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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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霞的师傅是个厉害人物,魏易然在回去的路上说道,见我看着他,便解释说,我昨天还以为那个驴友必定会出事,就是没有死,也会有点什么损伤,结果你看他早上和个没事人似得,看来应该是李锦霞的师傅帮了他。

  我问魏易然为什么不帮他,魏易然看着车外道,有因必有果。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我能救他一次,却救不了他一辈子,他本来没有什么事,却偏偏把这个故事讲出来,所以才招来了恶鬼,而提出玩青行灯的李锦霞的师傅,则是导致他讲出故事的主要原因,所以他才会去帮那个驴友,种下的因就必须是处理果。

  听完魏易然的话,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说这次事情,虽然没有完全弄清楚,可是好歹知道了解决的方法,我和魏易然也就松了一口气。刚回到医院,就听见有人说主任再找魏易然,原来以为是我们这次请假的事情,谁知道却是一场祸事,也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关于阴宅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阴宅之变1

  我原来以为主任必然是来找我们麻烦的,无怪我这么想,实在是我最近请假有些多,虽然化验科轻松得很,可也经不起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假旷班,原来站在门口等着挨训,却不想主任竟然和颜悦色的把我和魏易然请进了办公室,招呼我们坐下,最后竟然还亲自给我们倒了一杯茶。

  我几乎称的上是受宠若惊,心说这老混蛋,莫非是打算让我们收拾东西滚蛋,居然这么客气。结果听他把事情一说才知道,这么一番作为并不因为我,而是为了魏易然,我仅仅只是沾了个光而已。

  主任来找我们竟然是为了阴宅的事,所谓的阴宅说白了就是坟墓,古人认为将祖先安葬在绝佳的风水福地,必能带给子孙后代吉祥如意,反之,如果风水不好,后人轻则诸事不顺,重则噩运不绝、家庭破裂。这种说法也不是全无道理,起码,我就知道好几起因为阴宅不好而导致家庭破裂的事情。

  主任这件事情要从上个星期说起,他的外婆的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可是却一直没有立碑,我们这边立碑很有讲究,一般来说如果去世的人不超过五十岁,后辈三年之内,是不能给死者立碑的,三年之后则要请风水先生来看,是否能立碑,等确定之后才能立碑,免得祸及子孙。他外婆的父亲也不知当时是什么情况,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立碑,最近他外婆的二哥突然打电话说要给父亲立碑。

  原因就是老大的儿子为老大都立了碑,而他们父亲却现在仍旧没有立碑。他们当时兄弟姊妹四个,如今就剩下老二和老四——也就是主任的外婆,无奈之下主任的外婆只能答应回农村老家一趟,由于上了年纪,家人担心便让主任陪老人家一起去,却不想这立碑居然立出了毛病。

  他们家老二差不多有七八十岁了,这会已经是半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改革的时候抓住了时机大干了一场,竟然成为了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富商要给自己长辈立碑,自然是请了好的风水先生来看。

  那先生看了半天道,此地的气已经耗尽,再葬在此处只怕对后辈不好。言下之意竟然是要他们迁坟再葬。这么一说老人都炸开了花,原来只是想为长辈立个碑,却不想最后竟然还要迁坟,考虑了再三,老二答应了风水先生的提议。

  对于迁坟这件事情老村长是坚决反对的,一来死者已经入土为安多年,再去打扰不好,两来老二的父亲,早些年在当地也算是个有名的风水先生,这块地是他自己给自己挑的,村长觉得不顾死者的意愿乃是很不敬的大事。

  那阴阳先生却道,此地风水已变,断然不是好穴,只怕现在不迁坟出去迟早会出事,这么一说老二又怕的紧,当下便不顾村长反对,执意定了个吉日准备迁坟。那天天气还不错,他们当时都挖到一半了,却不想突然间风雨大作,请来帮忙的都是农村的伙计,迷信的狠,一看这种情况,当即就认为是惹得死人动了怒,哪里还敢继续挖下去,纷纷跪下来磕头。

  老二也不知是不是吓得厉害,竟然脚下一滑一头从山上滚了下去,老人家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摔,当场就咽了气,迁坟之事引出这么一系列的惨案,老二家当然不肯罢休,当即就去找那个风水先生,却不想等找到对方家里去的时候,那风水先生竟然已经死去多时。

