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鼬，男二卡卡西，我因为这作者喜欢卡卡西的不黑不吹。
第63章 反水
女孩棕色短发垂在脸颊两侧, 那双深褐色瞳孔中满是柔情。然而与昔日不同的是，她不再身着黑色长袖和暗红色的过膝袜, 而是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浴衣，上面零星缀着白色花纹。
她还是昔日那般美丽动人的模样, 仿佛永远停留在了十多岁的豆蔻年华。
带土的视线再难移开，此刻他的心里满是慌乱。
这是幻术？不，若是幻术, 他的写轮眼一眼便可看破。
“带土，卡卡西……”女孩再次开口，温柔的嗓音仿佛一阵春风拂过。
正在打斗的两人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呆呆地看向她，数秒后，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了女孩身旁的佐纪。
“这是你的术？”带土皱起眉头, 语气格外不善。
“不, 她一直没有离开, ”佐纪淡淡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帮她维持这样的状态而已。”
于是她将这其中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
之前她去冥界调查时, 处理生死簿的止水对她说过, 野原琳的灵魂并未到达冥界, 而是在人间逗留。可见过了数年，鬼使黑白都未曾找到她的孤魂。佐纪曾冥思苦想过, 野原琳到底会呆在哪里，最终觉得她身处于昔日两位同伴身边的几率最大。
没想到在战场上，她被阴差阳错地带到了带土的精神世界, 然后也好巧不巧地找到了野原琳的孤魂。于是与佐助在百鬼夜行中得到的那件能让鬼魂显现人形的浴衣便派上了用场。
“从那以后，我一直呆在这里，一直在注视着你呢，带土。”野原琳眯起眼，然而那份笑容中满是苦涩。
“琳……我……”带土一时语塞。
此刻他可谓是满心慌乱。他的眼力告诉自己，眼前的野原琳并非幻想，而是真实存在的实体，她的话语说明，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岂不是被她全部看在眼里了吗？
尽管他并非完全因为琳的死便与世界为敌，可她的死亡确实是他堕入黑泥的导.火.索。他想要毁灭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想要摧毁这个腐朽的忍者制度！可是，如果琳至始至终都活着，那个愿为村子牺牲的她，真的能理解和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吗？
瞧见带土格外纠结的神情，琳并未恼怒：“我都知道呢，带土，这不是你的错。”
“这些年行走在黑暗中，累了吧。”她缓缓牵起带土的手。
带土瞪大眼睛，感受着手中那份温度，被冰层包裹住的心脏仿佛被一阵温暖的热风吹过，瞬间复苏。
他本身便是那个向阳的少年，即使堕入黑暗，看到与曾经自己很像的鸣人，内心一直在动摇。想要摧毁他的希望，证明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可是，看到他身边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而他本人像是一个散发着光与热的小太阳，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都被他的光芒与热量吞噬。
而心中最美好的存在，野原琳的出现，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她没有怪他！而是像从前那般给予他最温暖的关怀！
“琳……”带土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为一句轻呼。
“什么都不要说了，带土。”野原琳呼了口气，一手握紧他冰凉的手，而另一只则是抓住了卡卡西那只刚使用过雷切的手。
三人脑海中猛然闪过年少时的情景，内心一阵唏嘘。
瞧见带土浑身戾气慢慢消散，佐纪舒了口气，虽然有些不忍心打破三人叙旧的画面，但想到外面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能打破这沉静的氛围：“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
“我与斑从未站在一条线上，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带土恢复了冷静，淡淡地开口，“他只是想让我用轮回眼彻底复活他。”
他不由得想到了曾经那个乐观向上的自己说过的话：“打破忍者世界规则的人，我们称之为废物。可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宇智波斑至始至终都把他推在刀尖浪口，自己则躲在暗处，他于他而言连同伴都称不上，只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弃掉的棋子。
他又何必和这样一个舍弃同伴的人成为同盟呢？
卡卡西和佐纪心里松了口气，带土虽然没有表面他的立场，可既然能对他们说出这番话，说明他此时便与斑决裂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卡卡西斟酌着开口。
“我不会让他如愿的。”带土将视线转向琳。
因为你一直在看着我呢。
而琳回以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能醒悟固然是好事，”佐纪点了点头，无视带土的不满，接着说，“但是你真的能赢过宇智波斑吗？”
带土沉默了。
半响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脸上的表情不再迷茫，而是带着坚定：“我一个人或许不能，但是，一起的话……”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在场人的却心知肚明。
“带土……”卡卡西欣慰地看向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卡卡西，”带土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因为你。”
“好，好，我知道。”卡卡西眼睛弯成月牙，笑着应付道。
尽管已经知道带土曾经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当他决定倒戈时，卡卡西决定既往不咎。在他心中，他还是昔日那个带他走出黑泥的阳光少年。
“真是太好了呢，带土，卡卡西，”琳也眯起眼，笑得格外温婉，“还有，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佐纪桑。”
“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佐纪摇了摇头，并不敢居功。
琳对带土和卡卡西的执念，带土内心尚存的那份温暖，才是至关重要的。
“既然我们已经处于一个战线，那还是先拟定一下计划吧。”佐纪淡淡地看向三人。
“不用了，我决定使用那一招，”带土感叹道，“曾经被我利用的那个男人对木叶使用了那招，没想到如今的我也要跟随他的脚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些许我过去犯下的过错吧。”
他曾不理解长门的选择，如今却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