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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逾墙来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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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正第一反应就是害臊,埋了头,红了耳根。

瞿海映拉着书正进屋去,一点儿也不避嫌丽萨在场,能做这边的管家,培训考试认证一环不少,该说什么、该看什么、该想什么他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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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瞿海映捏着玻璃杯晃晃剩下的一点水,他家书正老师真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话,问他觉得房子怎么样,他就说了两个字——很大。

这两个字是表扬啊批评啊还是认可啊?瞿海映被书正弄得茫然了。

瞿海映的意思是要是书正喜欢,过两天就搬过来,俩人好歹有个像样的窝,不然吃饭吃到哪一年?牵小手之后那些事儿都不干啦?亲小嘴儿和滚床单才是正经事好不好?可还是书正就两个字,任凭瞿海映把眼睛瞪得铜陵大,就是没话了,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的样子。

瞿海映真是痛恨那张柔软又舒适的沙发,一下子不知道拿书正怎么办了。抬眼看看丽萨,人家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接收到瞿海映的目光,鞠个躬,退到外面去轻轻关上门。

一旦没有第三人在场,瞿海映就蹦了起来。

双手捧住书正的脸,轻轻喊了一声儿书正老师,得到含含糊糊一声嗯,瞿海映颇有些酷酷地笑笑,双手使劲揉了起来,没揉两下,书正猛地睁开了眼睛,惶恐的很,跟被踩住了尾巴的喵星人似的。

“喜欢不喜欢这里?”瞿海映揉揉书正的脸又一次问。

书正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落在瞿海映的脸上,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这眼神清清楚楚的让瞿海映瞧见了,用调侃的口吻问他:“你是不是梦见还在啃排骨啊?”

书正:“……”

“喜不喜欢这个房子?喜欢明天就给你搬家。”瞿海映实在是没忍住,亲一口书正的嘴巴,觉得可是香甜。

书正被亲那一瞬间嗯嗯了一声,挺无辜的看着瞿海映,恐怕还没想起这是个什么事儿。

瞿海映放弃了,不揉脸,改成捏的,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回去把你东西收拾一下,明儿搬家,破烂敢带来给你扔了。”

书正点点头,这句听懂了。这句的意思就是瞿海映要让自己住大房子……可这房子好大,一个人住是不是有点浪费地方。书正揉揉被瞿海映捏住的脸,又说了一回“很大。”

瞿海映看着他那昏昏沉沉的样子,温和地微微一笑说:“不大,咱俩住。”

“哦。”书正没点头,十分难得说了一句话,瞿海映对这个回复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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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事情书正几乎没有操心。

整个过程是这样子的,早上九点多瞿海映给书正打了个电话,说马上过来了,问他准备好没有。书正看看自己花了大半个晚上整理出来的七个大纸箱,说嗯。瞿海映就挂了电话。过了约莫十分钟,瞿海映带着六个穿深蓝色连体装的工人就进院子了。

半个钟头以后,书正抱着胜雪,被瞿海映捏着手腕子塞进车里,工人师傅们把大纸箱给放进小货车,滴溜溜就去了新家。

半道上,瞿海映伸手要破房子的钥匙,书正不给。僵了半天瞿海映说:“拿给我保管一段儿,有什么忘了的、割舍不下的,我好去给你搬。你会开车么?公交车过来,再回去,两个钟头就没了,累死你。”

书正想了想,老老实实把钥匙交给了瞿海映。

这一回进门,书正才看见新家的名字拉斐庄园。

坐着看瞿海映审核自己收拾过来的东西是不是破烂的时候,书正忽然想起看到过公交站台上的广告说:顶级家庭之选——拉斐庄园,190㎡—400㎡珍稀五十席,美洲风情别墅,恭候您的回家……一起等公交的张有财说:别看了,把咱俩卖了都买不起。

书正看着正往垃圾袋里扔东西的瞿海映,想告诉张有财,其实只卖了自己一个就住进来了。

☆、第七回

铁皮盒子被扔进垃圾袋,叮当脆响,书正一听见回了神,跑过去从垃圾袋打开看,瞿海映把自己的宝贝旧物扔了一大半。

“别见啊,你看看那些本子,发霉了还收着,跟那些好的放在一起早晚一起发霉。你那铁皮盒子装什么的?晃晃里面也没东西,屁股后面都锈穿了……喂,拣出来干嘛?!”瞿海映逮着书正的手,他两手上抓了不少东西。

“我的。”书正其实挺生气的,再没半憋着,瞪着瞿海映说了两字。

瞿海映心想着生气了哎,笑着蹲下来和书正对视,“这些破烂儿你放哪儿?”

书正不说话,埋头把他的东西放回纸箱子里,拖进房间靠墙角堆着。看了一会,绷着脸出来,直接走向瞿海映的两箱东西,打开第一箱,全是衣裳,又打开第二箱,又是衣裳,扭头客厅里扫了一圈,剩下的没开箱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想找我的破烂啊?”瞿海映一看书正那脸色,就知道他生气到要报复人了,可是没办法呀,瞿海映的破烂都收拾好啦!走过来挽住书正的手臂,瞿海映用一种强力隐忍笑意的口吻说:“我的破烂那儿、那儿、那儿……你看我都摆好了,没你的破吧?”

书正顺着瞿海映的手指看过去,有挂墙上的好几个老式相框,里面框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书正没心思看;有几本挺破旧的精装书,立在书架上也挺顺眼;还有一个缺了口的豆青色小碟子,放在红木架子上,风格差别大却因为实不抢眼好不突兀。

书正又左右看了看,他不信瞿海映就没什么物件带过来了。

瞿海映凑他面前,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说:“别找了,就那些。你看你,穿的只一箱,剩下的全是破烂,还有一架子兰花,叫你别带破烂,你根本没听懂我的话。我看你家豆子大点儿地方,怎么藏得住这么多破烂?”

书正说不过他,也没本事跟他说。瞿海映念,他就弯腰把自己的破烂往房间里拖,拖着拖着瞿海映就一边念还一边帮他拖了。

拖完好几箱破烂,瞿海映往床上一坐,看着墙角黑压压的纸箱子,脸上冻得都快裂出缝子来。

书正也累,装东西太多,有点重,靠在窗台边上没说话看,也是喘气儿。

“书正老师……”瞿海映阴沉沉的喊了书正一声儿。

书正看他,用眼神询问他是什么事儿?

“书房隔壁还有一个储物间,你把它们拖房间里来干嘛?”瞿海映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染上了叫做绝望的东西,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被书正给拉低了……自己还帮着他拖进来了,“你属耗子的,什么都往窝里拽,不睡啦?”

书正的手捏住窗帘,使劲拽了拽,闷着默默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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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正这个闷货,昨天晚上说他属耗子,闷了一会儿,雄纠纠气昂昂地又去搬他那堆破烂,这回往储物间搬,储物间跟卧室那叫离得一个远。看他拖一箱过去累得喘大气儿,瞿海映又心疼,认栽帮他搬第二次。

搬完了,正高兴死里逃生的时候,书正开箱整理东西了。其实书正还是收了些好玩意儿,只是瞿海映开的那一箱不知道为什么东西都特别破旧罢了。

看着书正把自己的玩意儿拿出来,满房子找地方摆放,瞿海映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死不说话是死不说话,脾气还是有,厚着脸皮上去帮忙,还不理睬你。

被嫌弃了之后,瞿海映呈大字躺沙发上抽烟,看着挂钟上时间快要一点,想着书正老师惹不起啊……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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