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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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莹莹本就极想去云一水榭,李嬷嬷又全都顺着她的心意说,自然将她哄得眉开眼笑。眼见云一水榭中已经掌了灯,周莹莹立刻提着裙角下了楼。

  李绣娘见丫环追着周莹莹往云一水榭去了,脚下落后一步也跟了过去。他面上温顺,心中却道:小贱蹄子,天还没黑就赶着去勾搭野男人,且让我先哄你几天,等时机到了,嘿嘿,定叫你知道男人的厉害……

第9章

  周老爷早早就命人准备宴席的事,等时辰一到,立刻带着临诀等人去了云一水榭。

  初秋的天其实有些凉了,傍晚坐在水上愈发寒冷。然而在座的多少有修为护身,并不将这点寒意放在心上。席上又有美酒佳肴,一时宾主尽欢。

  周老爷尤其高兴,难得临庄主光临,不向他多讨教几招武功,以后都不好对别人说起自个儿曾经招待过临庄主。正说着话,忽然有家丁来报,说是小姐来了。

  周老爷晚年得女,对这个唯一且最小的女儿一直十分宠爱,却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自作主张就来了。

  一句“胡闹”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见水榭外人影一动,他的小女儿已经撩开了纱幔,带着个丫环和仆妇出现在他们面前。

  临诀他们已经看了过去,周老爷也不好在客人面前将女儿赶回去,只好向临诀他们引见了几句,就让夫人带着小女儿坐到一边去了。

  临诀就坐在周老爷对面的位置,朱槿和傅绥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周莹莹来时,他正喝着酒,忽然就察觉到了一股有几分熟悉的气息。

  临诀抬头,恰好对上周莹莹身边那个仆妇的目光。对方一对上他的视线,立刻低下头去,看上去跟普通的妇人没什么两样。然而临诀瞧了她一眼,却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还在芦城时,他就用那胎儿的血推算出了其生父的位置,却没想到他刚进周府没多久,对方就送上门来了,当真识趣。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等散席时,已是月上中天。

  周莹莹身边的丫环见小姐好不容易进了云一水榭,好不容易见到了傅公子,却半句话都不同傅公子说,不由有些着急,小声道:“小姐,趁现在去跟傅公子说两句话!一会儿人走了,您可没机会了。”老爷夫人肯定是不会让小姐离开他们眼皮底下的。

  周莹莹却没了刚刚来时的兴奋,她看着临诀身边的红衣女子,看着那令人自惭形秽的绝色容貌,心中的念头还未说出口就被扑灭了。听见丫环的催促,她摇摇头,黯然道:“罢了,他身边有那样的女子,我如何能比得过?”

  丫环纳闷,那红衣女子的确极美,但她是临庄主的人,跟傅公子能有什么关系?这念头尚未转完,她忽然就发现,自家小姐看的一直不是傅公子而是临庄主!天哪!丫环捂住嘴,心道,这……这临庄主的年纪都够当小姐的爹了!

  习习夜风中,临诀一行人被周老爷亲自送去了客院,而恍恍惚惚的丫环拉着恍恍惚惚的小姐一路恍恍惚惚地回了后宅,两人都未注意到身边绣娘的异样……

  周府虽修得又大又精致,但跟寻常人家也无多大不同。戌时刚到,周府中便渐渐静了下去,四处亮着的灯也被吹灭了不少,只在各个院子的出入口留了两盏。

  临诀这一行加上丫环小厮和车夫一共七人,俱被安排在了同一座院子里。

  他住的自然是最好的那一间,朱槿和傅绥则一左一右睡在他隔壁。

  房里只点了一盏灯。

  临诀刚解下悬在腰间的长剑,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就听隔壁的朱槿传音道:“主人,既然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周府里的李绣娘了,是否今夜就将他捉拿?”

  临诀正要答应,一口茶水下肚,动作却忽的一顿。他放下茶杯,揭开茶壶的盖子看了一眼,面上便露出几分讥诮来。

  朱槿还在等他的指示,他便回道:“不必了,等会儿他就送上门了。”临诀实在是很好奇,对方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招惹他?

