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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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睿。她的声音有些哑,我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线,然后握着我的手道,姜睿,你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毕业,一起读大学然后就可以在一起了。把这个系上吧,这样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扯着红线就想往我小拇指上套,我心里堵得慌,红线套上来的一瞬间我条件反射般的挣开了她,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似乎要哭出来了一样。

  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手上套了东西而已。我解释道,将手伸了出去,小雅的脸色明显好了一点,拿着红线往我手上套,她的动作有些粗鲁,似乎生怕我跑了一样,我觉得小拇指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样,蓦地一痛,几乎就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小雅却死命的拽着我的手。

  半天她才渐渐冷静下来,冲我笑了一下道,好了。她褪下红线直接回了教室,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勒的太紧的原因,我的小拇指上竟然有一圈红色的勒痕。卧槽,至于吗!我揉了揉手指想着,其实我是不大相信什么系个红线,就能永远在一起的话,所以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这件事过了几天就被我忘记了,直到五天后的早自习老师把我喊到办公室里,过去才发现居然还有2个陌生人,老师问了一些关于小雅的事情,我有些莫名其妙,心说今天似乎却是没有看见小雅。等问完之后老师让我回教室,我犹豫了一下问,是不是小雅出了什么事情,老师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多问。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涌上一种不好预感,但是看老师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我只能怏怏的回了教室。

  魏易然似乎发现我心情不好,问了我几句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小拇指发呆,那圈红痕已经消褪了不少。我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自己的预感不准。

  这些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老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再跟着一样,可是等我回头看去的时候身后却空无一人。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痛的厉害,许是垫絮太薄,床板给摁的。

  我把这事和我妈说了一下,我妈道,她最近要加夜班没空给我弄床,让我要么自己弄,要么去学校宿舍找同学住几天再说,这么一说,我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去宿舍住几天。我至今还没有去过学生宿舍,对里面相当好奇,当天就跑去找我们班长说要去他们宿舍住几天。

  班长是农村来的,人挺老实又好脾气,一听我要过去住几天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且说他那有多余的被子。

  这天下了晚自习,我和班长边说边往宿舍楼走去,班长和我说了一些他们寝室的人,我正想取笑他几句,却不想他往旁边看了一眼,跟着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我被他吓了一跳以后旁边有什么,急忙也转头看去,可是除了零星几个一样是下课回宿舍的人没有任何东西。

  怎么了?我问道。半天,他才懦懦的说道,可能是眼花了吧,刚才我看你的影子好像有2个……

  我草!亲大爷你能不吓唬我吗!我只觉得自己似乎出了一身冷汗骂了他一句,赶紧拉着他往宿舍走,本来之前每天回家的时候,都觉得有人跟着我,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毛毛的,边走边侧头看自己的影子,生怕真如他说的多了一个出来,我们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些,几乎是跑到寝室去的。

  进门一看,发现魏易然居然和班长一个寝室,见到我似乎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朝我点了点头。这天晚上我只觉得自己睡的更加不舒服,不知是不是班长睡相不好,一晚上我都觉得有人压在我身上,推了几次还是推不开,明明想睁开眼睛可是却累得厉害,早上被班长摇醒的时候,头痛的厉害。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班长便问,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我道,这不是肯定的吗,你丫的昨天晚上一个劲的挤我,压的我都没怎么睡。班长愣了一下说,没啊,我睡相挺好的,基本靠在墙边就没动了,倒是你,我早上起来看你半边身子都在床边掉着。

  这下我两都懵了,真他娘的见鬼,我开玩笑道,是不是你丫的睡着了不记得了。班长抿了一下唇道,大概吧。

  我似乎有些发烧便让班长帮我请个假,说自己先在寝室睡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总感觉什么东西再摸我的脸,耳边似乎有个女生在问我什么,烦的要命。我伸手挥了挥直想把声音赶走。

  “姜睿,姜睿快起来!”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脸上一痛,睁开眼一看就看见魏易然,见我醒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怔怔摸了摸脸怒道,草,你丫的打我脸!

