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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斜阳为君倾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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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源光叹了一下,“因为这诛心剑与月华、龙吟不同,据说制造诛心的匠人技艺与能力比起另外二人略差一些。为了让诛心剑能与另两柄剑媲美,他竟不惜用活人炼剑,导致诛心剑上怨气深重,每一个持有者最终都被那把剑吞噬心智,变得暴戾嗜杀、冷酷无情。”

  海镜不觉惊讶,“幸好这把剑现在不知所踪,它若是流落在江湖中,岂不是要掀起腥风血雨!”

  费源光摊了摊手,“这三柄剑早就让天下掀起过血雨腥风了。五百年前,正是列国战乱年代,当时便有传言,称只要得到这三柄剑,便能一统天下,导致各路人马竞相争夺,死伤无数。”

  闻言,风相悦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样的话也有人相信?统一天下之人怎么可能由区区几柄剑决定!”

  费源光的神情倒正经起来,“哎,你还别说,最终余下的三个国家,确实正是得到这三柄剑的国家,因而人们才将它们称为神剑。”

  风相悦呿了一声,仍是半信半疑。费源光舔舔嘴唇,继续道:“而后不久,诛心剑的持有国便遭遇洪灾,很快被另外两国吞并。十几年后,余下两国又发生了战争,战争的结果则是当今大成王朝统一了天下。而在那次战乱中,三柄剑都失了踪迹,其后断断续续在世间出现,又在不久后神隐。”

  “是么……原来这三柄剑是这种来历……”海镜沉吟片刻,眉头微微拧起,“不过,这三柄剑为何突然在五百年前出现?为何总是在突然之间失踪?朱莲岛又为何要收集它们呢?”

  费源光拍了一下掌,扬起食指连连摇晃,“对!我也正疑惑这个问题,事实上,对于这三柄剑的记载一直十分神秘,因此我不得不有这样的怀疑,这三柄剑当初并不是仅仅作为兵器诞生的!”

  此话一出,三人像是心头炸过一道惊雷般神情一变,顿时静默下来。费源光两手胡乱揉着头发,懊恼道:“唉,若是可以问问我的先祖就好了,可惜我没法把他从地府拉回来。”

  风相悦见他如此纠结,拍了拍他肩头,“别说泄气话,这三柄剑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早晚会查出,你先把身子洗干净,待会别忘了回村用饭。”

  费源光这才发现自己灰头土脸,满身污迹,摸着后脑嘿嘿笑起来。他指了指那柄青色长剑,对海镜道:“海镜,这柄剑本是以龙吟剑为原型打造的,既然对你有用,我就将它送给你了,快给它起个名字。”

  海镜转目望向风相悦,笑着道:“谷主,你看叫什么好?”

  “此剑与龙吟剑颇有渊源,也以龙字命名为好。”风相悦想了想,“虎啸生风,龙起生云,就叫做龙云剑吧。”

  他的话音方落,海镜便“锵”的将剑抽出,双手平举,凝满笑意的眼波自三人身上扫过,“好,承谷主吉言,如龙腾飞,如云涌生,望我幽冥谷今后就如此剑,大有作为。”

  风相悦嘴角弯了弯,又立即收了笑容,“少油嘴滑舌的,走了。”

  海镜回身冲费源光拱手道谢,便随风相悦离开。费源光摸着脑袋的手倏地放下,向凌沐笙探去,“哎哎,小沐,你帮我收拾收拾这儿好不好?我去洗个身子,待会儿我们一起回村里。”

  眼看那黑漆漆的爪子就要在自己红衣上留下手印,凌沐笙向后一跳,一把拍开他的手,“小爷凭什么给你收拾啊?我还要巡守村落,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说罢,他扶一扶腰后直刃刀,环手大步向外走去,口中还哼着走调的小曲。费源光瞅着他的背影,委屈地撇撇嘴,慢慢收拾起方才使用的锻造工具。

  沿着青石小路进入村落厚实的大门后,风相悦立即去询问了熊石罡近来账目,并查看了旋光和珈兰的情况。而谷内人看见风相悦露出真面目,个个都投来惊奇目光,又在风相悦冷冷一瞟之下急忙收回。