  这么一来事情更加诡异,大家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得去找村长商量,村长连连说了几声造孽啊,急忙叫那些小伙子冒着大雨把墓填好。老二家也搭起了灵棚,一时间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却在后面,主任的外婆当天晚上做梦居然梦见自己的父亲,而且自己的父亲还拿着藤条一直打她,边打还边骂道,你们这些不孝子竟然想占我的地。

  醒来之后,主任的外婆吓了一身冷汗,便开始哭,没多久就晕了过去,随后一直发着高烧。主任说道这里还叹了一口气,说他外婆现在还在那个村子的医务所住着,也不敢开车送到城里来,只怕路上颠簸了,人就这么去了。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是撞了邪,主任也不知打哪听说魏易然懂这些玄乎的事情,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过来找他。

  魏易然想了一会说,这个事情不好办,恐怕我得和姜睿亲自过去一趟,不过,我们的假……

  主任当即表示没事,去多久都成,而且给我们算全勤。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乐了,我之前因为请假,全勤奖老早就没了,没想到这会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给我们两全勤。见魏易然答应,主任二话没说,居然亲自开着车子就要送我们去他老家,魏易然示意我和主任在这里等会,他回家拿点东西在一起走。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要带很多东西,最后却见他只带了一个小包,见我在那等他便拉着我一起坐在后座。我之前只知道魏易然会玄学却从来不知魏易然竟然也懂风水学的,想问却碍于主任在这不好开口,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一样痒。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起初主任还会找魏易然说几句话,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公共话题的原因,便安静了下来专心开自己的车,主任的老家离我们这有些远,跑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才到,而且路很不好走,临下车的时候魏易然突然问,主任的二舅爷下葬没,主任摇头说,没有。他们这的规矩和城里不一样,城里放上三天就拿去烧,可是这里却得放上整整七天过了头七才能下葬,今天是第六天。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会直接去看看主任的外婆,可是他似乎不急,只是问了一下主任家在哪便拉着我说要在村子里看看,主任无奈只能答应并告诉他地址。我问魏易然什么时候懂阴宅这事了,谁知魏易然看了我一眼道,所谓的阴宅和阳宅是相通的,而且阴宅的风水学其实比阳宅更加重要,所以我必须得学。

  死者下葬后,真气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阴阳交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阴阳两气,呼出来就成为风,升上天就成为云彩,降落下来就成了雨,在地下流行的就成为生气。生气在地下流行,生发时就能养育万物。

  人是父精母血的结晶体,所以人也是阴阳两气的结晶体。每个活着的人都有阴阳两气,死后肉体消失,阴阳两气却没有消失。活着的人,气聚凝在骨,人死骨未灭,所以人死气还活,这就是为什么世人对于阴宅如此的重视。

  我听魏易然解释完这些便笑道,这么一说,秦始皇岂不是没有选好阴宅,不然,秦王朝怎么会短短两世就没了。魏易然也不知在看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我一句,你怎么就知道他还葬在原来的地方。

  我一愣,随后就懂他的意思是秦皇陵墓的主人,早被人偷梁换柱换了其他人,见魏易然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连忙跑过去追上他,他似乎在找什么,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散步,非常懒散,不仅如此他居然还和我解释了一下关于阴宅的好坏之分。

  魏易然解释说,阴宅的气其实变化多端,沧海桑田变化太多,也可能你当时相中的是快风水宝地,但是过了若干年因为地理条件那里极有可能变成凶穴。

  看风水大多利用的堪舆,堪乃地突之意,指的就是地形。这类只要记住理论便成,不需要太多真功夫,还有一种则是利用气。我又问魏易然他用的那种方法,魏易然朝我笑了笑让我不要打听,跟着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去看看主任的外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之前的一个小伙伴提出的我断句问题 ~\(≧▽≦)/~

☆、阴宅之变2

  主任的外婆这个时候已经退烧了,但是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魏易然凑过去轻轻的翻了翻老人家的眼皮,又拿起老人家的手看了看,然后便要我们拿着一个大碗挨家挨户的去讨一点饭,这个村子的人当真不少,一路讨下来竟然有满满一碗。

  主任把饭交到魏易然手上的时候,问他外婆这是怎么了。魏易然接过碗道,魂丢了。说着便转身开始忙活起来。魂丢了这事其实很平常,特别是发生在小孩子的身上,小孩子的魂魄不稳一点小事就会被吓掉魂,我不知道老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是魏易然没有解释我也不好再问。

  主任似乎有些局促不安想问又不敢开口,见我站在一旁急忙向我使眼色示意我过去问问。无奈我只能凑上去问,老人和小孩一样容易丢魂?

