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可以,这很万花_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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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是个修罗场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情况,就连东方不败也微愣了下,这种“我去你家挖墙脚,结果挖回来的时候正巧被你看到”的情况,就连东方不败也有那么一丝心虚,看了眼罪魁祸首,朝着苏灼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

  花无缺在看到邀月和怜星的时候,就已经脸色苍白了,江小鱼下意识地把人挡在自己身后,邀月见此,怒极反笑,一抹绝美的笑颜在绽放在嘴角,她h斜着眼睛朝闭嘴不言的东方不败,开口道,“谁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我移花宫被‘关’着的人会出现在日月神教?”

  怜星抓住邀月的手,试图分担一些她的怒火,却被毫不留情地甩开了,邀月看了看花无缺身边的江小鱼,再看看明显听命于东方不败的苏灼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笑了,“真是有趣,有趣。”

  怜星不易察觉地看了眼花无缺,对他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试图遮掩。

  邀月缓步走到花无缺的面前,江小鱼在恍若实质的杀意下身躯都带着颤抖,却还是没有放开紧握着花无缺的手,就像“铜先生”来的那晚一样,不过这会儿,铜先生的心神完全不在他的身上,反而开口问花无缺,“你是自愿的吗?”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在场人都沉默了,视线齐刷刷地看向这二人,在场的没有笨人,自然知道邀月问的是什么,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话,只能静静地看着事态的走向。

  可以说,邀月那个脾气,没跟把主意打到花无缺身上的东方不败来一场生死决斗,就已经是脾气好的表现了,虽说东方不败做出此事更大一部分是为了帮忙,但邀月哪里在意原因?

  而听到问话的花无缺呼吸一窒,他站在这里,在邀月的眼里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所以他明白,不管他说什么,都已经失去了话语本来的目的,而无力的辩解,花无缺却根本不屑说出口,哪怕邀月现在的表情十分可怕,花无缺却反而放松了自己,没有再试图挽回,他早就明白,当他走出移花宫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唯有沉默。

  只不过心脏却一抽一抽的疼痛,证明了花无缺不是面上的那般不在乎,他垂下了眼眸,只是遗憾,还未给两位师父尽孝,就已经走到了如此地步。

  唯有缄默。

  花无缺没有回答她的话,但他的态度却足以说明了一切。

  一个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征服天下的女人,她总有些任性的权利的,往常没有,但人们总会宽恕这样的任性,而邀月,就是一个偶尔任性却能得到人们原谅的漂亮女人,所以谁也没有出声,也没有人想要打破这样的气氛,邀月就这么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花无缺,哪怕是她的妹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揣测这个阴晴不定的姐姐的想法,邀月看着花无缺难得无措的神色,内力的怒火灼烧着她,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烧伤了自己也触及了旁人,不过邀月没有动,她不知道她在等待什么,只是仔仔细细地看着花无缺的神情,那上面有一些无措,也有一些惊慌,却没有半点的后悔。

  他不后悔逃离移花宫。

  内心里不知是谁的言语,让邀月没了冷静。

  这个漂亮女人再也无法维持她冷若冰霜的模样,就见她上前,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花无缺愣住了,在场人都愣住了。

  花无缺那张白皙透明的姣好面容很快就有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反应着邀月一点都没有留手的力道。

  花无缺没有说话,邀月也没有说话。

  邀月是个可以让人无条件原谅的漂亮女人,所以哪怕她这一巴掌是多么的突兀,在场人也没有冒失地开口说些什么自己的看法,但这会儿她的脸上又没有了表情,仿佛冰封了自己一般。

  只有怜星知道,她的姐姐怕是要气疯了。

  这会儿也没有想要在东方不败这个“宿敌”面前掩饰的心情了,或者说,她的心神全部都被愤怒填满,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去遮掩了,无视了一旁的苏灼言,无视了花无缺那个一脉同胞的兄弟,邀月冰冷而灼然的眼睛中,只有花无缺的样子了。

  果不其然,就听邀月仿佛从夜色中走来,只剩下一身凉意与涩然的声音,“既然你不想与移花宫有任何牵扯,”邀月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而移花宫也留不住你。”

  花无缺好像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愿意听的那般,攥紧了拳头,猝然打断,“大师父!”虽然早有预感如此,他却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哪怕挽留,也不想就这么狼狈地被放弃,本该被寻仇的一方,冷漠无情地驱赶了他,本该寻仇的一方,却好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咿呀咿呀地渴望着那人的回头。

