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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寺夜话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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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紫螯便腾云来去,裹了十几个肉馒头。进洞一看,斑寅侯正仰躺在原先仁义堂那张大椅上,还将他最喜欢待着的一个羊毛毡子拖去垫在身下,样子倒是有几分潇洒不羁。心内骂道:这黄皮怪,早晚吃死了他!甚么东西!挑着眉便将好些馒头丢进他怀里,自己闷着气往外头走。斑寅侯却道一声,“停。”紫螯怒视回头,斑寅侯温和笑着,道:“奴儿也没吃早膳,本侯心疼,来。”紫螯要装作没听见再走,斑寅侯声音一冷,他又有些畏惧,只得皱个眉头上前。

斑寅侯把他纤腰一搂,一个身子半抱半挂着,拿了个肉馒头送到他嘴边。紫螯最喜欢嚼那些鸡零鸭碎的,嫌猪肉肥腻,坏了胃口,扭头不肯吃。可斑寅侯看来,他是最讨厌自己不过的,自然不愿意吃,更生了兴致来看他那跳脚发怒的样儿。自己咬了一口,再把吃过的馒头塞进那张粉嫩小嘴里。紫螯几日没进食,被那腻油一堵,喉头难受,径自干呕起来。

斑寅侯见他这样,倒是不再作弄,伸手轻轻拍抚。紫螯将他那手挥开,瞪了一眼。

这边两个冤家你折腾我,我倒腾你,弄个没完,再说木芙蓉那边,忽生了一桩祸事。

佛寺每逢月中,便有些夫人相约前来,为寺内长明灯添些香油。有时带了少爷小姐,来佛前求个护佑,念几句阿弥陀佛。

虚衍在寺中藏经阁念经,又将木芙蓉留在屋内。归来时,听得有个妇人作些喧哗,便看了一眼,却见她训斥的那两个孩子手上拇指般粗细,一长段木芙蓉的花枝子,面色登时冷了。不欲追究,急步回了后院,去看那株芙蓉。

见树下横着断开的枝子,得碗口大小,小半个树桠都折下来,何等心疼,径自回了佛舍。

方一进屋,就见木芙蓉惨白个脸,抱着身子打颤。见他回来,三两步扑进怀里,虚衍隔着衣衫,都觉得他身子发冷,浑身在抖。

原来今日进寺礼佛的妇人们,带了些孩童一起来。不愿听那些讲经说道,几个小童便在寺院里乱跑,见了这棵树上芬芳清香,繁花茂盛,几个一商量,便爬了上去。两个孩子分量不轻,不多时就把一根碗口粗的枝子折了下来,将上头的花朵分了。木芙蓉在屋内,忽的心口一痛,血从口里涌出。

虚衍知道他伤了重了,心里又委屈,更恨自己没能好好护着他。当日便唤了小僧给芙蓉树围了一圈栅栏,又将木芙蓉抱在怀里轻怜密爱,抚弄了一宿不提。

之后虚衍便生出一个打算,至于何事,下回再说。

☆、十五

上回说到,木芙蓉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呛出一口鲜血,虚衍搂了他一宿,手脚方才回些暖意。

夜间,虚衍将木芙蓉搂紧,把他一身娇嫩皮肉贴在怀里,虽口中不提,实则心疼不已。木芙蓉被折断了枝,伤着本源,浑身凉如寒冰。虚衍身子暖和,他便三两下融上去,手脚皆缠紧了。又见虚衍皱眉不语,头挪到他肩窝处磨蹭,胳膊颤颤将手指按在他眉间,轻轻抚平,道:“大师,我是不是冷着你了。”虚衍大掌握了他冰凉的手,放到心口暖着,在他玉般面孔上啄吻几下。

虚衍经历今日之事,知晓在他心里,木芙蓉是千般宝贝万般疼爱,然而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棵花树罢了。在他们眼中,折了个树枝子,顶天责骂两句。是了,总不见得将那妇人的两个孩子也折个臂膀下来罢?这些孩童再顽劣可恶,也仅仅是受得两句说道罢了。

芙蓉不比那些蜘蛛爬蛇,只得立在那处硬吃了这委屈,把虚衍心疼的恨不得以身代之。思来想去,把睡着的芙蓉拢了拢,白嫩身子搂得紧紧,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光大亮,外头一道落进来照在眼前,把木芙蓉弄醒。打个呵欠,勾着虚衍的脖颈,脸颊在胸膛上蹭蹭磨磨地撒娇,蹭了一会觉着有些不对。平日里虚衍醒得早,天方亮些便第一个去堂内做早课,怎地今日还留在边上?抬头一看,虚衍阖目默声诵经,一手拨弄佛珠,另一手正护在自己丹田处。