  处理完谷内事务,用过晚膳后,已是日暮西沉。海镜同风相悦回到溪源附近的铁杉木小屋,便掀了布帘来到后方膳房烧水,准备让自己和风相悦舒舒服服沐浴。

  良久,炉上铜壶呼呼冒出热气,水已滚热。海镜走过外堂,来到风相悦房前,却见那房门大大敞开,风相悦并不在里面。

  

  

  ☆、第088章 再回幽冥收龙云(3)

  “相悦?”海镜疑惑地唤了一声,进屋四下张望一番,并没有寻到风相悦身影。

  他眉头皱了一下,打算在屋外找一找。谁知他方推开大门走出,一粒石子便蓦地砸在他头上。

  海镜揉了揉脑袋,仰首看去,便见风相悦正坐在屋顶上,冲自己招手。

  “喂,上来陪我喝酒。”

  他的口气带着几分慵懒,却又不容拒绝。海镜好笑地望着他,一纵身跃上屋顶,在他身边坐下,“你怎么有这样的雅兴来对月品酒啊?”

  “我原来时常一个人在这屋顶上喝酒,今天给你些面子,让你也来感受下。”风相悦睨他一眼,提了酒坛就着坛口仰头喝下。

  酒顺着他的唇角溢出,沿着扬起的脖颈滑下,又流入领口,留下的水迹在月下莹莹闪烁。海镜看得愣了愣,心里莫名躁动起来,急忙扭开头。

  他刚移开眼神,风相悦就把酒坛塞进他怀中,“喂!该你了!”

  海镜接过酒坛,也就着坛口畅饮起来。二人你来我往,没过多久,一坛酒就被喝了个精光。

  风相悦虽是微醺,脸上却已绽开笑容。借着酒劲,他也不再顾忌其他,懒洋洋扑进海镜怀里,拖长语气道:“……海镜,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想了好多好多……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的……”

  海镜一把搂住他,哭笑不得,“……你把自己灌醉就是为了说这些?”

  “废话!当然不是!”风相悦瞪他一眼,又软软倒在他身上,伸手扶住他肩头,“……我喜欢你啊,海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得多……”

  海镜心头一暖,笑容却有些无奈,“我真希望你是在清醒的时候对我说这句话。”

  风相悦紧紧攥住海镜衣衫,把头埋在他颈窝,没有说话。

  海镜笑了笑,轻轻抚着他的后颈,贴在他耳畔柔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没关系,你心里有我就行。”

  说着,他伸手揽了风相悦的腰,长身站起,“来,该睡了,我们先下去。”

  “嗯……”风相悦拽着他衣物,将衣摆拉得皱皱巴巴。海镜也顾不得这么多,携了他跃下房顶,推门走入。

  掀开左侧走廊鸦青色帘帐,海镜扶着风相悦回到屋内,让他坐在门边靠椅上,“你乖乖别动,我去把热水拿来,洗洗身子解乏。”

  “唔。”风相悦含糊不清地应着,伏在椅边方桌上,只露出眼睛笑盈盈打量着他。

  海镜看得心底一软,忍不住勾起嘴角,揉了揉风相悦头顶,回身走出。

  将水重新烧开,海镜便提着铜壶灌水入盆,将水盆抬进屋内,放在风相悦床前屏风后。

  他正离开去掩门,风相悦便解着一层层衣袍,向水盆走去。却不料因为醉意,脚下一歪,“哗”一声摔入水中。

  海镜一惊,急忙回来将风相悦扶起,“别着急,我来帮你。”

  见风相悦亵衣已湿透,海镜将其三两下退了,神色却不由一愣。

  风相悦的身体结实得恰到好处,匀称紧致,线条优美,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泛出点点光泽,虽不似女子般白皙,却不乏盈润,周身都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气息。

  海镜深吸一口气,扭开头稳住心神,一回首却见一滴水珠顺着风相悦发梢滴下,滑过泛红的胸膛、结实的小腹,最后顺着人鱼线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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