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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要刷存在感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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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璞玥点燃油灯,取來药箱,却在第一步上不知如何下手。

看出了他的矜持,诸葛逸苍白着嘴唇好笑一声,之后沒有受伤的一侧手臂抬起,自行褪下宽大的衣领,里面的白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他看也沒看便又继续褪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染了半边血迹的白色手帕从里面滑落出來,诸葛逸心下一惊,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眼急手快,连忙塞进衣衫内。

暗骂一声,他竟然忘了。

“什么东西?至于那么紧张?”南璞玥不屑的语气鄙夷问道。

诸葛逸平下心來,镇定回道:“沒什么,不过是块缎子。”

南璞玥眉梢一挑,刚刚一瞬间,确实有些眼熟,但也不再好奇多问。

回过神,望向他露出的健美臂膀,光着上身,此时南璞玥才注意到,他一个习武之人,皮肤竟也算得上白皙,他的肌肉看上去十分结实,并不像一般的武夫那样狰狞纠结,而是拥有完美的线条,流畅并且健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有文人的儒雅之气,有有男人的阳刚之美,这一点,又让他联想到了那个人……

“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靠在榻上的诸葛逸,望着他在自己身上流连的目光,忍不住的开了句玩笑。

他回过神,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都这样了,还这么嚣张。

打消这些无稽之想,为他包扎为紧,于是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本王第一次为人做这种事情,你就荣幸去吧。”

说完看了一眼那暗红的创口,沉淀下心,拿出药匣子里金疮药,开始专心的为他处理。

他确实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笨手笨脚,不过却动作很是温柔,几近贴身的距离,修长的指尖划过诸葛逸坚实的臂膀,几次挑起诸葛逸内心里的邪恶,中途好多次忍不住想扑了他,可是,他还想留条命继续爱他,所以,整个过程,他尽力咽下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如此近的距离,一声又一声喉咙滚动的声音,清晰地响在南璞玥的耳畔……

“你还沒用过饭吗?”

见他时不时吞咽口水,南璞玥冷不丁关心的冒出一句,不过,就在他问完这话以后,顿时停下手中动作,仿佛了然恨晚似的尴尬的移开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诸葛逸一声不吭,目光一直盯着他看。

气氛有些不对,仿佛知道他在盯着自己,南璞玥心下有些紧张,也沒敢抬起头來去看他。

待他快要包扎完时,回过神,诸葛逸看向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忍不住一脸黑线。

果然,他果然是个奇葩!

而南璞玥本來就只见过那个人在洛阳时为他包过一次,而那次也沒心情细细观察,以至于他凭着印象为他做这种事情,加上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瞄着自己,自己就会分心,一分心,就不顾不上手里的动作了,包成个鼓囊囊的粽子,确实不怪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这里疼

缠到最后要打结的时候,诸葛逸沒理会身上有多么怪异,他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南璞玥一愣,抬起头來,看向他苍白的嘴唇,试探问道:“是不是缠的太紧了?”

他摇摇头,声音沙哑,却又可怜兮兮的说道:“小玥~好疼。”

“疼?”

他点头。

南璞玥目露疑光看着他,刚刚流那多么血怎么沒喊疼,这会儿包好了才喊,真怀疑是真的还是假的。

沒待他问话,诸葛逸淡淡说道:“伤口处以下三寸的地方。”说着已经抬起他的手向自己胸口处摸去,那是心的地方……“这里疼。”

三秒钟后,南璞玥顿时反应过來,倏然将手缩回,看向他,眼里和面部皆是恼羞之意。

诸葛逸也望着诸葛玥,眼神楚楚可怜的问道:“你还怪我吗?”

别开头去,他沒有回话。

诸葛逸继续道:“我真的沒有害你之意,相反,我留在这里,只是单纯的出于想保护你。”顿了顿,他带着满心的坚定又说道,“让我守在你身边吧,我保证,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他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南璞玥已然很累,不想再细细研究他的來意,摆了摆手,说道:“罢了,最好不要让我抓住把柄,否则……”回过头來目光深深地看着他,沉声道,“就不是一剑这么简单的事了。”

欣慰的点点头,眼皮突然有些沉重,这一剑着实刺的狠了些,虽不致命,但也几乎要掉了他半条,此时,诸葛逸抬手拉下头上的黑色发带,青丝倾泻,语气看似有些疲惫的说道:“小玥,我好困,我们歇息了吧。”

从被刺到现在,他确实是一直强撑保持着清醒地,此时再无力气,只想好好睡一觉。

收拾好一切之后,南璞玥扶着他躺在榻上,一躺下,诸葛逸便闭上了眼,应该是伤口所致导致困乏的。

为他褪去别在腰间的外袍,盖好被子之后,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南璞玥低着头,面露复杂,他望着这个男人,望着他邪气的眼,苍白的唇,还有那张总是会讨他欢心的嘴,渐渐的皱起眉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有那个人的影子。

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总控制不住想要摘下他的面具一看究竟,于是,他将手慢慢伸去……

就着这时,眼看就要触到,却又突然停住,出于内心的不安,不想做那种背地里小人,于是缩回手來,打消了这种念头。

见他头发被雨水打湿了些,担心引起发烧,于是就拿着一块干爽的棉布,一下一下的为他擦干头发。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欠你的。”南璞玥为他擦着头发,缓缓说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听进去。

时间渐渐流逝,遥远的地方,有更夫的更鼓穿透了浓浓的夜色,回荡在偌大的府邸之中,像是江南水乡中的小船,穿梭在河上而泛起的涟漪,缓慢但却坚定,那声音那般绵长,好似古老悠远的民谣,诠释着京淄特有的风韵与悠久。

而此时此刻,右相府门前,行來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停至门口时,一个一身深蓝色的精壮车夫从车上跳了下來,看他穿着十分普通,只是一双眼睛很是精锐,有精芒的刀光射进他的眼睛,他眼一眯,很快守门侍卫向他这边走了过來。

“干什么的。”

一个侍卫质问道。

车夫一脸正经的走近前,与他耳语了一番之后,侍卫面露疑光的让开了一条路。

正在马车徐徐进府之时,这边一个客房中,一个身穿褐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长条红木案前,正襟危坐,漫不经心的品着茶,旁边还坐着一位一身桃红色罗纱宽胸裙的女子,只见女子打扮的异常妩媚,胸脯袒露大片风光,前襟那紧出的深深地乳|沟,恐怕是个男人都会招架不住。

两人时不时说句话,一只精致茶壶安静的放在案上,壶嘴中冒着一缕热气,是刚刚不久前才沏上的,凉了又泡,泡了又凉,已叫丫鬟换了一壶又一壶,能让二人如此耐心等的人,看來定是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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