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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疯[快穿]_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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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滑下,尤里卡习惯性地想为他舔干净,靳雨青却自己用手背抹去,微微低着的脸庞被额间垂下的碎发遮掩。

“我需要你。”半晌,靳雨青终于抬起了眼睛,郑声道:“我不知道你能否听懂我的话,也不知道你到底还记得多少我们之间的事,暂时也还不清楚哈里斯对你做了什么……但是,尤里卡,你终归得记得自己是个人,不是畜生。你不能一辈子匍匐在地上,做一只狼。”

“你得站起来,必须站起来。你要学会除了牙齿和指甲之外的攻击方式,用人类的方式,拿起武器和计谋。”他将怀里的匕首放进尤里卡的手里,将他五指按在刀柄上,把剑刃对准自己颈侧的血管:“哈里斯能够控制狼,你只有摆脱狼的意识,成为人,才有可能杀死他、取代他。就像这样,一击毙命。”

尤里卡挣开手,将匕首甩到一旁,用手指触碰他的颈部,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被割伤。

黑狼张开嘴:“tsing……”

“对,你还记得我的名字。”靳雨青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导他活动自己的舌头。

“雨……青……”

靳雨青点点头,给他一个吻表示嘉奖,又退后了几大步敞开手臂,高兴地说:“过来,用你的双|腿走过来。”

尤里卡扶着墙壁,姿势奇怪地迈开了脚,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歪倒在对方的身上。

靳雨青抱住他,手指扶着尤里卡的后背,轻声嘀咕道:“我想你啊,想同你说话而不是嘶吼。想与你亲吻、拥抱,想被你以人类的姿态进入我的身体,而不是一匹只知发泄的狼……想听你清清楚楚地叫我雨青。”

“嗷呜——!”

一声嘹亮狼嚎在远处响起。

尤里卡警惕地顶开靳雨青,两条腿独自站了几秒又险些跌倒在地上,待发现不过是紧张过度,他弯腰抓起地上的匕首,朝靳雨青挥了挥,做了个类似于抹喉的动作,咧开嘴笑了,眯起的眼睛狭着幽暗的光,搔刮着靳雨青的颈喉。

黑狼以有些搞笑的步姿慢慢靠过来,低头叼住了靳雨青微动的喉结。

这时,他觉得尤里卡应当还是有人性的,只是那部分人性被压制在狼的天性之下,被哈里斯的不明手段控制着。以靳雨青多日的观察,所有的狼群里,没有任何一匹狼像尤里卡这样拥有智慧和变人的能力。

尽管哈里斯数次扬言尤里卡背叛了他,他也没有打算直接处死这匹黑狼,只是对尤里卡铁锁加身。

他对哈里斯来说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哈里斯……”尤里卡突然冒出一个除青之外的单词,让靳雨青惊了一跳,他似能够看透自己的想法一般,莫名其妙地提到了哈里斯。

“你想说什么?”

黑狼磕磕绊绊地蹦着单词:“哈里斯……祖先……”

“哈里斯的祖先?”

尤里卡的手指指向了自己。

靳雨青将语句分割成一个个的单词,连比带划地与他沟通:“嗯,哈里斯,是你的……祖先?”

黑狼歪着头看了半天,才用力的点点头。

“可他不是自称是你的生养父亲吗?”靳雨青不太明白了,蹙起的眉头纠结着望着尤里卡,看到黑狼仍旧点着头,良久才揣摩清他的意思,瞪大眼睛:“你是说,哈里斯既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祖先?”

过长的语句他就听不懂了,尤里卡再度拥上来,不改狼性地按住他就舔,直舔到肚脐去叼扯他的底|裤。

靳雨青光想着哈里斯的问题,一下没注意就被黑狼得了手,连抢带夺得才拿回自己的衣裳。匆匆套上,才看了一眼尤里卡那欲求不满的直勾勾盯着他小腹的眼神,无奈地与他换了一个并不解渴的深吻,道:“今天真的不行,我是偷潜出来的,若是离开太久,被他们发现就完蛋了。”

“我想办法去弄钥匙或者什么工具,下次来时帮你弄开这该死的铁链。”

尤里卡看着他走到洞口,眼神可怜巴巴的,煞是心疼人。靳雨青踌躇两步,又折回来抱了抱他,“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练习走路,听到没?”

黑狼探出舌尖,眼睛眨呀眨。

靳雨青一拍他脑袋:“卖萌也没用,你要是一直这样跪在地上,就这辈子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呜……”尤里卡以人类的喉嗓发出了哀嚎。

☆、第91章 与狼共舞9

第91章

靳雨青原路返回那堵峭壁,抬头一望,自己的房间里仍然黑通通的,大概还没被人发现。

他沿着石缝攀爬了几步,似一只灵活的山羚羊一般,在陡峭的石缝间攀走,直到勾住从窗口垂下来的床单,蹬着脚下的石块钻进了房间。

靳雨青双脚才落地,门口忽然亮起一簇明晃的灯光。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来。

“殿下,您睡着了吗?”侍女轻声问道。

靳雨青手忙脚乱地把床单收回来,窗户也来不及关,眼看对方就要推门而入,他慌不择路地往床上一挺,刺绣的大被蒙住头,因攀爬石壁而出的热汗快把他自己给融化了。

门被轻轻推开,灯光游|走到床沿,侍女挑灯照了照床上鼓鼓囊囊的人形物,重了点声音说道:“埃米尔·琼斯殿下,父神唤您前去侍奉。”

那个哈里斯老妖怪不是在神洗吗,怎么现在半夜就出来了?该不会他与尤里卡私会的事情,被哪头不长眼的野狼看见了吧!

靳雨青纳闷了一阵,才哼起被吵醒的不耐烦的沉闷嗓音,在被中扭了扭身体:“现在吗?父神不是在闭关神洗吗?”

“父神的心情很糟糕,希望殿下能够尽快前去。”侍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丢下一句话,便挑着灯离开了房间,静静候在门外。

他翻身而起,一边心里暗骂一边手脚利落地剥掉身上脏衣,沾着桌上玻璃壶里的水洗了手脚和脸面,可身上的汗味不易掩盖。靳雨青自暴自弃地翻开梳妆盒,扫了一大捧香粉抹在身上,最后将玫瑰红的胭脂点在唇尖,换上哈里斯最喜欢的那套粉白色绣花的曳地长裙。

对付老变|态,就得不要脸。

靳雨青啐骂了两句,推开门随侍女前去的时候,立时换上了一张言笑晏晏、无可挑剔的脸,他从食厨区取了一瓶葡萄酒,掂着脚进入了哈里斯的房间。

那男人神色微疲地斜靠在木榻上,两旁垂下的帷幔掩住他半张脸面,他没有带那阴沉蝙蝠般的兜帽,白色的底衣宽松地垂在肩上,露出一片健壮的胸膛。

靳雨青悄悄抬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从前被召奉时哈里斯都结结实实地护着他那张脸,今夜面带薄汗的真实模样,让靳雨青一时没能移开目光。他的确是尤里卡的父亲,他们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哈里斯的面容透着些妖冶的死气,不似尤里卡那样充满生命的活力。

半蹲着在榻旁的储物柜里取拿酒杯时,他注意到哈里斯身侧的枕下又藏着个见过数次的小细长瓶子。他想起那日躺在露天祭坛上,全身无法动弹的情景,以及哈里斯衣袖间的异香——很可能就是这瓶子里的药剂使人身体活动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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