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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逾墙来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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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醒来,自己身上盖着个厚毯子,撑着身子起来,脖子痛、腰痛,手上摸到沙发有个洞,撩开厚毯子一看,小又圆的烧灼痕迹,瞿海映叹口气挺佩服自己的,搬家第一天就给沙发开了个洞。

爬起来在家转悠一圈,挺好,小物件什么的摆放得漂漂亮亮,到处干干净净,大纸箱都不见了,最高兴的是自己的衣物都挂了起来,衣帽间里一派齐整,左边归书正,右边跪瞿海映……瞿海映不由得赞叹真是太会收拾了,不过,书正什么时候睡的?

踱到卧室,靠门站着,瞿海映看见书正整个人横扑在床上,眼角眉梢带上了笑,嘴巴里叨念着强迫症啊强迫症要被你逼疯啊以后可怎么得了,把还透着自己暖气儿的厚毯子给书正盖上了。

偷偷亲一口书正,反应都没有一个,瞿海映还是挺乐呵。眼看着时间不早,瞿海映洗漱完毕出门,电话给丽萨说定好今天上午打扫卫生就不用了,叫人来做顿早饭吧,书正醒了有吃的就行,清淡点,别闹醒他。

想着一个书正抵得上五个人的清洁小组,瞿海映就笑不停,觉得书正老师的战斗力简直不是普通人。等到出了小区大门,才觉察自己手臂和腰疼得快要断了,昨天晚上拖箱子玩儿落下的后遗症,书正往死了睡呢,自己还要拼着老命去上班,活不成了,这是真心活不成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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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第二天,书正睡到晚上六点半,如果没记错,整整睡了十二个钟头。浑身有点儿发飘,书正在床上蠕动了几下之后才慢慢爬起来。刚刚脚沾地,卧室门被推开,瞿海映端着饭碗吃得正开心,瞧他爬下床了,笑嘻嘻问:“书正老师,今天是几号?现在是几点啊?”

书正看都没看他一眼,梦游一般走过瞿海映跟前,走进了厨房,看了看四周觉得不对,退出来,四下里观望。

瞿海映瞧他那魂不附体的样子,好心伸手指指方向,说:“那边。”

书正迈着梦游一般的步子朝瞿海映指的方向去,看见是盥洗室,开心的笑了笑还回头给瞿海映看。

瞿海映端着饭碗回到餐桌边,添了两夹菜,对书正说:“你快点儿弄完出来吃饭,走路跟飘似的,成鬼了呀!”

书正把抬脚关上门作为对瞿海映的回答,掬起一捧凉水泼上脸,这一刺激之后,书正觉得清醒多了。想起了自己奋战一晚上整理东西的事情,但是最先想起的还是有点饿,三两下洗漱完毕冲出去,看见瞿海映正给他摆碗,米饭都盛好了。

书正直端端就坐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的样子一瞬间眼神很是凶恶。

瞿海映笑他说:“饿得穷凶极恶了吧?”

书正顾吃根本不理他。

瞿海映拿小汤勺舀了一勺汤送到书正嘴边,“来,喝口汤,待会儿噎死都还没吃饱,多惨呐!”

书正头都没偏,张口喝了勺里的汤,连吃几大口饭才算缓了过来。这才有心思看桌上的饭菜。三菜一汤,两荤一素,很是标准的两人餐。

抬头望望站在自己身边吃饭的瞿海映,书正很是疑惑。

瞿海映做的?这手艺太好了,赶得上上回吃那家什么小厨房的水准了。

“感动了是不是?来来来,再喝一口。”瞿海映没觉出书正的意思,以为他还要喝汤,又拿勺给他喂到嘴边。

书正这回没张嘴,伸手接过勺,自己喝了,冬瓜肉片汤真好,冬瓜切得薄薄的,入口即化,放下汤勺,书正看着瞿海映说:“我洗碗。”

瞿海映拖椅子坐下,笑看着他说:“累就算了啊,有人做饭就有人洗碗,你歇着吧!”

书正觉得过意不去,人家都是被包养的伺候包养人的,到自己这儿调了个儿,有那么一些些愧疚生出来,特别是瞿海映还挺会做饭。

这一些些的愧疚也就持续到吃完饭,不会到从哪儿出来的两位阿姨迅速收拾了桌面,相当利索的打理好厨房后,和丽萨一起离开了他们俩的家。

瞿海映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没完没了的国际新闻。

书正坐在另一头发懵,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瞿海映抬脚踢踢他。回过头去,那瞿海映手心里攥着一把剥出来的开心果,仰着下巴问自己:“要不要?”

