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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_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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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案子中间其实压力重重,开始调查不久,他开始接到匿名电话、邮件,有的时候是上班中间,有的时候是夜晚他一个人在值班,一个暗哑的嗓子开始在电话里讲污言秽语,但是Jimmy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猜那是伍迪。

--“卡蒂?”Anton问了一句。

“镇上一个有名的大商人。”

Jimmy还记得那天的情景,他们通知了城市里的警察,在他们赶来之前,就提前赶到了卡蒂家,堵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卡蒂和他的同伙。

“就这样,证据很充分。我们起诉了他。”

“那个案子据说,万无一失,公诉人说,一定会把他送进监狱。你知道,镇上很多人也很愤怒,”

Jimmy看了眼对面的人,Anton点点头。

“但是--我们败诉了。他们家从纽约请了个律师,第一天,几乎可以成定局了……第二天……”Jimmy看了眼Anton,“他们找了个突破口,”Jimmy忽然咧嘴嘲讽地笑了一下,“--妈的一个该死的突破口,案子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溃千里了。”

Rene看看Anton,“我以前跟你说过,案子败诉了,我就离开了--就那样,我的小镇生活就结束了!”他忽然笑起来,抓起桌子上的东西,飞快站起了身向外走去,经过Anton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走吧!去你那儿!你要没什么事,我们去跟卢卡商量下他的事情吧!”他在门边回头说,飞快出了门。

Rene走到门边,脸上的笑容飞快褪去,门廊前,他被午后白花花的阳光晃了下眼睛,Rene伸手挡住阳光,看了眼自己的车,飞快走了过去。

咖啡馆内,Anton招呼侍者买了单,隔着玻璃,他注视着外面午后的阳光下,Rene坐进汽车,脸上的肌肉绷紧,神情像铁一样冷硬,Anton看着他眯起眼睛看了眼后视镜,打过轮,先开走了。

Anton知道庭上发生了什么。

他接过找回的钱,也走出大门,坐进自己的车里,前面,Rene的车已经飞快消失了。

Anton记得那个律师,庭审记录上,那个律师在前天下午离开,第二天一早匆匆赶到法庭。

Rene飞快地开车,两边建筑的影子在风挡玻璃上飞快褪去,但是那场庭审却想像个影子尾随着它……

Rene开了CD又关掉,胡乱地看向路边,周围有纷扰的行人、广告牌、一只水果店、有两个亚洲人在水果店前争执,另一边忽然传来噼啪的一声巨响,就像法官手里的小锤子骤然落下……

那一天,Rene第一次作为办案警官出庭作证。

“我想今天,在坐的各位已经在心里给卡蒂判了刑。”法庭上,那个律师侃侃而谈。

“因为我们的警官、公诉人,用这么多证据,给我们展示了这样一个人,一个24岁的年轻人和他这么多的斑斑劣迹。”

“我想问问各位,有谁还相信他是无罪的?”律师看向听众席。

“我想今天基于此,我为小卡蒂做的所有辩护都是无效的;他自己作出的所有辩解,我们也都是不会相信的。”

听众席前,卡蒂一家人严肃而纳闷地看着律师。

律师挪开了视线。

“因为我们都认同这样一个观念:一个充满这么多劣迹恶行的人,一个言行如此自相矛盾的人,一个用无数谎言蓄意掩盖了事实真相的人,他是不可信的。对不对?”

无数人点头说对。

听起来,这个律师似乎要放弃辩护了。

“我相信负责这个案子的Rene警官,你也这么想,是吗?警官?”律师转过身来随后问证人席上的警官。

Rene点点头。

“您今年多大?”律师和善的问。

“25岁。”

“我非常相信您,警官先生,今天在坐的各位也一样。您在这个案子里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那个律师站在证人席前,跟Rene的距离甚至不过两尺,诚挚地看着他,“我只有一个小问题要问。”

Rene点点头。

律师退后两步,走回了台中央,“请允许我问一个私人问题,警官先生,您有过同性经验吗?”

“我想……我有没有并不重要。”Rene犹豫了一下。

“法官先生,证人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我抗议,这个问题属于个人隐私和本案无关。”公诉人同时提出抗议。

“我不这样认为,因为Rene先生作为主要办案警官,他的个人观点和个人经历非常重要,会影响他对现场的判断。”那纽约来的律师说。

法官皱了下眉,微微叹了口气,“抗议无效,证人请如实回答辩方律师问题。有或者没有。”

“……”Rene看了眼律师,再次犹豫,没有回答。

“如果警官先生觉得不方便在此回答的话,我可以要求请医生出具鉴定。”律师接上说道。

“事实上我很相信这位警官,我在昨天下午飞了一趟得克萨斯,我相信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这位新到任警官的为人。”

“我希望警官先生能如实回答。否则,我会对证人今天站在证人席上的一切证词提出质疑。并对证人提供全部证据的公正性表示怀疑。”

“准许辩护律师的观点,证人可以选择回答还是鉴定,警官是否有过同性经验?”法官转过头。

法庭上,Rene他看着那个律师。

律师也看着他。

庭上陷入了沉默。

一瞬间,万箭攒心。

Rene转过了头,“不用检查了,我是Gay,有过同性性经验。”他轻声说,不想被律师重复提问,说得很清晰。

全场哗然。

“多少次?”律师问。

“我记不得了。”

“这个很重要。”律师说,“也许有些年轻人只是偶一为之,却自责终生,那样也可以理解,我们是会宽恕他的,不是吗?”律师安慰不太平静的小镇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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