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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臣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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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们都还年幼,谁也不知道日后将要发生什么,只是欢愉地享受着眼下的一切,贪婪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着自己需要的养料。

  当我终于冲破那道禁忌的紧致时,身下的闵玉闷哼了一声,却是攀上我的脖颈,咬着牙没说什么;

  当我稍作休整,不停地进入又抽出,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在他身上时,他大开着双腿,原本满是苦楚的俊美脸庞逐渐有了些快意;

  当我终于泄在他的身体里,长吁一口气时,身下的人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眼里有了些湿意。

  ……

  “也不是很痛。”云消雨歇之际,他蜷缩在床上的一角,呆呆地望着床帐道。

  我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看着床榻上的血迹和白浊,不禁有些愧疚。然而,胯|下某个至今仍在作痛的部位告诉我,这些愧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深吸一口气,道:“翻过去,我要再做一次。”

  闵玉依言翻了身,口中嘟囔道:“我那天明明没有上你……”我拍了一下他结实的臀部,黑着脸道:“我那天很痛你知道吗?居然还敢咬我,咬得我……”“我那不是……呃……没有经验么……”闵玉话未说完,我已又冲了进去。

  ……

  我知道自己喜欢闵玉。

  这条路,已难再回头。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和闵玉已是十五岁的少年,太子即将登基。

  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地来往着,从没让爹以外的人觉察出异端来。然而这份情,却始终掺杂着些许不安。

  情浓时我也曾问过闵玉,他现在是皇子,将来是亲王,如果娶妻成家了我怎么办?他的回答永远是三个字,不可能。

  他在床上永远都是那么热情,能让我暂时忘记心头上的所有不安。

  直到那一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我早该晓得,我们俩能走到这一步,本就是谁也不欠谁的,再多的眼泪都得自个儿咽进肚里,没必要再矫情地作出委屈的样子。所以,当那一天他告诉我自己将要赴往封地成婚时,我只是愣了半晌,便坦然笑了。

  “你爱我吗?”我问他。“爱。”他斩钉截铁道。

  那几日阴雨连绵,整个京城都裹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我和他撑着伞一起漫步在护城河边,看着点点水花在河面上溅起,相对无言。

  这个人还是少年吧。尽管他已经出落成了英武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能令少女倾倒的将帅风度。他站在我旁边,丢下手中的伞,任那雨水流过完美坚毅的下颚时,我能感到心中油然而生的寒意。

  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谎话吗?

  既然如此,当初你说要娶我做皇子妃,可还当真?这句话我压在心底,没有说出来。

  闵玉成了晋王,抛下我和闵兰,走了。

  林惠妃一案过后,朝中林氏一族举家流放至荒地。临行的那日,爹在城门边告别了老友,我和雅歌在城门边告别了泪流满面的小七。再转身,便看到如修竹般站在街角的闵兰。他已出落的美丽非凡,嫣王二字可谓当之无愧,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便能掠起我心中的涟漪。

  他和闵玉,到底是有几分相似的。

  “皇兄来了信,下月成婚。”他的声音很轻,也充斥着几分寂寥之意。

  闵兰爱着闵玉,尽管在这时还是仅仅处在萌芽状态的占有欲。

  闵兰伴着几个侍卫走了。我转身,爹正定定地看着我,苍老的面容带着几分无奈和疼惜。我低下头,静静道:“爹,孩儿不孝。”

  “还念着他?”

  “是。”

  十五岁,晋王闵玉大婚,迎娶宣大总督之女。

  十五岁,我开始出入欢场,成了真正的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故人(三)

  十九岁这年发生了许多事。

  晋王妃在生下嫡子之后,在这一年又为晋王生下一女,晋地欢喜。

  闵兰当上宗人令,纳了宣大总督的庶女红袖做妾。

  雅歌入宫,被封为婕妤。

  我考得了功名,点入了翰林。

  雅歌在得知闵兰纳妾的当天哭了一宿,第二天就主动要求参加选秀。我舍不得让自己的妹妹去嗅那后宫妃子间的硝烟,本是不想允的,谁知爹早就有此打算,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还从宫中请了个年老的女官来府里教养她。雅歌天生丽质,又能歌善舞、乖巧懂事,很快脱颖而出,获得了皇上的宠爱。

  雅歌进宫的时候儒易还小,本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恋姐情节,谁知过了许多年,他仍旧不能忘怀。

  儒易对雅歌的那般心思,雅歌对闵兰的那般心思。

  而闵兰自己的心思,亦已清晰了起来。在这个初识人事、情窦初开的年纪,他毫不犹豫地纳了晋王妃的妹妹做妾,这在别人眼里自然算不得什么,而在我眼里却是另一回事了。闵兰心爱的人对天下来说,永远是个不能明说的禁忌。

  我一天比一天昏昏然,在各色青楼进进出出,男宠一个接一个地纳,也不停地挨爹的骂。

  花想楼,素来是个美人云集的地方,有女人,也有男人。

  那天我遇到了春生,一个和闵兰长得很相似的倌儿。我喜欢闵玉,所以喜欢闵兰,所以自然喜欢和他相像的东西。

  我便赎了他,带他进府,照例挨了爹一顿鸡毛掸子。

  因为他和闵兰太为相似,我便对他没有丝毫亵玩之心,只想着留在身边当个伴,时常说说话也好。可是看着他脸上呈现出那种不属于闵兰的卑微之态时,我心中颇为复杂,于是教他习字、教他礼仪,直到他卸下了那股风尘味,我才觉得算是圆满。

  但我终究还是错了。闵兰是绝不可能想法设法往我床上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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