  魏易然此刻正在将米饭一点一点的放在老人的手心里,听见我问他便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不过这个有点不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摄去了,看来我们等会还得去看看主任的二舅姥爷还有那个准备迁走的坟。

  主任连忙点头,魏易然将米饭分别黏在老人的手心,脚心以及肚脐眼处向主任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在这里看着看见五心的米饭变黑就换上新的,直到这碗饭用完为止。主任连忙点点头接到那碗。他原来想让老二的儿子带着我们去看看老二灵堂,可是魏易然坚持要先看那个墓,无奈只能趁着天还没黑带我们上山去。

  老二的儿子看起来也有60岁了,身体却还很健朗。我并不懂风水,可是等看到老二父亲的坟之后也觉得这个地方确实不错。这里位于半山腰,估计是因为地形的原因这里居然天然形成了一个平台,站在水泥石碑前(没有立碑的墓一般前面都是放上一排砖头然后用水泥一糊,而且堆的不能太高必须比坟土低。)往山下看去,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挡住视线,墓的右后方还有一棵大树。

  我心说别是那个风水先生是个掺了水的货,判断失误要迁走人家的风水宝地才引的杀生之祸吧。魏易然围着墓转了转也没说话,只是向老二的儿子道了谢表示还得看看,让老二的儿子先回去守着灵堂,我们等会就去找他。老二的儿子也没推脱点点头就答应了转身离开了。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还要借助罗盘之类的东西,哪只这货只是围着四周转了转又仰头看了看天皱眉不语。我道,你他娘的不会是个坑货根本不懂这些吧!魏易然扫了我一眼,似乎懒得理我,他居然准备往山上走,我一个人站在墓前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这里怪邪门的,只觉得凉意只往上涌连忙追上他和他一起往上面走。

  没走多远,魏易然又停下来往下看,边看边呐呐自语着什么不对,怎么会这样。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抬脚就一脚踹了过去,让他别卖关子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魏易然嘴角抽了抽道,你刚才在下面也看见了,那个墓其实风水挺好的,甚至是这一片最好的地。而且我并没有看出这里有什么那个风水先生说的风水已变,好穴变凶穴的征兆。

  我听完这话便对魏易然说,指不定是那个风水先生瞎说的,这年头在这种比较偏僻的村子里好骗的狠,都是些神棍。

  魏易然摇了摇头说,只怕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骗钱的神棍,我反而觉得他有些本事,我刚才看了看周围的新坟,发现走向什么的都很好,绝对不会是无能之人能选定的地方。我一听又道,是不是这次看走了眼啊。

  魏易然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就是在四周又转了转看了看天色说,不行这样看不出什么,我们先回去看看主任那边弄的怎么样了。

  还没进屋子我们便听见有个女人在哭,我被吓了一跳此刻魏易然已经推开了门,我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就看见主任的外婆坐在床上嚎头大哭,主任则在一旁劝着什么。见魏易然回来,主任那和看见了救星似的,急忙把魏易然拉过去对着他外婆说,家家(我们这里这么喊外婆),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小伙子。

  还不等魏易然反应,老太太边拉着魏易然的说,一边哭一边说着要帮帮她之类的,魏易然被搞得一头雾水,半天才安慰了老人几句又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一问,老人哭的更凶了,和魏易然说自己做了个梦,见到自己的父亲先是拿着藤条打自己,问为什么要迁走他的墓,她被打的浑身都痛,便说是二哥要迁的。回头就见父亲又在抽二哥,她则跪在那里哭。

  老人似乎情绪很激动边哭还边骂着,我就知道不能动,不能动,爸当年是有名的风水先生,怎么会选错地,个老不休的非要说什么立碑迁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大哥在的时候也没见他提起!我就不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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