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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缭乱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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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温馨被打断让景炎君不怎么开心,但他知道,绝尘一定是要要事禀报,不然也不会这般不识相。

  “参见皇上,启禀陛下,之前陛下命微臣去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哦,说来听听。”

  “这……”绝尘为难的望了图兰一眼,后者自知自己不该出现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刚想起身离开,就被按住了肩膀:“有话尽管说,不必背着他。”

  “是……之前在流华宫中,图兰殿下犯哮病一事……是有人故意施毒,而绝非天气多变造成的不适。”

  “施毒?难怪之前有咳出血丝。”景炎君心痛的将图兰抱在怀里,伸手放在胸口去探他的心跳,似是在确认他还存在的事实……还好,这该死的毒没有害死他……

  “在流华宫中施毒?当日朕与图兰只是碰巧寝于流华宫,不可能是为了加害我们,莫非这凶手想杀的是贤妃?”景炎君又给图兰添了一碗莲子粥,看着那微微皱起的眉宇,笑着将其抚平:“乖,多吃点,不然瘦的让朕心疼。”注意力又转回公事上,景炎君的面部表情转换的也很快,这让绝尘不得不在心中再次肯定景炎君绝对不会是面瘫的事实。

  “呵,这后宫的女人们还真是可怕,连未出世的孩子都忍心害。”

  “为什么你不怜惜差点被害的贤妃?”图兰握住景炎君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不解的问道。确实一提到“毒”的时候,他的肺部会一抽一抽的痛,但是一想到这份痛苦要加在有孕的贤妃身上,就会感觉更痛……

  “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死有余辜,这份罪孽没遗留在朕未出世的龙子身上,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你为什么这样说……”图兰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绝尘,罪魁祸首查出来了吗?”

  “回皇上,是西园斋的黎贵人,现已被扣押起来了。”

  “杖毙。”

  简单的两个字,让图兰呼吸一滞,一口气没喘上来,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景炎君的怀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后者也知道他有话想说,特意停下来等她,见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难道,都不需要公正的审判吗?”

  “图兰,在这深宫里可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更得势,谁能扳倒谁,为什么黎贵人落了水?不是她真的出手害了贤妃和你,而是她在与其他嫔妃的暗战中输了,只能做这场凶害的祭品。”

  图兰闻言不再出声,在这座吃人的皇宫里,是没有公平的,如果强要算,也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是所谓的公平,迟早有一天,他会喜新厌旧的,到那时候,他也会成为祭品……

  “饭菜都凉了,快吃吧。”

  “我吃不下。”图兰摇摇头,起身离开饭桌。他真的很想离开这令人伤心的地方,如果不是这里,如果他不是皇帝,他们应该会很幸福吧……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果……

  “那毒有解药么,朕与图兰同床共枕,没理由不中毒,是不是先前曾在无意中服用过解药?”

  “皇上英明,此毒乃是从百蝶花粉中提取,黎贵人招供,是在御花园看到这株异草时才起了歹心,解药便是其茎,被她研磨成粉,掺在呈给陛下的糕饼中,因而再无解药,图兰殿□□质敏感,或许……”

  “行了,你下去吧,处决黎贵人时,记得让后宫嫔妃观刑,以警后人。”

  绝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只有图兰感觉心惊肉跳,或许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这样冷酷的人,真的有爱吗……

  “图兰,到朕这儿来。”景炎君命人撤了饭桌,坐在龙椅上朝图兰展开了双臂,后者望着那怀抱,迟疑了一下,随后别开目光。

  景炎君微怒,但还是保持着平静:“你有心事。”

  “为什么这样苛刻的对待她?她是你的妻子啊!”

  “朕所承认的妻子只有你一人,何况她伤的又是你,任朕再怎么懦弱无能,也不能饶恕她。”

  “饶恕她并不是因为你懦弱,而是因为你的宽容,你这样做只是想借此威慑其他人罢了,为什么要找这种理由,将杀人的罪名强加在我头上?即使明知与我无关,但我内心还是会不安!”

