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可以,这很万花_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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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非是他所愿,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冲动当头,只有拼死一搏,但不用去死,理智回笼,就能明白当时的自己做法有多么有失偏颇。

  可以说,这次多亏了教主兴致当头的来看看,避免了刘正风一家的灾难不说,更是掐灭了一次隐在的忧患。作为神教的一员,平日里万事不管,只在乎沉浸乐声不说,普一现身,就险些给神教带去大难,哪怕是心性尚佳的曲洋,想清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也红了一张老脸,恨不得教主再骂一骂他才好。

  见就连曲洋也面露痛苦之色,东方不败这才满意地叫他们起来,唇一勾,朝着曲洋道,“既然曲长老无话可说,那本座也不强人所难了。”他顿了顿,脸色“唰”地沉了下来,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流露,“就请曲长老自行回神教领罚,”东方不败紧盯着曲洋的眼睛,轻声道,“没有意见吧?”

  曲洋恭敬拱手,“属下遵命。”

  刘正风有点不满,这事儿说白了谁都有错,为何单单只惩罚曲大哥一人?且如果细说的话,自己的罪责更大,没有看清所谓的名门正派为其一,太过信任自己的师兄会趟这趟浑水是其二,而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武功低微,遇到上门来灭门的人,根本就没有余力抵抗,所以才是最大的罪责。

  弱小是罪啊,往日里与世无争,只醉心音乐的正派弟子,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了实力的重要性。

  却用了这么惨痛的代价。

  所以当东方不败雷厉风行地处决了曲洋的去留,他才会这么为曲洋不平,因为,这都是自己的错啊!

  而曲洋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在刘正风要开口前,立即拽住了他的衣袖,避免了他开口。

  而这番动作毫无疑问地落在了东方不败的眼里,只见他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位刘正风对吧?”

  骤然被点名,哪怕是刘正风也一个激灵,就差绷直了脊背,站稳了跟脚,昂首挺胸地答一声,“我在。”了。虽然姿态相远,但神情也差不离了。

  东方不败笑得温软无害,骤一看竟和苏灼言的笑容没什么两样,“不要紧张,虽说这次的祸事被本座化解,但想必像刘正风这样的正人侠士肯定也心生愧疚。”

  “本座向来体贴,所以允许你跟着曲洋走一趟日月神教,侠士以为如何?”

  虽然东方不败一反常态地笑得好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前方是个坑,旁人铁定要避免自己踏进去,而刘正风却好像了却了一桩心愿,长舒一口气,笑着开口道,“多谢教主仁慈,这样再好不过了。”

  曲洋看着他那样正气的面孔透着傻气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知道上了黑木崖你还能不能下来,你个傻货,还一副感谢教主的样子。

  ……当初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傻呢?

  东方不败的意思他隐约是有点懂的,放这么一个和神教,特别是他牵扯比较深的正派人士在外面,还不如保险起见拘回神教看着,毕竟神教是自己的大本营,也不会发生什么直接被人灭口的事情,虽然人在神教,但又因为有曲洋这个知根知底的人,神教的教众也不会太坑刘正风,而看刘正风的样子,对上黑木崖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抵触的样子。

  该说不愧为能和魔教长老较好的人吗?这神经也是一绝。

  只要刘正风上了神教,那么再加上曲洋从中周旋一二,最后,他这个正派弟子很可能就成了神教的人,这是东方不败和曲洋心知肚明的事情,只除了对此一无所知的刘正风,他只为了能分担一下挚友的责罚,就已经很开心了。因为他相信,经过此节,曲洋绝不会有害他的心。

  也不能说刘正风的心性就是豁达,整个一没(缺)心机(眼),因为曲洋的确没有害他的心思,只不过比起害他,更想让他加入神教,彻底和自己走一路罢了。

  而如果刘正风真的加入了日月神教,那么也就算是从根源上解决了他们之间因为派别不同而起的争端,至于家人方面,都被所谓的名门正派杀了个伤的伤残的残,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他们的面目。

  至于江湖道义,刘正风表示,我都要金盆洗手了,谁在乎???

  所以行程就这么定下了,刘正风心甘情愿地跟着曲洋远赴黑木崖,打算去接受日月神教教众们的厚(洗)礼(脑)。

  曲洋也曾想过隐晦地规劝,毕竟东方不败的命令也不算是强制的,只要刘正风本身不愿,那么东方不败也不能说些什么,他一个魔教教主,管得了他的下属曲洋,却管不住还是衡山派弟子的刘正风。而被高度重视的刘正风却一脸正气,被他规劝反而一副“你不把我当朋友,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的样子,曲洋还能怎么说?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扶额。

  曲洋的一番好意到底还是白费了,他叹了口气,就这么认命地带着一心想要承担罪罚的刘正风爬黑木崖去了。

  又一次只剩下东方不败和苏灼言两人。

  这次不等苏灼言开口,东方不败就直接软倒在他的怀里,苏灼言看着这样人前逞强,人后示弱的东方不败,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叹了口气,轻声道,“给我看看你的伤?”

