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遍地走[综+剑三]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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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迟:“…………”

  沉默期间,顾迟眼看着异族人张口似乎又要把话重复一遍——

  堪堪赶在异族人发声之前,顾迟就回应地‘嗯’了一声。

  行了,好了,我知道了,憋再说了……顾迟大大此时的内心是接近崩溃的。

  那个短促音节被异族人认为是代表应允的应声,一瞬间心脏微顿,异族人苍白俊美的面容忽而染上薄红,是沿着脖颈一路向上爬升的淡淡红色。

  目光在旁侧青年的面上打转,最终停留在那抹淡色唇瓣上,然后他抬起手来碰了碰自己的唇,微垂下眉眼。

  早前就说异族人的肤色是久不见日光的惨白,任何其他的颜色出现在其上都会看着十分明显。

  ……你现在脸红个神马。顾迟眼角处微微抽动,他感觉他暂时不太想说话。

  “有能可饮用的水吗?”顾迟低咳了几声,起身走到正在忙活着的谢阮面前。

  谢阮以为自家师兄是口渴了,她点点头,指向不远处一间草草搭建的茅草屋。每天从村子中心走到西南偏角也是颇为麻烦,索性就在此处附近搭了个临时住所。

  但这时苗族女子就非常恰巧地正提着茶壶和杯盏过来……

  “我刚才就在想你们应该会觉得渴了,你们中原人好像都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翁莎娜微微笑着,动作轻缓地把壶中清水分倒入各个杯盏。

  (划掉)你们这些身娇体弱的中原人啊。(划掉)

  “给。”容貌昳丽的苗族女子把其中一个杯盏端至顾迟面前,唇边弧度更往上提了些许,很是直白地示好。

  顾迟还没来得及接,异族人安静无声地盯着苗族女子伸出的手,垂了垂眉眼大概是思索了片刻,他抬起手动作流畅地把杯盏从女子手中取走。

  “你……”刚出口一字,异族人不带情绪的目光又移回来轻轻扫了她一眼,苗族女子顿时神色不大自然地收了声。

  “卡卢比。”这又是唱的哪出,顾迟默默思考着。

  异族人于是微偏过头注视旁侧青年,而后把杯盏轻放到青年手中,过程中安静地一语不发。

  “多谢姑娘。”虽然顾迟眼角处不可抑止地再次微微抽动,但他仍是温和着眉目向女子道谢。

  异族人不自觉地蹙了蹙眉,他无声注视于青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然而后者却迟迟没有相应动作。

  “阿迟。”发现旁侧青年低下头望着手中杯盏,丝毫没有要转过头来看他的意思。异族人低沉而微带哑意的声音低低念着对青年的称呼。

  顾迟闻言抬眼望向异族人……

  不是……为什么他会看见一只黑色大猫在向他要求抚摸的场景?

  但稍微联想了下异族人方才的那一番动作,再看看对方此时眉眼微垂的神态……顾迟大大抬起手,动作迅速地摸了摸异族人的头。

  这下总该好了。

  异族人微低下头,果然彻底安静下来。

  顾迟要这杯水的原因并不是谢阮所想的口渴了,他将一枚银针探入杯盏中,提出时银针表层并无变黑的迹象,但这其实也在预料之中。

  “你怀疑我吗。”翁莎娜自然注意到顾迟的动作,面上的微笑因此而退了些许。被人怀疑本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并非。”顾迟摇了摇头,他确实并不是怀疑对方会在这杯水中下毒。只是这个回答看起来和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有所冲突,因而苗族女子的面色并未因此而和缓下来。

  银针所能试出的毒其实十分有限,顾迟举起杯盏在盏口轻嗅了一下,也没闻到丝毫异样气味。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了。

  “师兄……我觉得翁莎娜姐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谢阮见苗族女子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她不由得上前轻扯了下顾迟的衣袖。

  顾迟低咳了咳,暂停下动作温声道:“师兄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情,待会与你们解释。”

  语毕顾迟把杯盏盏口迎向光线,轻晃着杯盏。杯中清水随之晃动,过了一会,清水中出现一闪即逝的亮银光色。

  “这是……”谢阮并不想相信,但她现在又确实看到了……可是这几个月来跟她一起照顾这些病患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别动。”顾迟先止住了异族人的动作,眼看着异族人面无表情,左手已然搭握上刀柄。要是不出声制止,他简直毫不怀疑异族人在下一刻就会对苗族女子做出攻击动作。

  “咳……我并不是说这是她下的毒。这些被安置在此地的人,身上症状都是因中毒而非病症,但凶手总不会这么空闲挨家挨户地去下毒。”顾迟低咳着,语速也有所减缓。

  异族人原本搭握于刀柄上的手早已转移到了青年背上,动作小心地轻轻拍着。

  两句话之间乍听之下是没什么关联,但顾迟平缓下来后就又补了一句:“我记得这个村子唯一的水源就是村东面外围的那条河流,如若把毒下在那里,想来是会方便许多。”

  

第24章 凶多吉少

  

  这时着白袍的西域剑客恰恰回返,淡着眉眼抬手把一个竹筒递到青年面前。

  “麻烦你了。”顾迟接过竹筒,其内装着的也只是清水而已,但这是从村东外围的河流中取来的水。

  令狐伤收回手,冷淡质感的声音随后而来:“弟子的本分。”

  于是顾迟把之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肉眼可见,竹筒内同样也出现一瞬的亮银光色。

  “可是……我和翁莎娜姐姐都没事。”谢阮在顾迟和苗族女子间来回望了望。

  另一旁的谢沉则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忽然也跟着微变了变,苦着脸道:“师兄,我昨夜刚喝下一壶茶水哎……”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看自家师弟摆出这表情,顾迟还是没忍住稍有莞尔。

  “你们有注意到在村子里的屋舍墙沿,零散生长的那些花吗?”早前顾迟是只想着这些花生命力顽强,在这种茫茫戈壁都能生长。现在想来分明是有人刻意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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