那温热的掌心把身子护的严实妥帖,木芙蓉周身舒泰,肚腹暖融融,心里欢喜极了,颠颠蹭上去,一记啄吻点在虚衍的脸颊。见他心静如水,岿然不动,仍阖目诵经,玩心大起。两三下钻回被褥,掀开僧袍,将那软嫩温热的小口含住虚衍的阳物,舔吮吸磨。

虚衍皱眉,轻轻在他腰间嫩肉上捏了捏,示意他不要扰乱。可木芙蓉被他昨日好生哄宠,正是娇气上头,完全不顾捣乱起来虚衍要如何责罚他。趴在他腿间,灵巧粉舌在虚衍青筋暴起的阳物上吮吸舔弄,两只小手握了肉柱,顺着凸起的筋肉缓缓品尝。还将舌尖探入顶端小孔,钻磨勾缠,顶端渗出的黏咸液体也一并吞了,春宫图册上的一套未曾白学,全做出来。虚衍皱眉,用了几分力气轻轻抽了他的翘臀,木芙蓉闻着那熟悉的腥膻味儿泛了情思,正把臀儿扭扭夹夹,哼哼唧唧。被他一拍,一股疼麻顺着臀肉往上乱冲,口里甜甜地哼个不住。

虚衍终是发声道:“芙蓉,成什么样子。”木芙蓉哼唧两声,见他面色尚可,不似生气。不依不饶,小舌缩回了些,用力一吸,那肉刃在口中又是涨大,颤个不住。虚衍皱眉,沉了面色,大手往下一探,两根粗指在他那小小蜜苞里搓揉刮蹭,下下抠入死穴,捣得木芙蓉哀哀轻声求欢,舒爽至极,身子也倒了个儿,让他肆意抚弄。不一会便是一股清亮的甜露淌出来,木芙蓉面泛桃花,趴在他腿根处,伸出小舌勾来舔去,再没有气力乱吸乱尝了。

又搂着虚衍歇了一会,木芙蓉伸手在他胸前划来划去,扭头问道:“大师今儿怎么不去早课呀。”虚衍见他又大半个身子露在外头,握了他手,拽进被褥中暖着。

虚衍吻吻他额角,道:“我已同一个相识的道长连络了,送你去他那儿学些术法。之前你老缠着我,说那蜘蛛精能腾云驾雾的,是不是?如今让他教你,以后也多些手段。”

木芙蓉一听能同紫螯一般,腾云驾雾,学些仙术,笑的欢欣。忽而又问道:“大师,你同我一道去?”虚衍摇了摇头,拍拍他脑袋,“只得你一人去,半月后我来接你。”

木芙蓉连忙摆手,急道:“那我不去了!”虚衍搂了他好生劝哄,可木芙蓉铁了心不愿意和他分开,先是撒娇耍赖,不一会又哀声挽求,虚衍铁了心要送他去,沉声说下,再不理睬他那些动作,把木芙蓉弄得泪眼汪汪。

木芙蓉自与他相识以来便未曾分开过,虽然知晓虚衍是为了自己,但想着一下得离开十几日见不到他,心里空落落,酸疼不已。之后见虚衍面色也沉了,知道是实打实的事情,必须得去,更是委委屈屈,一晚上都勾着他不肯放下。

第二日虚衍领着他去紫霞山守拙观,见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正笑眯眯看着俩人。

“上仙,久见了。”

虚衍行了一礼,木芙蓉也恭恭敬敬行了礼。

“久见了,此回还劳烦道长多加指点。”

“好,我见这孩子机敏通透,不似凡品,定尽心尽力。”

两人又说了一些禅理道法,木芙蓉知晓从今日之后便要有十几日见不得他了,一双美目盯着虚衍看个不停。

至傍晚,虚衍告辞,将木芙蓉留在了守拙观。木芙蓉在门前痴痴盯着他缓步下山,半晌才把泪忍了回去。

老道在他身后,捻须一笑。

“小友,时候不早,用膳后自回屋子休憩罢。明日一早来见我。”

木芙蓉偷偷抹了抹眼睛,道了谢,回屋去了。

方一回屋,却见到一个再熟不过的人。

此后之事,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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