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将你捡走_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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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密信竟然提到了一人疑似是自己那失踪的侄子!容貌神似哥哥和他的恋人,他身边还有一老一少仙阶的高手,老的那个姓杨,小的名唤郁离……

  杨叔叔和郁离?原来真的是自己的亲侄儿,文轩一边哭一边笑,庆幸自己还有亲人存活在这世上,可是自己的枕边人竟然对这件事只字未提,他把信收好放回盒子,在合上盒子的瞬间又想了想,还是把信取出放进自己袖子里。

  将机关复位,擦干脸上的泪水,平复好心情,恢复之前天真无邪的神态。

  傍晚,处理好事务的傅雁南带着他一贯的坏笑,大步跨进房门,原本以为娇气的伴侣还在酣睡,没想到却看见他拿着毛笔正在画着什么,脸上还沾了好几块墨渍。

  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这是哪来的小花猫啊?”

  “啊?”文轩不明所以,抬头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噗!”傅雁南一手握拳抵着上翘的嘴角,“来来来,看看这是谁家邋遢的小家伙?”

  单手把文轩从凳子上抱起,放在镜子前,笑意吟吟的看着镜子里的他,“现在看清了……是我家的~”

  文轩张大小嘴,嘟着唇伸手想要擦掉,没想到自己手上也有不少墨水,结果越抹越黑。

  傅雁南笑得腰都弯了,把下巴靠在自家可爱的伴侣肩上,“轩儿这是觉得自己黑一点比较好看吗?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原来的肤色更合适~”说完自己笑得更开心了。

  文轩见他不仅不帮自己还在使劲嘲笑,气得眼眶都红了,眼中迅速聚集了大片水光。

  傅雁南自知闯了大祸,让伴侣生气了,只好低声下气告饶,“是我的错,我不该笑轩儿,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金黄色的东西么,我这就让他们去下界收集一批比之前那些更精美的!别哭了好不好~”

  文轩这才止住了眼泪,转身抱住傅雁南的劲腰,“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你肯定不会这么欺负我……”

  傅雁南笑容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嘴中却温和的说着,“会找到的~”

  文轩眼中满是失望之色,缓缓合上双眼,继续说,“也不知道小侄子长大了没有,他现在该有二十岁了吧~”

  “轩儿,文远可能已经不在了,更何况还刚刚降生三天的孩子,你还是不要太过纠结于过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文轩不再说话,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该对自己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说什么了……

第五十五章

  林时远觉得自己睡了好久,整个人都特别累,意识是清醒的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很久以后,一直的努力没有白费,感觉到手指终于动了动。

  渐渐的对身体的掌控力又回到自己手中,床上闭目的人终于幽幽转醒,那双茶褐色的眼眸再次闪现它独特的光亮。

  他感觉身体乏力,只能慢慢的支撑着自己坐起,郁离在桌上趴着睡着了,想必是守了自己大半夜,难怪他精神不济。

  他动作缓慢的挪下床,走到窗边想要打开它透透气,房间里实在是太闷了,外面还是熟悉的景致,绿色的植物让人看了舒服不少。

  不过……什么时候自己放了这么一盆光秃秃的土在这?林时远看着这一小盆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它,却突然觉得碰触它的瞬间竟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难不成玩泥巴真像上辈子的专家们说的那样还能让自己心情愉悦?

  杨老伯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惊喜的发现主人已经苏醒,又忍不住责怪他竟然开着窗吹风,受寒了怎么好?

  “主人快别站在窗边了,秋风阴寒,先趁热把药喝了吧。”

  “好~”林时远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宗主和长老都来过了,昨晚长老还守了你一夜,早上被宗主抱回去了。”

  “哦?辛苦他了,等我好些再去道谢,这药是伊清长老新制的?”怎么这么苦……

  “伊清长老说外伤好治,您这还有内伤,需慢慢调养,这是他特意配制的。”

  “来刺杀我的那个人……查到是谁了吗?”

  “还没有,不过……依我看,怕是宗里的人,他很熟悉这里的布局,以及逃跑的路线,主人与他交过手,可有什么猜测?”

  “我应该认识他,他蒙着面,我多次想近他身看看他的真面目,都被他避开了,而且他的实力雄厚,起码是灵将,我与惊鸿联手都不敌。”

  林时远突然想起一条有用的线索,“不过他的手臂被惊鸿抓伤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恰好以此为据,排查宗内所有有嫌疑的人!定要找出那个该死的刺客!”说完杨总管转身就要去实行。

  “等等!”

  杨总管转身,疑惑的望着他。

  “几个长老那里就先别去了,从杂役和总管那里查一查吧!”毕竟大家感情已经培养起来了,不想因为这次的事让他们心生不满,自己也愿意相信他们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是。”虽然不是很清楚主人是怎么想的,但既然他吩咐了必然有他的思虑,自己照办就好。

  “唔……”郁离被他们的交谈声吵醒,伸了个懒腰,发现主人已经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了。

  “咦!主人你好了~”

  杨总管从他背后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外拖,“就你睡得跟只猪一样,主人醒了你还在睡!跟我出去,别打扰主人静养。”

  “哎!爷爷我哪有打扰主……”

  少年活泼的惊呼声渐远,林时远笑着摇了摇头,真有活力。

  不过没多久他又开始琢磨起对方刺杀自己的原因,自己自认对人谦和,不曾树敌,既然不是自己的原因,那么就只能是因为宗门了,谁会想要自己这个少宗主暴毙呢?

  答案很显然,除了另外两大宗派,没有谁能够从中获利,炎阳宗暂且不论,沉星宗……是小斯瑾的父亲齐至珩在主事,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他的来信了……

  ……

  火红的岩浆正在不停的沸腾,时不时溅射在空中,四面都是焦黑的墙壁,斑驳不平,中央有块直径一米的石台,上面有副镣铐。

  耐高温的特制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少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侍从一左一右架着,他的头无力的低垂着,看来是昏迷的状态。

  两位侍从一动不动停在原地,片刻后,一位浓眉上扬,眼神凌厉的中年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迈入此地。

  他瞥了他们一眼,侍从们顺从的将少年放下,退至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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