书正伸出手,瞿海映就全数给他了,拍拍身上的细渣滓起身,“要水么?我让她们准备了鲜榨的橙汁。”

“她们是谁?”书正说着塞一颗开心果进嘴里,眼不眨地看着瞿海映,瞿海映没说话他都不敢嚼开心果的样子。

“就是……”瞿海映词穷,想了想决定混过去,“钟点工,做饭的钟点工。”

书正嚼了嘴巴里的开心果,轻声说“哦”。

瞿海映看见书正没多问不觉心中轻松,他要刨根究底,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他们这个专属管家服务是怎么回事儿,“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就给丽萨说,电话里说清楚就好。”

书正拿起遥控器翻到戏曲频道,正在播京剧《升官记》,经典电影版。电影刚开始,侯爷的干儿子抢了王爷小舅子家正拜堂的媳妇,那斜嘴、歪脖、高低肩还五官不正的主角儿知县大人徐九经还没看见,大理寺的司务两个念白说顶头上司一个眼邪口歪一个头往地上栽,两家都有大后台,这个案子不好断开……

瞿海映拎着一壶果汁过来,他的新闻频道就被人给换了,看两眼发现书正看得挺高兴,就决定不追究了陪他看嘴肩歪斜却能公正执法徐九经大人断案。

书正看见瞿海映放在茶几上的橙汁,端起来倒杯子里,递给瞿海映。

瞿海映受宠若惊,咕嘟咕嘟连喝两口,说:“你们团的谢老走了之后,这出丑角戏算是没人接得上了。”

书正自己也倒了一杯,轻轻喝一口点点头,谢老是川剧第一丑,前年冬天去世。

“我小时候看过这个川剧,乐得我不行,丑角戏就是有意思,比你那些情情爱爱的戏有意思多了。”瞿海映说着放下杯子,朝书正靠去。

书正点点头,表示你说的对,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

瞿海映就看不下去电视了,盯着书正侧脸,看了好一会,忽然伸手把人抱住,压在了沙发上,趁着书正没明白狠狠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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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正被吻了的第一反应是推开瞿海映,但凭瞿海映的个头和力道,书正自然是没有办法挣脱,没挣扎两下就被瞿海映给压得死死的。

别看瞿海映下力气压住书正,唇舌却是万般温柔,技巧高超的吮吻,柔美甜腻的吓人。书正被压住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没来得及有进一步的反应,便被瞿海映唇舌的温柔吞没,整个人开始晕乎起来,像是跌进了白花花的轻柔云朵里。

趁着书正被自己带得意乱情迷,瞿海映松开了压着书正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辗转,便灵巧地撬开了书正的牙关,入迷地深吻起来,屋内的气氛顿时炽热缠绵。

书正还听得见电视里传来的戏腔,可究竟唱的什么他已经分辨不出了,整个人的晕晕乎乎比刚才更甚,什么都不太清楚了,唯有唇上交流占据了整个头脑,有一瞬间,书正条件反射地回吻过去,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瞿海映的吻更加激烈动情起来。

书正紧闭着眼睛,没有视觉的辅助,听觉也不管用了,只有触觉是那样的鲜明,觉得对这吻有些喜欢。再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书正觉得自己快完蛋了的时候,脐下三寸隐隐的一阵火热,完了,更糟糕的来了……

一阵悦耳的钢琴曲子传来,瞿海映依依不舍离开,双唇刚生出十厘米不到的距离,他又轻轻吻回来,面上的不甘心就像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书正面上虽无表情,心里却是一阵死里逃生的庆幸,要是再和瞿海映吻下去,必定干柴烈火不可收拾。

瞿海映眼眸里满是怨愤,接起电话的口气明显的有着极度的焦躁和不耐烦。

书正抬手背擦擦嘴,偷偷瞄一眼正朝花房去的瞿海映,小帐篷高高搭起。书正看看自己的裤子处平平无事,庆幸之后觉得自己好像关注错了重点。一想到重点在哪儿,就爬起来坐正,坐立不安着喝掉了小半壶橙汁。

☆、第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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