第50章 魔教坏坏

  因为东方不败的姿态太过强势,所以让人很容易就忘了他本身的脆弱, 就像之前, 他硬生生接住了左冷禅的寒冰一掌, 所有人都当做看不到一样。

  或者说不是看不到,而是不相信一个已死之人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潜意识地忽略了他也会受伤的事实。

  而东方不败就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好似一个没事人一般,还有足够的精力去怒斥曲洋, 所以在场的几个人哪怕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伤, 却直接无视了可能的后果。

  而东方不败的骄傲, 或者说天性,绝不示弱于人前, 所以哪怕是强撑着, 也要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苏灼言也就是清楚这些, 才对他这个样子更加无奈, 却没有什么办法改变,如果说一个惯会逞强的人, 只对自己露出柔软的一面, 那么哪怕是钢铁心, 也会化了吧。

  苏灼言不是钢铁心, 且面对的还是他的爱人, 所以这会儿是又心疼又怜惜,恨不得把自己学会的离经易道统统甩在他的身上,春泥护花的效果“唰”地在他的身上闪现, 摸了摸东方不败的手,他发现不复之前的冰冷才稍稍放下了心,沉下心来细细给人诊断,得出来的结论也只是一时,并不严重,苏灼言又给人施了局针,眼见着东方不败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这才真正地把心放在肚子里。

  也是苏灼言关心则乱,就算东方不败有什么好歹,以他的功力,也足够把人救回来了。

  东方不败一声不吭地任由苏灼言摆布,不知怎么,他就是喜欢苏灼言着急关心自己的样子。

  手心相抵,彼此的温度逐渐蔓延到身上,那掌心的纹路是如此的契合以至于让东方不败心生依恋,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渐渐的,就连苏灼言略微带着急躁的动作也停下了,苏灼言低眸看他,那目光明亮而温柔,像是将他整个都捺进眼底,那眼睛旁边细小的细纹都被东方不败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间,苏灼言突然笑了,眼角的细小纹路舒展开来,就像一副在东方不败面前展开的画卷,一个细微的举动,一次并不陌生的接触,就这么绽放在他的心底。

  苏灼言反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指尖轻抚过他还泛着白的唇,温柔而不失坚定地道,“没关系,不管你怎样,我总能治得好。”说这话的苏灼言眼底绽出灼人的光,这无关骄傲,无关自负,只是一个单单爱人是个爱受伤的性子,他只是尽力做到一个承诺,一个能让自己的爱人没有任何顾虑的大夫。

  不管你怎么伤,我总能治好。

  不是情话胜似情话,或许苏灼言只是一句下定决心的承诺,听在东方不败的耳里,却比什么都动听。

  他攥着苏灼言的手不放,微微侧脸,在他的唇角落在一个轻柔的吻,低喃的声音落入对方的耳廓,“你总有本事让本座更爱你。”

  苏灼言一愣,眯眼笑了。

  两人携手相对的时候,曲洋陪着刘正风去了藏着家人的地方,好生安抚了家人,之后曲洋为了避嫌,没有再待下去,而刘正风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跟着家人讲述了在金盆洗手宴上发生的事,想起惨死在嵩山派弟子手上的妻子,刘正风难掩悲痛,却还是强打精神,对着自己的老父亲开口道,“此番儿想上了黑木崖去。”

  刘正风的老父亲手指一抖,睁开了颤巍巍紧闭的眼睛,看着遭此大难的儿子,惊慌地问道,“何至如此?”虽然他足不出户,但还是明白黑木崖是为何地的,哪怕是为了避难,也不至于要上了魔教的老巢。

  刘正风扶着老者坐下,诚恳地开口道,“父亲,儿如今已经孑然一身,正派欺我无人,师兄袖手旁观,我险些丧命黄泉,皆因这个魔教的教主才能活命,那就算让我加入魔教又如何呢?至少不能比现在更糟糕了。”

  刘正风之父闻言沉默,刘正风此言直白而刺耳,不过他说出的也是事实,正道无法容忍这样见证了他们污点的人存在,今日躲过一劫,不代表之后也安然无忧,最安全也是最冒险的举动,就是斩断过去重新开始。

  而东方不败有意,递过来橄榄枝,他自然要好好抓住,再有还有曲洋在中间,自己和他相处的的确愉快,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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