  魏易然站了起来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头多烫,走和我去医院。说了就拉着我准备起来,我只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不想动,魏易然的动作顿了一下,凑近我看了看问到,姜睿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我被他问得莫名奇怪,只想到头接着睡,可是却被他拉着不放,正想发怒却听见他又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想了想便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他了,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大好,起身去找了什么东西等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拿了一张红蜡纸回来。

  哪只手?魏易然问道。我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被绑红线的手,急忙伸出右手给他,他看了看似乎骂了一句,然后起身拿了一个碗水,将红蜡纸泡在水里,那纸没一会就褪色了整碗水都变成了浅红色,此刻魏易然让我把手放到水里去。折腾了半天,魏易然才说,好了。似乎是起身把那碗水倒了,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接着倒头睡过去了。

  一觉起来舒服多了。想想不知道是不是魏易然那碗水的原因便去问他,他解释道,是小雅绑的红线有问题,十指连心,其实本意不是指手指痛,而是指的人的手指连着人的灵魂,用处理过的红线系住手指会压抑住人的阳气,容易沾上脏东西,所以这几天我才老感觉有东西跟着我,睡觉被鬼压床。

  随后我又问了他,那么班长看见我有2个影子真的是眼花了吗,魏易然扫了我一眼道,应该不是,可能是阳气弱了引来了什么东西吧,说着给我倒了一杯温水,示意我喝一点。也是从那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魏易然还懂这些东西。

  我把这件事讲给他们听,当然并没有提到魏易然的名字,只是说是熟人,看着他们脸色似乎觉得这个故事挺平常的,我笑了笑吹灭了蜡烛。旁边魏易然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我还说漏了一件事情,其实小雅早就在没有来上课的前一天就已经死了,是车祸,据说,她死的时候手中还紧紧拿着那段红线。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了一个人

  因为回忆了这件事,我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之后的故事也并没有怎么在意听,倒是轮到魏易然讲的时候他说了一个关于百鬼夜行的故事。

  故事很吸引人,但是太过惊悚离奇,反而觉得有些虚假,果不其然,听完故事后那对中年夫妇笑着问魏易然,说的这么惊险是自己编的吧。魏易然笑了笑道,不过道听途说罢了,便吹灭了蜡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房间里更冷了一些。

  13支蜡烛只剩下李锦霞师傅那根。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可是再看向我的时候似乎楞了一下,然后微微蹙起眉头,我被他看的背后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身后一般,想要回头看,却又不敢回头,侧目看了一眼魏易然,他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般安静的坐着,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心说魏易然就坐在我旁边,如果真的有什么他肯定能发现。

  各位客人,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李锦霞师傅此话一说我们都是一楞,似乎没有想到,为什么玩的好好的会突然停止,这个时候农家的小伙子把灯打开了,屋子里一片透亮,刚才诡异的气氛瞬间就消失了,扫了一眼时钟已经11点半了,虽然有些可惜,但是我和魏易然并没有反对,但是那个驴友有些意犹未尽,似乎还想继续,只是看见我们都三三两两的回房,他舔了舔嘴唇也往房间走去。

  回房的路上魏易然安静的玩着打火机,我的心情并不大好也懒得说话,但是准备进房间的时候,却被他拉了一下,他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似乎在扫灰,然后努努嘴示意我进去,我有些莫名其妙回头,见他自己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才跟着进了屋,便问他这是做什么,难道蹭了灰?

  除秽而已。魏易然道,大晚上的讲鬼故事,很容易引到脏东西,一般这类都是四周游荡的小鬼,最喜欢趴在人的肩膀上,进门的时候你拍拍自己的肩膀,就能扫下来,免得把晦气带进了屋子。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刚才李锦霞师傅盯着我看,莫非是看见我背后有什么东西,这么一想又去问魏易然是不是这回事。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说,不是。你可能没注意,刚才我们中多了一个人。

  啊!我惊叫出声,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大晚上说鬼故事很容易引到脏东西吗。魏易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不过好像这次不是那么简单,我们之前玩的是青行灯,其实很容易引来恶鬼的。

  我心说这么一看,李锦霞的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让我们玩这种游戏。我问魏易然,莫非他准备害我们?