  景炎君闻言突然大笑出声,走到图兰身前,一把将他按在龙榻上,死死掐着那白皙的脖颈,注视着那碧眸中的恐惧、不安与不解,直到惊慌挣扎的那人没了反应,眼睛渐渐合上,才松开手。

  掌心积聚一股热流,狠狠按在图兰的胸口,将真气逼入他的体内。

  将他推到死亡边缘,又伸手拉了他一把,缓过气来的图兰侧躺在榻上,死命的咳着,似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因这阵剧烈的咳嗽又引发了哮病,挣扎着张大嘴呼吸,肺部也丝毫没有得到空气,只能借由没被钳制的手四处乱抓。

  景炎君觉得时机到了,一掌狠拍在图兰后背。

  后者只感觉骨架和内脏都要被震碎一般,喉咙一口甜腥自肺中涌了出来,疼的图兰终于哭出声,任由景炎君抱着,不停地颤抖着。

  “傻瓜,朕怎么可能派护国大将军去彻查后宫嫔妃被加害一案?此时早已查明是有人故意为之,凶手也已关入天牢,听候刑部审理。不激你一下,你也不能发火,把体内的余毒积聚在一起,逼的不彻底,会留下病根的。”

  原来这只是他与绝尘一起做的一场戏……那刚才他的顾虑和担忧,岂不是都白费了?

  图兰体内的剧痛仍未消散,唐太医估摸着怎么也得七八天才能痊愈,这下是等于把肺中被□□腐蚀的伤口重新撕裂开来,再愈合,痛苦是痛苦,但至少不会再因短气而丧命了。

  “那一刻,我真以为你要杀了我……”

  景炎君的力气却是大了些,图兰脖颈上青紫的指印很深,估计没个五六天也消不下去,景炎君怜爱的将图兰放平在榻上,盖严了被子,那支之前不止一次救过图兰命的严管也被扔到了纸卷里:

  “以后用不到了,就别再吸烟,对身体伤害还是很大,这些天乖乖养病,别让朕担心。”、

  图兰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偏过脸去刻意不看那双含笑的眼,却被攫住了唇,那人吸吮着每一寸红樱,叩开贝齿,与他的小舌纠缠,细心地考虑到他大病未愈,还中途留出了给他呼吸的间隔,不会让他缺氧,却能将他吻得意乱情迷,在双手攀上他脖颈的时候放开他,蒙上被子让他好好休息:“爱妃,等病愈后再玩吧。”

  故意来勾引他,又在他无法回头的时候放手,图兰一下子被激出眼泪,死死抓着景炎君的衣袖,景炎君十分喜欢他主动的样子,虽然图兰一开始十分抵触,但接触多了之后又不再会难为情,不仅是景炎君了解他的身体,他也摸清了景炎君的性子。

  图兰解开衣带,从领口一路向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双腿勾住景炎君的要,在后者也忍不住相爱的欲望时,一脚踢在那挺立上:“还是等病愈后再玩吧。”

  ……此仇不报,他还做得成皇帝么。

  景炎君强忍浑身的燥热将图兰的衣服穿好,隔着被子去抱那具惹人疼爱的身体,在那人红透的耳垂旁吹着凉气:“你知道这次为什么从边疆回来吗?”

  “不知道。”图兰深陷于景炎君的温柔之中,在被子里用指尖描摹着他胸膛肌肉的轮廓,却被一把抓住了手,他这才发现,气氛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严肃了。

  “边关有急,斥晏戎狄已经达到雁门关了,他是回来请求派兵支援的。”见图兰没出声,景炎君继续道:“斥晏小小几万子民的国家为什么能打倒我南朝大军,派去的两万兵马也被追的落花流水,图兰你这么聪明,应该想得出缘由吧。”

  图兰把脸埋在枕头中,只能听到他的闷声:“斥晏国临大漠,不难想为何来势汹汹……”

  景炎君满意的笑笑:“不错,你实话实说也是聪明,若刻意将话题转移,朕还要治你的罪。虽未打照面,但大漠借兵的行为已经非常明显是在挑衅朕了,朕……”

  话还没说完,图兰就从榻上翻坐起来,剧烈的动作让他不由得激咳几声,知道景炎君那双温热的打手替他轻抚后背时才平稳下来。“不要……不要攻打大漠……”

  “朕暂时还不会对大漠出手,但这全都取决于你的努力,要是你能取悦朕,朕便与大漠永久交好,只不过现在看来,哈伦可汗似乎并不在乎你的死活。”

  “不会的!兄长他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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