  这荒谬的,不为所动的。

  花无缺完全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甚至精神都有一瞬间的恍惚,忍不住在想,是怎么走到如今的地步,一个和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仿若亲人存在的人状似决裂。

  邀月却不为所动,冷着声音,将她要表达的话全部说出口,“从此以后,花无缺与移花宫再无瓜葛。”

  话音刚落,花无缺那张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仿佛一张纸,苍白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恐慌,花无缺下意识地跪下,膝盖与地板发出一声闷响,“大师父!徒儿知错。”

  就连怜星也惶然开口道,“姐姐。”

  这话一出,已经不是简单的惩罚了,也不是什么小打小闹,邀月是动了真气,也是真的起了心思把花无缺逐出移花宫,邀月冷漠地转身,对花无缺语无伦次的话语充耳不闻。

  江小鱼一咬牙,也跟着跪在了花无缺的身旁,虽说他不喜欢这个大宫主,但为了花无缺……“邀月宫主息怒,是我顽劣,绑着花无缺离了移花宫的,他本没有此意。”这会儿什么锅都要往自己身上背,就算不是,这会儿也该是了。他知道,花无缺那个纯善的性子,如果就这么真的被邀月逐出移花宫,自己倒是不当回事,但换做花无缺就是截然相反的情况了,这个傻子肯定会内疚一辈子,他不能怪前来救他的自己,也不能怪做出这样决定的邀月大宫主,他只会责怪于自己,甭管什么,只要怪自己就对了。

  江小鱼怎么会放任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宁愿花无缺怪罪的是自己。所以,这会儿一定要求得邀月的原谅,也别管什么杀父之仇了,显而易见的是,两大宫主的养育之恩更加重要一点。花无缺甚至想说,管他什么真相,管他什么往事,他统统不去管就是了,他还是移花宫的少宫主,而两位师父,也还是对他亲近不足却小心翼翼地相处。

  可是不行。

  花无缺想起了江小鱼,想起了恶人谷,想起了很多很多,他知道,他不能任性,没有任性的权利,也没有任性该有的样子。

  挣扎着,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明白。

  一时间两边人都僵持住了。

  花无缺是她两姐妹从小养大的孩子,几十年都过来了,她们这两个没有嫁人,风华正茂的姑娘要养好这个孩子,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虽说最初的目的是报复那个已经死了的负心男人,让自己的内心得到解脱,但人心是肉长的,哪有说冷酷就半点都不花心思的呢?

  至少无情的邀月做不到,而心思柔软的怜星更是做不到。

  而这堪称决断的话,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双方都不知所措着,假装冷酷的。

  邀月转过身,怎么也不去看他,而自己的妹妹也跟着垂泪,花无缺哽咽着,“无缺知错,却因为有些真相不得不知,有些过往也要究根结底。”

  没错,花无缺向来是这个性子,说固执也好,说执着也罢,至少他不会放过江别鹤,他和江小鱼也迫切地想要知道当初那个男人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他们的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可花无缺和江小鱼却宁愿沉浸其中,如果就连他们都放弃追究,那置于江枫为何地?置他们的娘为何地?

  这又是一笔烂账,有的人不想翻篇,有的人拼命掩盖。

  邀月垂下眸子,严格来讲,她却是这个孩子的仇人呢,想要示弱,却因为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固执地昂起了头颅,半点不回头一次,邀月有一瞬间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在下一个瞬间坚硬起灵魂,如果花无缺真的对自己举起了剑,那会是个怎样的光景呢?

  邀月不敢想,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有考虑好要怎么面对他,却被在一旁看够了的东方不败笑着打断,“既然这么惨,正巧花无缺和江小鱼就留在神教吧,不用回去了。”

  此言一出,室内陡然一静,怜星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东方不败的身上。

  花无缺陷入思绪中的样子一顿,略迷茫地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瞧见他们这一些人全都看向自己,眉一挑,冲着江小鱼道,“你可是为了你旁边那人把自己卖给我们日月神教了,”他瞥了一眼略显失魂落魄的花无缺,开口道,“怎么,可是忘了?”

  江小鱼磕磕巴巴地道,“啊,哦……没有没有。”虽然不懂东方教主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江小鱼直觉地顺了下去。

  好似江小鱼没有反驳的话让东方不败比较满意,他笑了笑,“正巧,花公子也是个极优秀的人物,能加入我日月神教是再好不过。”说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装腔作势”的邀月,邀大宫主,笑着补充道,“不回去移花宫那个吃人的地方反倒是好事一桩了。”

  “……”花无缺和江小鱼彻底思维混乱,傻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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