  魏易然摇头道,如果要害,最后就不会停止了。他可能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引起这种结果,嗯,怎么说呢,恶鬼不会凭空出现,肯定是我们之中有人讲的故事是真的,而且……魏易然停了一下接着道,而且说不定那个人就是他害死的,是他令那个人成为了鬼。

  我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小雅临时死抓着的红线,我草,哥们你是不是想说小雅对我余情未了啊……

  魏易然啊了一声,随后大笑道,姜睿,你他娘的想什么呢,不过是车祸,哪来那么多怨念变成恶鬼。他看了我一眼,说,不是我说你,多大点事情。那个红线不过姻缘线而已,又不是什么诅咒人的东西。

  他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心,居然还接着解释了下姻缘线,要知道一般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魏易然从来都不会和我解释。

  所谓的姻缘线,与普通红线的区别在于,线原来是普通的白色棉线,然后用水浸泡打湿,然后在红宣纸上一点一点的搓,直到整条线染红为止。据说系在情侣的手指能绑住三生姻缘。

  我心说原来是红宣纸染得,难怪套在我小拇指上有一道红圈,原来是褪色。又想起那小姑娘居然这么有心,最后却意外死去,不免有些难过。

  魏易然坐在床上,看着我接着说道,这次多出来的那个“人”,恐怕是那个去川藏公路的驴友惹来的,还记得他最后说的那个司机的处理方法吗,姜睿。

  见我此刻好奇的看着他,魏易然似乎有些得意的说,听说过替死鬼吗。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见鬼,还见过那么多次,恐怕即使当时天亮了,他们那车也会出事故。所以那个老司机想到一个挽救办法——替死鬼。他把那个农妇的衣服放在地上然后碾了过去,那个农妇下公路的时候,肯定会被后来的车子撞死,农妇和后来的车辆就挡了他们的灾。

  见我有些不理解,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后来的车辆是看不见那个农妇的,恐怕在撞上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不是经常出现车祸的时候,司机都说,当时明明没有看见人,却撞上了吗。那是因为人的气运太低,以至于被鬼遮住了,你不是经常找不到东西,然后过了没多久,就看见那个东西在桌子上面吗,这极有可能是被喜欢恶作剧小鬼藏起来的原因。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想了想又问魏易然,但是这么说,害死农妇的不是那个司机吗,为什么来找这个驴友呢。魏易然一笑道,白天莫说人,夜晚莫说鬼,懂吗,好了姜睿早点睡吧,别忘了我们是来处理那个巫蛊偶的事。

  说罢也不搭理我,倒头便睡了过去,我原来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他,比如那个百鬼夜行是否是真的,那个驴友会不会有危险,那个所谓的恶鬼,会不会来找我们,转念一想既然有魏易然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也安心的睡了。

  好在,第二天并没有出现什么血溅旅馆的事件,吃过早饭之后,我们便在李锦霞的介绍下,去问了她师傅关于巫蛊偶的事情,原来以为巫蛊偶的事情能得到解决,谁知李锦霞的师傅听完我们的话,想了半天才开口,问我们那个人偶还能不能找到。

  见我和魏易然摇头,他叹了一口气说,罢了,那物原来是我无聊的作品,却不想被人拿去害了人性命。你们看见外面那棵桃树了吗,巫蛊偶其实就是用那个做成的,你们去摘7片叶子,然后回去交给用了偶人的人,叮嘱她每天用温水泡一片喝掉,7天后就没事了。

  我们谢过他之后,又问了是否对寄偶人的人有所猜测,李锦霞的师傅摇了摇头说,不过是小玩意,我经常会做一些送给来玩的游人,知道那个是巫蛊偶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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