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掰弯国民老公_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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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意外的是,温悦居然也能包得像模像样,单看外表,跟夏妈妈区别不大。

这样速度就快多了,夏妈妈准备了四十多斤米,准备包一百多个粽子,一个人包,估计要几个小时,有温悦帮助,午饭前就完成了。

于是放进灶里的大锅煮,夏爸爸早已把昨天劈好的柴禾搬到灶下,将火生得旺旺的,整个厨房被热腾腾的蒸气包围,感觉屋里都变暖了。

吃了午饭,家里又开始杀鸡,这件事一般都是夏妈妈在做,夏久胜心软,往往妈妈还没下刀,就避开了。

这次家里宰了十只公鸡,煮熟后,会切成大块,一半用酒糟糟着,一半用家乡特有的虾油露浸着,一般二三天就入味了,到年三十夜,就可以切了装盘上桌了。

这个味道一家人都喜欢,跟买来的醉鸡味道有些像,不过更鲜美,以前家里过年时,也会浸一点,一般全用来待客,只有年三十请祖宗,妈妈才会大方地切一盘出来,请过祖宗后,让每人吃一两块,剩下的又会倒回坛子里,继续浸着。

所以家里的糟卤菜,往往会越吃越咸,因为舍不得吃,又怕坏掉,往往会放多点盐。不像有钱的人家,入味后就早早吃掉了,后面要吃,再去市场买鸡重新浸。

忽然想到上次黄叔送来的礼物里,有一大包膏蟹,被他放入冰箱冻着,今天日子差不多了,可是拿出来泡在盐水里了。

炝膏蟹,实在是本地人最顶级的美味,可惜就是太贵,一斤新鲜的就要买七八十块了,装一盘放一只大的,要五十多块钱了,以前家里从来没有买过。

第一次吃,是家人去甬城姑姑家做客,姑姑拿出来招待他们,吃过两次。

往后这边高档一点的酒席,也开始用它当做固定的凉菜,可惜很少有主人,舍得花钱买好的膏蟹。

※※※

胡荣灿把车开进夏家庄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那个温悦的家吗?

虞城跟慈城比,经济上还是差了一点,何况樟塘镇这边,本来就是虞最偏远的地方,除了寥寥几户人家,造了新房子,有了点新农村的气象,大多数人家,房子还是二千年前盖的,现在看起来,非常旧了。

这次来这边,是胡荣灿自己开车来的,没有带别人。这种向人陪罪丢面子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向村人问了路,很多人都不知道温悦是谁,最后问到村委会夏久浩那里,他是知道夏久胜家那个年纪人的名字的,就给他指了路。

车子驶到夏久胜家门口,见这边就一户人家安安静静的,胡荣灿暗暗松了口气。

旁边没人就好,就怕农村人喜欢看热闹,万一到时有争执,被太多人围观,自己可丢脸了。

“温悦先生在家吗?”胡荣灿将车停在门口,敲了敲院子前的铁门,叫道。

“温悦,好像有人来找你?”夏久胜在屋里听到动静,对温悦说道。

过年了,家里搞得热闹些,所以电视声音开得有点响,央视正在放一个综艺节目,主持人在那边卖力地煽情,观察似乎并不卖帐,反而在下面瞎起哄,各种各样的笑声,反而让现场显得更有气氛。

夏久胜听力好,外面有什么声音,也能清晰捕捉到。

“我去开门。”安安一听,自然不疑有假,急急从沙发上跳下来,往院子里跑去。

打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老头子,安安警觉的问:“你是谁?”

“这是温悦先生的家吗?”胡荣灿有些搞不清这个孩子的身份。温悦既然是同性恋,应该不会有儿子,而且这个男孩子的年纪,应该也有十岁了,温悦才三十左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你找我哥啊?那进来吧。”安安听他是找温悦的,也不怀疑他的身份,叫道。

“谢谢小弟弟。”胡荣灿听他叫温悦哥,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跟着安安进了屋。

※※※

温悦听说是找自己的,从客厅走出来,迎了上来,见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年纪跟自己的父亲差不多了,一愣,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位?找我什么事?”

胡荣灿好奇地望向温悦,能跟自己女婿生活七年的男人,想必各方面不会太差?见温悦一身书卷气,说话温和得体,身上找不到哪怕一丝的脂粉气,不由暗里吃惊。

这样的男人,居然是同性恋?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他的印象中,同性恋男人,就是长得很阴柔,眼神很妩媚,动作很女气,做作,或者声音尖细,说话喜欢捏着嗓子,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些毛病一样也没有?

不过对方居住在这样的乡下地方,房子也老旧,见识肯定也有限,心里自然而然地有些看轻他们。

“你就是温悦先生吗,我今天是来陪罪的——”胡荣灿低下头去,倒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你我素不相识,陪什么罪?”温悦心里已有了猜测,却没有说出来,嘴里冷淡地说道。

那天被人无缘无故骂了一顿,把他着实气得不轻。

这些年他虽然习惯忍气吞声,那是因为被生活所逼了,没得选择。他虽然脾气好,却也不是平白受人作践糟蹋的人,何况自己现在不在公司上班了,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吃饭,更没有理由受那种闲气了。

再说,跟夏久胜生活了一段时间,受他的影响,性格也强势了许多。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夏久胜从客厅走出来,冷冷地问。

他可没有温悦好脾气,听说是来陪罪的,马上脸上难看起来。

就是因为他气不过,才会叫聂正诚找对方麻烦的,想要他们放手,除非对方做出让他觉得可以原谅的姿态。

“你是?”见夏久胜的样子,胡荣灿马上担心起来,嘴里故作镇定地问。

面前的男孩子不像温悦,温悦一看就像古时的君子,你可以用话套他,让他为了面子,不好意思过份追究。而这个男孩一看就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放得下面子的人,你嘴里说得最好听,估计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个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来这里是做什么?”夏久胜非常讨厌这种眼神闪烁,一看就很世故油滑的人。

“前几天小女听信别人的挑拨,打电话得罪了温先生,今天我代女儿过来陪罪,希望温先生大人大量,饶过她一次。”胡荣灿知道避不过了,很光棍地道歉。

“呵呵,说得真轻巧。”夏久胜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听人挑拨?温悦跟你们很熟吗?跟你们有利益冲突吗?要故意挑起你和他的矛盾?好让他渔翁得利?”

“这个——”胡荣灿这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这个男孩子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自己的话,经不起推敲,漏洞太多,难怪他不信。

“你走吧。”夏久胜挥挥手,懒得再跟他说下去。“你都这个年纪了,也应该明白事理。有的事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别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温先生——请你大人大量,给小女一个机会,她知道错了。”胡荣灿不甘心地叫道:“另外,你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只要我们做得到——”

“你确定不走?”夏久胜怒了。“你想要把事情搞大,更加无法收场吗?”

这个人到现在,一点诚意没有,把责任轻飘飘地推给别人,好像错的全是别人,他们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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