  他这一等就等了小半个时辰,就在临诀等到有些不耐烦时,房门被人由外撬开了。

  他单手支额坐在桌前,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低低问了声:“谁?”

  来者步伐轻盈,却迟迟未曾应答。

  临诀侧头看去,只见晚宴时见到的那个周府绣娘背手关门后,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他语气里带出几分疑惑,“你是周府的下人?来这里做什么?”

  李绣娘语带调笑,“深夜来此,自然是来服侍庄主的。”

  “服侍?”临诀坐在原地不动,只扫了她一眼,道:“不必了。”

  李绣娘在距离临诀两步的地方停下不动了。

  临诀看她一眼,冷冷斥道:“出去!”

  李绣娘在临诀对面坐下,见桌上灯光照在他脸上,将他戴着面具的一张脸照得朦胧生辉,心中越发难耐。

  “我自然会出去,不过要等服侍完庄主之后。”

  临诀望着她,面具下的双目像啐了冰,他讥嘲地勾起嘴角,“就凭你?”

  李绣娘很快就意识到了临诀的意思,他单手往脸上一抹,与此同时衣裳下的身体发出咔擦咔擦骨头移位的动静,身体在一瞬间拔高了数寸,而他那张平凡妇人的脸也变了,眨眼间就成了个身体修长,相貌白净的青年男子。他站起身,笑道:“在下李擎,江湖人称绵里藏针、窃玉离情。”

  临诀看着他,戴着面具的脸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李擎笑道:“庄主现在可是动不了了?”他看了一眼临诀面前的茶壶,从袖里取出一把折扇放在面前扇了扇,“这茶壶里的药人间难寻,任你武功再高,只要喝上一口就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施为。庄主修为深厚,又纵横江湖多年,想来是从未想过会有今日这么一遭吧!至于您的那些下属……他们早已吸了我的迷香,此刻睡得正沉,保管半点动静都听不到。您也不用担心今夜发生的事被旁人知晓。”

  说到这里,他看着静静坐下灯光下的临诀,喉结咽了咽,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封,却被挡了下来。

  临诀单手将李擎的手按在桌面上,低声道:“窃玉离情?”

  临庄主现在中了药,浑身无力,按着他的手也软绵绵的,倒让李擎不忍心移开了。听到临诀轻声唤他,他骨头就酥了一半,回应道:“是我不错。”

  临诀嘴角讥诮地扬了扬,“采花贼?”

  李擎扇了扇折扇,摇头道:“采花贼三字太俗,庄主不如就唤我窃玉郎君,反正再过一会儿,我与庄主就要做成夫妻了。”

  临诀嘴角笑意加深,“你想采我?”

  虽说临诀这笑容里满带嘲讽,但对比方才那冷冰冰的模样,这笑容实在是生动极了。李擎的兴致又高了几分,闻言摇头道:“非也非也。我与庄主两情相悦,共赴巫山,怎能说成是‘采’?庄主虽然戴着面具,但我李擎阅美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再者,就算您上半张脸当真不堪入目,仅凭您这下半张脸,凭您这身段……我李擎这一趟就大大值了!”

  临诀之前还真未料到此人竟然男女不忌,不过转念一想,这世道女子失了身大多选择投缳自尽,男人却不同。

  “你以前都是用这种下作手段?”

  美色在前,又是块随时可以吃下去的肉,李擎倒也不那么急切了,他实话道:“倒也不一定非得用药,有的女子天生淫荡,只稍引诱几句就心甘情愿任我施为,有的女子太不识好歹,还未到手就咬舌自尽,还有的太过聪明,没等我动手就有所察觉。对于这种,下点迷香就了事。不过庄主就不同了,您修为深厚,不用点计策哪能摘得玉人?”

  临诀看了眼他身上的妇人衣裳,“所以你就用这靠着扮成妇人的方法出入大户,再用迷香奸淫未出阁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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