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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斜阳为君倾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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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你可别忘了那天海镜说的话。”花逢君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虽然花某也不想与你们联手,但如今事关我们的性命,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为好。”

  游眉冷哼一声,不甘不愿道:“没办法,只有这样了。”

  花逢君挑着唇角,快步走到她身旁。冷绝魂依旧犹如幽灵般在二人后方移动,雪地上甚至没有留下一点脚印。

  天色蒙蒙发亮时,海镜便醒了过来。风相悦将头埋在他颈窝,面容疲惫,依旧沉在梦中。海镜瞧着他乖巧的模样,不禁展颜一笑。他将手从风相悦身上挪开,轻手轻脚下了床,完全没有惊动对方。

  将衣衫一件件披上,海镜俯身在风相悦额上落下一吻,眸中满是宠爱与珍惜。他阖了阖领口,走出卧房,便打着呵欠向膳房走去。

  不多时,火炉上的水便已滚烫,蒸腾出袅袅雾气,一缕缕笼罩在菱花窗格前。海镜将铜壶提下,把热水灌入木盆,便抬着浴盆回到卧房中。

  谁知他推开门,刚把浴盆放下,一个枕头就凌空飞来,正正砸在他脸上,又扑通掉地。

  海镜揉了揉鼻子,转向枕头飞来的方向,就见风相悦正黑着脸瞪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还维持着扔出枕头的姿势。

  “你这个混蛋!流氓!……好痛!”风相悦刚骂了两句,酸痛便席卷上来,让他“咚”一声摔回床上。

  看着满床的狼藉,想到昨夜自己被海镜折腾了大半夜,还沉醉得无法自拔,风相悦就恼得满面通红。他将脸埋在臂弯中,在心里咬牙切齿骂了自己无数遍。

  海镜笑眯眯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揉着他的头发,“还有什么想骂的,一并骂出来,我都听着。”

  风相悦扭头瞅他一眼,气得咬了咬牙,干脆一爪向他挠了过去。

  海镜没有躲开,手臂上生生现出几道血痕,不由笑道:“你昨夜还没抓够?好好,现在就让你挠个尽兴。”

  “滚!谁要挠你!我又不是猫!”风相悦抓起另一个枕头就向他打去。

  海镜任他打着,脸上满是纵容之色。过了一会儿,风相悦腰间一酸,又哼哼着卧倒在床。

  海镜这才将他抱了起来,“我滚了谁来侍候你沐浴?听话,别闹了。”

  听着他柔和的语气,风相悦哼了一声,死死抱着他肩膀,将头贴在他颈边,不再胡来。

  

  

  ☆、第090章 悦卿客栈遇突袭(1)

  海镜将风相悦放进温水中,自己也解了衣裳,泡进水里。风相悦一低头就见自己满身吻痕,不住往水里沉去,似是想挡住这些羞耻的痕迹,却不妨海镜忽然向他伸出手,“来,我给你洗。”

  “我自己来!不许碰我!”风相悦打开他的手,往远处挪了些。

  海镜知道他害羞,也不强迫,只是道:“好,记得要洗干净。”

  风相悦用鼻音应了一下,自顾自地洗起来,全程低着头,不敢看海镜一眼。

  过了一会儿,海镜倏地从水中站起,惊得风相悦立即投来目光。海镜忍不住笑了笑,扯过浴布往肩上一搭,“你慢慢洗,我先去准备早饭。”

  说罢,他大大方方迈出浴盆,绕过屏风走出,在地面留下一串水迹。风相悦凝注着他匀称健康的身体,直到他消失在屏风外,才猛然发现自己看得如痴如醉,脸一红急忙扭开头。

  不一时,风相悦也洗净身子穿好衣衫,忍着痛慢慢走出。海镜此时正在厅堂桌上摆放碗筷,见他出现立刻探手来扶。

  “我自己走!”风相悦打开他的手,还不忘给他一记眼刀。

  海镜收了手,心里偷笑不已。风相悦来到桌边坐下,又痛得脸色一变,咬了咬牙接过海镜递来的粥,埋头只顾吃,任海镜怎么调侃,都不说一字。

  用过早饭,风相悦便将自己塞在椅中休息。海镜收拾洗刷完毕从后堂走出,就见他双手环抱,在靠椅里蜷为一团,忍不住关切道:“还痛么?”

  风相悦用眼睛瞟他一下,似乎仍有些不好意思,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海镜上前揽了他的腰,将他从椅上拉起,往卧房走去,“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风相悦偎在他怀里,顿了顿才小声道:“腰痛。”

  闻言,海镜推了卧房门扉,引着他来到床边,“来,躺下,我给你揉揉。”

  听着他低柔的话语,风相悦没有拒绝,伏在床上任由他为自己。海镜的手指在他腰间游走着,以拇指按压肌肉,每一次力度都恰到好处,节奏不紧不慢,持续一阵便停歇片刻。

  断断续续按了良久,风相悦舒服得哼哼起来。海镜笑吟吟道:“好些了吗?”

  “嗯。”风相悦耷拉着眼,拖长语气应了一声,模样像极了一只懒洋洋打盹的猫。海镜心中喜爱之意更甚,搂了他的腰在床上便是一滚。

  这动作突如其来,风相悦一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人已伏在海镜身上,不禁嗔道:“你干什么呢?”

  海镜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抚着他的面颊,“相悦,你真的不后悔,昨天晚上与我……?”

  见海镜满面认真,风相悦蹙了蹙眉,“有什么后悔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而且……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海镜几乎只闻得气息之音,却也听得清清楚楚,面上不觉绽开一个笑容。

  风相悦脸色微微泛红,拍了他一把,起身坐好,岔开话题道:“对了,之前你不是说要去悦卿客栈看看么?我们这就出发吧。”

  海镜也一骨碌坐起,惊奇道:“现在就走?你身体能行么?”

  “废话!我没那么柔弱。”风相悦面色一瞬更红。

  “好好,那就听你的,现在走。”海镜笑嘻嘻揉了揉风相悦头顶,凑上前在他额上一吻,随手取来一条白色绸缎,认真绑在他的额上。

  温暖的指尖从两鬓滑过,风相悦挑起眼帘瞧着海镜,见那张脸凝满温柔,似水眼波中只映着自己的影子,不由心头一暖,展颜一笑。这笑容如清风般柔和,带着几许羞赧,又盈了满满的幸福。海镜一时看得呆住,只觉此生再也无法忘记这个笑容,无法放开这个人。

  风相悦见海镜愣在原地,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发什么呆,该走了。”说罢,他一把握住海镜的手,携了他向外走去。

  二人向荀迁流打了招呼,交待一番后来到河边时,昨日划来的小船依旧泊在水中,一根绳索系住船头,另一端绑在岸边木柱上。海镜正上前解着绳索,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扭头一看,原是珈兰和旋光领着山寨里的喽啰涌了过来。

  众人在风相悦面前站定,便是一个躬身,齐声道:“谷主!”

  风相悦冲他们点点头,珈兰便走了上前,满面俱是不舍之情,“谷主,您又要离开了么?有什么我可以做的,请尽管吩咐,珈兰愿一直侍奉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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