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来美国有两年了。”索尔说。
Rene无声地算了一下,斯特林奇比自己大六岁,就是说,他在26岁的时候回到美国。
索尔告诉他,斯特林奇现在有一个女朋友,是法国人,那是个很年轻的模特,刚刚进入模特界。他们刚开始相处,但也许会结婚,否则以斯特林奇的性格,也许就不会去追求了--索尔说。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呢?”Rene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们是更早一些在欧洲认识的,那时候,他19岁--你知道,他从小一直长在欧洲--事实上,我们是同学。”
索尔出身在英国高级军官家庭,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培训,也因而,仗着年少气盛又没有对手,惹出了不少事端,不管是学校里,还是学校外--索尔笑着说。
Rene后来知道,斯特林奇两度去了很远的地方把索尔救了回来--那都是他们很年轻时的故事了--从那以后索尔就成了斯特林奇的影子。
“事实上我的父母很高兴我跟斯特林奇在一起。”索尔说,“因为我在哪里,都是军人,与其服务于某个黑心政府,不如把精力花在值得跟随的人身上。我想,那是因为他们见过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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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漫长又短暂的八九年里,斯特林奇果然又结婚了,但是婚后第三年就分居了。
索尔告诉他,斯特林奇离婚了,但并没有办离婚手续。
那个曾经的小模特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就加入了教会。
她远离了社会,偶尔为教区捐款和祈祷--这是斯特林奇自己告诉他的--她刚认识他时,她才16岁。
“每个男人背后都有伤心的女人,是吗?”Rene想了想说。
在那些年里,Rene一直在警界服务,从猎鹰到双子座--他们依然只是偶尔见面。
在那些岁月里,他们在床上也越来越熟悉。
Rene和斯特林奇都记得那样的时刻:那时,透过窗户望出去,是阳光下明丽的湖畔,偶尔有风带着花香吹进来,空气很温暖。
Rene一次又一次深情地吻着那人。斯特林奇能感觉到他的爱意。他们彼此抚摸着,尽情缠绵,激情之处,嚅嗫着耳语。
“……你的罪就是我的罪,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Rene在他耳畔缠绵的说。
“那么你所的伤,都是我的。”斯特林奇想,抚摸着他,但是他没有说出来“Lilia听见会不高兴的,这好象该是她说的,”过了一会儿斯特林奇说。那时候,他刚刚分居,Rene还不知道。
Rene脸一下子红了,“对不起。”
“不,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斯特林奇说,
但是Rene低下了头去。
“你再说点什么,我喜欢听。”斯特林奇抚摩着他,很温柔。
“你所有的罪,它们都是我的。所有的痛,也都是我的。”Rene嚅嗫着重复了一遍,吻着那个人,在他耳畔絮语,“别怕……我会告诉上帝……你是好人!我会跟上帝说,替你承担所有的罪。”
那人转过头轻轻地回吻着他。
“我什么都不怕,无论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一会儿,斯特林奇坦然的说,抚摸着Rene。
“我也是。”Rene说。
房间里静极了。
只有每隔很久之后,两人低声的絮语。
“那也是上帝的旨意,不是吗?是祂叫你承担这些?”Rene说,抚摸着他。
而他自己也受了那么多罪,足够洗涤自己的罪孽,够吗?他不知道。
他们再次吻在一起。
“一定要记得,末日审判的那一天,上帝面前,有一个人会为你承担所有的罪。”Rene说。
“所以,你一定会上天堂的。”
“哦,你怎么会知道?”斯特林奇微笑着看着Rene。
“因为我就是你天堂的钥匙。”
是吗?斯特林奇有点诧异的说。
“是的!”Rene狡黠地一笑,“注意!天堂就要来了!”他附下身去,把头埋到他两腿间。
斯特林奇大笑了起来。
他们热烈地再次纠缠起来。
“我们现在就在犯罪,”忽然斯特林奇笑着停下来,扯着Rene的头发对着自己,说道。
“不,别管它!”Rene说,“我们是在罪恶里打滚的羔羊。”
两人大笑。
于是他们重又翻滚起来做爱,似乎相信经过罪恶的泥浆洗涤,他们就重又能像羔羊一样纯洁。
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在床上低声聊天,或者,只是静静地呆在那儿,Rene知道有时,斯特林奇或许只是需要自己和他呆一会儿。
这么多年来,斯特林奇从没对Rene提出过任何要求,比如要他加入自己,为自己做事,或者共同生活。虽然Rene知道,他欠斯特林奇的,他随时都可以拿回去。
而Rene在Harvy那事情前,也从没麻烦他。
他们很少谈起对方的工作,不管谁碰上过怎样的麻烦。只除了偶尔再次见面时--
“听说你又升职了?”斯特林奇会说。
“是的。”
“这么下去,你会成警察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