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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轻狂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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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想捂住自己那交杂着羞愧惊异不可置信等复杂情绪的脸,他甚至连人都没有梦到,仅仅是味道而已!他就!!!

  陆堂你太禽兽了!

  夏添对眼下“我努力把你当兄弟但还是不能自控的想上了你”的情况并不了解,但他也随着陆堂的动作而调整了下自己的动作,使得陆堂僵成了人棍,前者依然自顾自的睡得香甜。

  在确认夏添没醒之后,陆堂松了口气,他几乎是自暴自弃的想,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喜欢这只白眼狼。

  但现在他还没心思去纠结“我什么时候喜欢他”、“我为什么喜欢他”这种比较复杂的问题,眼下的必须得心一意来攻克的是,他的小兄弟要怎么回到正常状态?

  陆堂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忽视,当怀中的人不存在,陆堂不能含一点杂念,他把目光投向车窗外的景色,慢慢的,他开始思绪飘忽,眼皮沉重……

  不能睡!陆堂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让疼痛刺激神经。他能保证清醒的时候坐怀不乱,但睡着了他可就没有自信能不再做奇怪的梦。

  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陆堂叹息着想。

  车子依旧是把他们送到校门口,大家下车后就陆续告别彼此各回各家了。

  夏添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呵欠,瞟到姜品辉在路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用胳膊肘撞了撞陆堂的腰侧,“哎,姜小胖他那样没事吧?”

  陆堂他心怀鬼胎,夏添这没使多大劲儿的动作竟让他后退一步,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蹲下来假装系鞋带,“他在等司机,肯定能安全到家,不用担心。”

  “谁担心他啊。”夏添快速的否认,他抖了抖自己的衣领,“你帮我闻闻,我身上有酒味吗?”

  陆堂如临大敌般与他保持距离,“自己没鼻子吗?”

  “我闻不出来,哎你什么情况啊?我臭吗你就躲那么远?”

  “没说你臭,在车上你一直靠着我,没味道。你先去拦辆出租车,我半边身子还麻着,要活动活动。”陆堂活动着肩关节说。

  夏添什么都没想,就去路边招手拦车了。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真的保证我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吗?夏添还在犹豫没敢进家。

  “在知道我就把你几个小时前那副喝了就还得意洋洋的样子给拍下来让现在的你看看。”

  “小声点!”夏添瞪过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是我爸妈听到了我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陆堂直接拿过夏添的钥匙拉着他到门口,“行了没有味道,赶紧回家洗洗睡吧。”然后开门,塞钥匙,推人进屋,关门,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的娴熟顺畅。

  “干嘛推人啊,差点就栽了。”夏添边换鞋边抱怨。

  “大晚上的在外面说话那么大声,像什么话?”

  夏添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过去,是他爸爸在客厅坐着,

  “爸,你怎么还没睡?”夏添说,

  “你在外面那么久不回家,连个电话都不打,你带手机是干嘛用的?”夏父说,“以后七点之后回家都要打电话报备,听到没有?”

  夏添乖乖点头道:“嗯,听到了。”

  夏父站了起来,“赶紧去洗澡睡觉,还有啊,我要是再看到你房间的灯十二点之前还亮着,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明天我就全扔了。”

  夏添缩了缩脖子,讪讪道:“哦。”

  夏父走回了房间。

  “呼——”夏添听到他爸房门合上的声音才松了口气,幸好刚才和陆堂的对话没被听到,否则他真的死定了。

  反观陆堂,他进家时灯已经全灭了,他那对忙碌的父母估计连他回没回来都不知道。

  “我回来了。”陆堂轻声说,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在车上他困得要命,现在却无比的清醒。

  别逃避了。他对自己说。

  陆堂翻了个身用枕头盖着脑袋,烦躁不已。为什么会喜欢夏添?且不说他是个男生,他们俩从三岁认识到现在,一起玩闹,一起长大,途中并没有走歪的迹象啊,他到底是怎么冒出这种想法的?就因为夏添学习好,长相好,性格好?这是别人喜欢夏添的理由,也是他的理由吗?

  是吗?

  问自己的同时,似乎是有一阵风把一某远久的回忆掀起,那是多少岁的夏添来着?他在家长背过身后,乖巧的伪装瞬间消失,狡黠的朝陆堂眨了眨眼;那是什么时候一起写作业来着?夏添认真的神态和笑他笨时弹他额头的指尖;那是夏添第几次耍无赖来着?拽着他的手臂一会儿服软一会儿又气势汹汹……

  回忆蜂拥而出,那些笑的,哭的,无赖的,文雅的,生气的,雀跃的,什么样的夏添陆堂都见过,脑子装得太多要爆炸,但陆堂想确认的事却慢慢清晰。

  我大概喜欢的,就是这个人而已,因为他的一切。

  “这是遭的什么孽啊……”陆堂崩溃的□□,却又没办法阻止心中莫名而来的欢喜。

  我真是疯了。

  连本人都没察觉,埋在枕头下的嘴角,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自己超常发挥了,本来以为会断更,没想到还真的能补上来,自夸一下~但第九章我真的能够保证明天更不了了TAT存稿箱空荡荡的。等我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来试试日更吧,最后再感谢读者大大的阅读~

  ☆、第九章

  夏添睁开眼后,竟还是一片黑,我失明了?他这样疑惑着的同时,胀痛和沉重侵袭着他的大脑,他感到极其不适应,喉咙发出嘶哑的呻-吟。

  然后光明慢慢出现,过了一会儿,他才能认出眼前是他妈妈的脸。

  夏母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行,还是烧。儿子,醒了?要喝水吗?”

  “要……”夏添哑哑的说。

  “来,妈扶你坐起来。昨天玩儿得太野了吧?我今早进来叫你起床就发现你发烧了,三十九度,吓死我了。”夏母扶着夏添坐起来,喂他喝水。

  夏添喝了水,嗓子总算稍微好了点,“昨天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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