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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娱]制片人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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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巴蒂诺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他就知道,威廉是不会信的。

上辈子也是如此,不知道威廉哪里来的自信,他从不信神神鬼鬼那一套东西,坚信地球上发生的任何事都能用科学来解释。他们甚至为此不算太严肃的讨论过。

当时新闻里正在报道一则,发生在1961年——也就是威廉出生前的一段时间——的集体灵异事件。

欧洲数个国家,不同城市,不同人种,不同性别,以及不同年龄的人,在前后几天内,都开始宣称他们在自己的脑海里听到了一个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尝试与他们建立交流。大部分人觉得那是上帝,少部分人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由于当时信息的传递还很慢,所以这样大面积的共同事件,并没有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只有不同城市的当地报纸,进行了豆腐块大小的报道。

多年后,一名美国记者不知道在调查哪件事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

已经不算年轻的萨巴蒂诺对此只有一个想法:“要么是有人造假,要么就真的是存在灵异事件通。”

威廉的表情平静,态度笃定,他只有一个回答:“这是外星人。”

“你宁可相信宇宙里有外星人,也不愿意相信灵异事件?”

“我不是宁可相信,而是我很确信。”

从那个时候起萨巴蒂诺就知道了,他表弟是个外表特征不太明显的,科学geek。重生回来之后,萨巴蒂诺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在他以S的名义和表弟通信时,外星文明成了他们之间一个很好的谈话切口。

“所以,那个瑞士的银行,其实是伊莉莎白姨妈买的?”威廉问萨巴蒂诺。

“技术上讲,是的。毕竟我当年还是个孩子,我给了我母亲一个建议。你知道的,我当时已经在华尔街用她的ID赚了不少钱,她很重视我的意见。怎么说好呢?当时的情况就像是圣诞季来临前的黄金购物期,黑色星期五,很多企业都在闹破产,买下它是那么的容易与便宜。面对折扣的态度,人类不都一直是买了就是赚了吗?我也是个普通人。”

“不,相信我,普通人是不会因为一个公司很便宜,就买下它的。”公司的收购、并购,可不是一句话就完事的,那背后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与心血。

不等萨巴蒂诺回答,威廉又道:“说起来,姨妈怎么没来?”

“呃……我不想骗你,亲爱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她还以为你在美国。”

“你没告诉她,咱们来了意大利。”威廉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萨巴蒂诺点了点头,一点歉意都没有。在上辈子见够他母亲对威廉的母爱爆棚后,他这辈子除非是傻了,才会主动安排他母亲来见威廉。他都不知道是该嫉妒她母亲,还是嫉妒威廉了。

“姨妈不会发现吗?”这里可是科尔蒂纳丹佩佐,他姨妈的主场。

“放心吧,这是这里的传统。”萨巴蒂诺表示,这里也是我的主场。“小镇上的居民,会为勒森布拉家族保守任何秘密,包括在家族成员之间互相隐瞒。一个有趣的家族历史,曾有一代家主和他的妻子都在偷情,并默契的选择了在科尔蒂纳丹佩佐和情人度假,长达三年之久,他们都没能发现彼此的秘密。直至有次妻子说漏嘴。”

“然后他们离婚了?”

“为什么?就因为说漏嘴的是妻子,不是丈夫?不,他们只是愉快的开诚布公,然后各玩各的了。亲爱的,不是所有人的婚姻观都和你我一样的。”

那任家主给后代留下的建议就是,结婚最好还是娶一个对事业有帮助的,这样最起码在爱情消退后,还有利益长存。

萨巴蒂诺是个极端,他曾经完全不相信爱情那一套,直到他遇到了威廉,他从一个极端迅速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他这辈子、下辈子、直至永远,都只会想和威廉在一起。

夜不知不觉已经很深了,威廉越来越困,几乎听不太清萨巴蒂诺在说什么。

萨巴蒂诺的声音也配合着低沉下来,充满磁性。讲真,他挺享受这种缓缓陪着威廉入睡的情况的。哪怕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他都会有一种被满满的幸福包围了的感觉。床是软的,被子是暖的,而他爱的人正在他怀里安静的沉睡。

威廉迷迷糊糊的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总觉得姨妈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被你骗了。”

毕竟长期盘踞在意大利的是伊莉莎白,不是萨巴蒂诺。

萨巴蒂诺对自己很自信,他碎吻着威廉的额角,轻轻拍抚着他的手面:“只要你别主动打电话给她暴露就没问题,睡吧,亲爱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二天,萨巴蒂诺被狠狠的打了脸。

真。打脸。

“为什么你和你表弟睡在同一张床上?!”

伊莉莎白姨妈在第二天一早,就出现在了勒森布拉的祖宅。本来她是想给威廉一个大大的惊喜,最后却在儿子的主卧,被儿子给了一个大大的惊吓。她当时还面色如常,亲切热情的招呼威廉起来吃早饭,给他系了一条她选的最适合搭配银灰色衬衫的蓝领带,然后目送威廉开车去了剧组。

转身的那一瞬间,伊莉莎白就面若冰霜的给了儿子一巴掌,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萨巴蒂诺沉默以对,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包括他母亲会有的反应。她从不肯在威廉面前发脾气,哪怕她真的已经气到了发疯。但在威廉看不见的地方,她会火力全开。

“回答我,萨巴蒂诺。勒森布拉,不是我想的那样。”

当一个母亲叫自己儿子全名时,往往总会伴随着一种名为杀气的东西。

在那样的杀气里,萨巴蒂诺依旧站的笔直。

一身香槟色鱼尾裙的伊莉莎白,很少大笑,又或者生气,因为她觉得过度的表情是导致皱纹的元凶。从这点上,就足以看出威廉对她的特殊。

所以,在面对萨巴蒂诺的沉默时,伊莉莎白也尽可能没有显得面目狰狞。

她只是从容的,从她与裙子同款颜色的香槟手包里,拿出一把今年才上市的镀金沙漠之鹰,对着离萨巴蒂诺左侧不远的古董花瓶,快速的连击数枪。直至没了子弹,花瓶碎渣飞了一地。母子两人都是面不改色,犹如家常便饭一般。

“OK,”伊莉莎白爽了,“我们现在可以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一谈了。”

伊莉莎白所谓的坐下来,是只有她被允许坐下。

“没什么可谈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萨巴蒂诺很了解自己的母亲,他知道什么时候说话,才比较合适,好比此时此刻。

“他是你表弟!”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还没有来得及坐下的伊莉莎白,被这句话打了措手不及。她疾步倒退了几下,像是扔一个破布袋似的,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用刚刚做过法式美甲的手,揉着头,乱没有了形象。这天早上,她真的是被刺激够了,她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开口对儿子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科学家总说,由于小时候人类的大脑没有发育完全,会很难记住四岁之前发生的事,我想我是个例外。”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总和你父亲说,不要在孩子面前讨论大人之间的事。”伊莉莎白和她的亡夫很恩爱,但她还是习惯把一切教育不好孩子的问题,都推到自己丈夫身上,就像是一种另类的撒娇,“这么多年你都知道?那小时候你为什么还要给坚持给威尔写信?”

“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上帝!他还是个孩子!”其实伊莉莎白更想问的是,萨巴蒂诺到底是从哪个渠道见到威廉,并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他的。

“我当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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