,许是被虫豸叮过,抓挠破了罢。”

  母亲曲着食指在伤痕上一点,轻声道:“不是郑博…罢?”

  我吓了一跳,忙笑道:“这是旧伤,都许久了…不干郑博…郑郎事。”

  母亲将那处狠狠盯了一眼,似是接受了我的解释,再向下将我看了一遍,没见什么异样,方替我披上衣服,边披衣时边问我:“我知你们是年轻夫妻,不过先帝大行未久,你又大病初愈,不可贪恋一时欢愉,耽误长久大计。”

  我面上微红,跺脚道:“阿娘!”

  她却不理会我的羞涩,捧着我的脸道:“你老实和阿娘说,郑博待你如何?”

  我斟酌半晌,方道:“前时住在宫中,他一日隔一日地来看我,也带些小玩意,说些外面的玩笑话,后来阿耶去了,他一直遣人问候,又托人去寻心痛的方子,应该是…挺好的。”

  母亲哂笑道:“天下名医都在宫中,还用他去寻什么方子?多事。”却也放过了郑博,转而问:“我听说郑少卿之妻卢氏同人说你无礼?”

  我想了片刻才忆起郑少卿是谁,祖母共有四个兄弟,如今只有一位在世,便是这位郑少卿,卢氏辈分上算是郑博叔祖,因夫君显赫,也封了国夫人,郑博本想让我与他一道上门拜见,被我婉言拒却,最后是卢氏遣了几位孙女上门拜见我这堂嫂——无论他们与我相处如何,这事叫母亲知道总是不好,我便含混道:“我没听说过。不过我们既单立了门户,与他们没什么来往,他们说什么,都与我无关。”

  我被母亲问得极是不自在,挽着她的手笑:“我和郑郎的私事,阿娘就不要问了。阿兄也是,我们不过小小拌嘴,还特地把人叫到宫里来撮合,闹得世人都知道。”

  母亲白了我一眼:“驸马丢下公主离家,跑到兄嫂那里去住,这是小小拌嘴?你阿兄别的事上糊涂,这事却办得很对。”

  我只好闭嘴不言。可母亲偏偏还不肯放过我,又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如审人犯一般讯问,郑氏宗亲数百,有官爵的不下数十,其中一半以上我连大名都不记得,母亲却都能叫出官爵名号,偶然记不住时,看婉儿一眼,她便轻轻上前,将那人履历年貌,一一在我们面前描述——这样细致体贴的慈母之心,却令我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到最后实在无法,抱着母亲的脖颈哀求道:“阿娘不要问了,我和郑郎很好。他家亲族都是知书识礼之人,没什么倨傲处,我…我以后一定和他好好的,不让阿娘和阿兄担心。”

  母亲见我的确被问得急了,才放缓语气道:“好了,阿娘不问。”在我头顶摩了一会,忽然又道:“阿韦和我提过,若你实在调养不好,与其让驸马旷年久守,最后心生怨怼、夫妻不谐,倒不如让你阿兄赐几个宫人出去,你的意思呢?”

  母亲的语气听不出好坏,但我知道,她能把这话说出来,便已是默许。从这个时代而言,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而这个法子由体贴细致的嫂子向家中长辈提出,再由一家之长的哥哥实施,由我来代我那名义上的丈夫大度接受,最后我得以保养身体,不受生育之苦,驸马得以有合理的夫妻生活和子嗣,兄嫂有思虑周到、仁孝友爱的名声,而母亲则护住了她最爱的小女儿。真是一大家人,皆大欢喜。

  可是这欢喜之后呢?没有人想过,倘若我和郑博感情极好,不愿别人插入我们的生活该怎么办?没有人想过,我愿不愿意抚养这样随便得来的孩子?没有人想过,郑博愿不愿意被这样安排?没有人想过,被赐出来的宫人,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

  在这些所有古人眼中,婚姻到底是什么?我以为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已经全然地了解这个时代,可是现在又觉得极其迷惘。这些古人将婚姻看得这样重要,却又将婚姻中的感情看得这样轻忽。将亲人看得这样重要,却又将亲人的感情看得这样微小。从父亲,到母亲,到李睿,他们无疑都是极疼我、看重我的。可这种溺爱有时也常常让我不安,我时而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品,一个被高高供起的符号。我是母亲的女儿,李睿的妹妹,是帝国高高在上的公主,唯独不是一个独立的人。

  最可悲的是,这事还是由韦欢提出的。

  我以为她和我相处那么久,已经渐渐地明白我的心意了。从前我有那么多幼稚的想法,没有一个人将这些想法当真,只有她会认认真真和我剖析其中利害,哪怕是冷嘲热讽,却也是真的在思索我之所想,我有许多话,自己都知道不能和人提起,却从不瞒她,她亦愿意替我保守这些幼稚的秘密,从不曾如时人一般四处向人泄露,引以为谈资。我以为她懂的。

  我垂了眼,淡淡道:“不好。”

  母亲没有催促,只是抚了抚我的背,轻声道:“你还年轻,这事等过些时候再说罢。”亲送我去偏殿,看着我躺下睡好,忽然低下头,在我脸上一亲。

  我早已不惯同女人亲昵,不自在地看母亲,迟疑地唤:“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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