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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魔门妖女_第108章

水心清湄Ctrl+D 收藏本站

  宋缺还是很淡漠地道了谢。

  

  宋阀和隋室很快议和,不过不是称臣合约,而是十年内互不侵犯条约,宋阀获得的利益就是不超过千人的商队在大隋顺利通行,而且不必纳税。

  十年后,隋朝真的平稳了,宋阀就得向隋称臣,隋室也默许宋阀统治岭南三州之地,并每年赏赐财物绢帛安抚。

  这合约对于大隋是大事,但是对于整个岭南来说,远远比不得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宋阀阀主和南蛮圣女的婚期快到了,岭南城早就开始了布置,喜气异常。

  ☆、第66章

  入冬第一日,正是宋阀迎娶主母之日。

  现在的婚礼又叫昏礼,是非常严肃的一件事。《礼记》有云:“婚礼者,将合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就是说婚礼是让夫妇二人经此而合为一姓,对上告慰列祖列宗,对下繁衍子嗣,是当之无愧的礼之大礼。

  这时候的婚礼,尤其南方士族都在秉承周制。

  周制婚礼严肃而安静,虽有宾客来贺,都是士族正装跪坐等待新人,不交头接耳,或站起来嬉笑喧哗。

  要道喜在未入座前就得说。

  宋缺父逝,代替醮子礼的是宋氏族中最亲近的堂伯父。

  醮子礼后,宋缺才走下山城前去别院迎亲。

  士族礼服崇尚端正庄重,遵循玄纁制度。

  新郎服饰为爵弁,缁衪纁裳,白绢单衣,纁色为韠,赤色舄。新娘婚服形制与新郎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服装的颜色。上衣和下裳边会带着一些黑色,以为专一。

  任文萱换上了礼服,一身红黑华服上面绣金色的凤凰,相当华贵。

  长发散落下来,没有任何梳任何发髻,她站在巨大的铜镜面前微微侧身而看,眼睛微微勾出魅惑的弧度,明明是端正贵气的礼服,却让她穿出妖媚诡异的魅魔模样。

  余英余兰替任文萱将黑红拖地华服铺张开来,然后帮她佩戴好各种腰间饰物,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两人很伶俐地给她化妆,这是任文萱特意要求的,不许外面的人前来帮忙。

  两人非常巧手,原本就极其完美的面容经过精致的妆容,让她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台上除了各类贵重的首饰,还有一块能让倾国倾城的脸瞬间变成世间最丑的丑女的黑色带疤的皮。

  余兰这些天和任文萱相处得极好,她的性子相当活泼,见任文萱极其漂亮得手伸向这块皮,忍不住道:“圣女为何……”

  却没说完被余英打断了。

  “闭嘴,圣女自有分寸。”

  任文萱没去看她们,将皮粘了上去。

  余兰被呵斥过后见到任文萱模样,眼睛是浓浓的失望。

  圣女好美,为何要这般……

  “在这块皮上随意添几笔。”

  余英余兰只得听从嘱咐又化起妆容来,虽然是假面,但是她们还是很认真地上妆,期望将这假面修饰的不再那么可怕,可惜再如何神奇的化妆术,也解救不了这张脸。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来给她梳发的数位妇人进来了。

  这些妇人有三个是宋阀派来的,南蛮也出了三个,她们都和任文萱见过,不过宋阀那三个昨日才来,所以她们见得都是带着面具的她。

  等到宋阀的三位这一走到任文萱身后,第一眼自然失去看向铜镜里的人,南蛮来的妇人平静地很,可宋阀那三位忍不住惊呼一声。

  早就知道阀主娶的是位丑女,怎么会这么不堪入目……

  任文萱轻笑一声,这模样,他可下得了手?

  “闭嘴。”随后,她就喝了起来。

  宋阀派来的妇人顿时心里一紧,这不堪入目的圣女竟然只凭着一句话让她们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开始吧。”

  “是……是。”

  她们的手拿起了梳子,微微有些颤抖,她们越看越不敢去看铜镜,偶尔察觉这位圣女从铜镜中看她们,她们越发紧张害怕了。

  发髻绾成小高髻,剩下的头发散落在腰后,然后带上金色雕花小冠笼罩在小高髻上,左右插上红黑色珠玉长金簪,又佩戴金丝流苏垂落下来,又装饰了些小簪和步摇,很典雅的感觉。

  盖头此时还未兴起,但是现在也有佩戴若隐若现如礼服同色的纱或流苏遮掩着新娘的脸,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其实细看,还是能看到新娘大概的脸。

  今日任文萱的造型有流苏和红纱,带上后,已然差不多遮住了,暗自观察,也只隐隐觉得新娘有些黑。

  梳妆妇人松了口气,她们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至于洞房,她们心里为宋阀主默哀。真是可惜了,宋阀主那么俊美的人……真要联姻,也不一定亲自上啊,听说还答应了不纳妾!这个南蛮圣女真是福气。

  

  任文萱还在屋里的时候,外面宋缺已经送了贽礼。揖让登堂,婿跪拜大礼,因为任文萱上无父母,所以作为受礼的只能是名义上的祖父,也就是三长老。

  礼毕后,任文萱所在沉重的门被打开,三位长老和族长候在外面,也就三长老有些愁绪,其余的只是表面功夫。

  大门的门口,宋缺候在那里。

  三长老伸出手,任文萱将手交给他,然后由着三长老将她带向宋缺所在。

  从她的房间到大厅三十来步,任文萱不觉得有多远,但是出了大厅,看到别院门口等候的宋缺,这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可是同样的速度下,任文萱觉得自己仿佛走了很久似的。

  走在这条路上,她有种逃跑的冲动,平复了好几次,才沉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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